众人听黑衣人说完,身子为之一震,果然是那魔教重出江湖了,那身后定然是那彩衣护法了。
“哦,想不到我江家也有夜月教主看上的东西,实乃荣幸,不过怕是很遗憾,我江家的东西恕不外借。”江柳道。
“江道长都不问我要借什么,这么快就回绝我,真没意思。”那黑衣人放眼望去,那江柳身旁便是曾默,江柳身后便是今晚一起就餐的江家长辈,未曾有其他人,遂向自己身后说了句:“速战速决。”
“你想要什么?”
“听闻江湖上的道家玉简就藏于江府,我等见识少,未曾见过那玉简究竟为何物,遂想向江道长借来一瞧。”
江柳听后身子一震,脸上惊谔之余终于明了,问道“那莫家,李家也是你等所为?”
“不错,是我所为。借还是不借?”黑衣人冷冷的沉声问道。
“我江家的东西岂是你这魔头说借就借,再说到了你这魔头手中的东西还有的还吗?有本事,过来拿!正好,鄙人正想领教下江湖上消失多年的七绝魔音琴。”说罢,便原地盘腿而坐,向着身旁的曾默道:“曾老弟,你等退后。”
“别怪我不客气了。本教主倒想看看是你的八卦阵厉害还是我的魔音琴厉害。”那黑衣人双手轻抚,手掌下赫然间出现一方古琴,琴下角挂着的那条精美的用碧玉雕刻而成的栩栩如生的足叶青蛇此时隐隐的泛着夜光,煞是诡异。夜月指尖轻轻的拨动,那颇有节律的琴音便从指尖传出,听上去颇为悦耳。
那盘腿而坐的江柳双手合十,口中念着:“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那江柳身上慢慢的出现了一阵金光,那金光越来越明显,渐渐地显现出了形状,便是那江柳引以为傲的五行阴阳八卦阵了。
随着那音律的律动,清脆悦耳的琴音渐渐的化为了雨滴猛地朝江柳砸去,只是那雨滴还未进江柳身,便被八卦阵中的火光幻化成了烟雾,消失于空中,那夜月并不着急,只是指尖不停的拨动着,咂向江柳的雨滴也越来越大颗,只是到最后都变成一道烟雾飘向空中,并未对江柳造成任何伤害。
随着一声音调稍稍变高,那音符慢慢变成了火光,一束束的飞向江柳,江柳那八卦阵随着江柳的手势变化,金光变成了幽幽的蓝光,像一池碧水般,琴音幻化的火光一靠近蓝光瞬间便哧哧的响。那夜月只不急不燥的拨动着琴弦,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那火光越来越密的飞向江柳,那哧哧的声音也不绝于耳,渐渐的偶有一两束火光躲过蓝光,砸到了江柳身上,江柳皱起眉,忍着火苗的烧灼感,烧灼感过后却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小半个时辰过去,江柳突感吃力,体力真气逆流,喉头甜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血落地后却是黑色的,回过神,方觉自己已中毒良久。曾默见此情景,赶忙上前半跪着扶住江柳,并为其把脉,:“江大哥,你中毒了。”曾默转过头看向夜月,怒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卑鄙。”
“这是我给你们的开胃菜,方才笛声起,这毒就起效了,难为江道长撑了这么久。只要是饮了你府中酒水、又听见了笛声的人都中毒了,只不过未用功的人毒发较慢而已。”
曾默便走向江家其他人,抓起他们的手,一个一个把脉,完后眉头深皱,又摸向自己的手。
嘴角血迹斑斑的江柳看着眉头深皱的曾默,便知那夜月所言不假。
夜月开口道:“怎样,江道长,用玉简换解药,你觉的可划算?”
