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壶山脚下。“师