江柳听后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双眼冒着怒火,恨不得生吞了她。
夜月又道:“难不成江道长指望曾先生能研制出解药,这倒也不是没可能,只是这解药药引就需天南地北三味药以上,何况还要找齐起码十二种草药历经晒蒸熬煮起码七日以上方能制成,可是这毒三日未解,便会呼吸困难,自闭而死。曾先生,你觉的你够时间吗?”
曾默闻言,怒目圆睁,却又无可奈何。
“江道长,你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
江家大门外,传来一阵悠悠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江柳和曾默皆紧张的看向门口,心里默念这门不要开,千万不要是林琰。
那夜月也同样紧张的望向门口,希望门后不要是林琰。
只是那门开后,踏进来的正是那毫不正经,一股吊儿郎当样的林琰。
“林琰快走”“林琰快走”江柳与曾默异口同声喊道。
感觉到不寻常的林琰忽的右手抽出腰间的软剑,握于手中,警觉的看向院中,那嘴角挂着鲜血的江柳与曾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林琰三步作一步走至江柳前,将江柳扶于曾默身旁,同时江柳在他耳边轻声的耳语了几句,林琰点头,算是明白整个事件,耳后林琰示意他们不要说话,静息调神。往前一步向着夜月道:“这位仁兄,这乌漆墨黑的夜您也蒙着面纱,只露出眼睛,莫非您这是见不得人?”
面具下并不清楚夜月的表情,夜月听完林琰的话,并无任何发怒之意,只听其沉着声冷冷的道:“少废话,要玉简还是要他们的命。”
“我两样都要。”说罢便举起手中软剑往夜月刺来。
夜月身后的白衣举剑迎战,一时之间剑光闪闪,两人见招拆招,好不精彩。
片刻后,林琰越战越勇,手中剑变幻无穷,或是天女散花般,往白衣身上飞去,或是变幻成伞状阻挡着白衣的剑光保护着林琰。那白衣渐显吃力。
江柳与曾默望着林琰的剑法,惊道:“促狭九剑?这林琰何时会的促狭九剑?”
黑衣人身后的青衣道:“教主,看这剑法像是江湖上消失多年的促狭九剑,小白怕是会吃亏。”黑衣人耳朵听着青衣的话,眼却丝毫不离打斗中的两人,稍一点头,青衣便一跃加入战斗,手中三尺长飞镖频发,往林琰身上飞去,。江柳一干人等瞬间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住提醒道:“小心暗器。”
因着有青衣的暗器干扰,林琰只得将攻变为守,短时间内怕是也占不到便宜。
青衣得空时又连飞出几把飞镖,白衣趁着林琰躲避之时,剑光连连往林琰身上刺去。林琰只得往后躲去,青衣白衣见此回到黑衣人身后,双方打个平手,林琰无奈,本想方才对着黑衣人突来个袭击的,又怕江柳等人已中毒无力自保,自己顾虑太多,无法正常发挥,今晚这亏怕是吃定了。
“倘若真要打下去,林公子觉得你能占到便宜吗?想要解药,拿玉简来换,明晚此时,城门外小树林。当然,倘若林公子和曾先生三日内能研制出解药,大可不来。过时不侯。”夜月沉声道,转而向身后道了句走,几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林琰收起软剑,忙为江柳输入真气,以免江柳气力不支。
众人回到正厅,江夫人匆匆上前,扶过江柳,待其稍稍调息后,江柳向着林琰问道:“小智,你如何会的促狭九剑?”曾默等人也疑问的看向林琰。
林琰看着众人心知瞒不过去,便娓娓道来:“就是十五岁那年,也就是爹娘要我与师妹成亲的那日,我不是离家出走了半个月。”说到此,林琰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继续到:“我原本是想往江叔叔家玩几天再回家去。在往江叔叔家的路上,遇见一对夫妇,那老妇突发喘疾,眼看就要窒息而死,我刚好路过,稍稍用几根银针让她缓了过来,然后给她开了个方子。那老丈硬是要报答我,便教了我这套剑法,后来分别之际他才告诉我他叫促狭。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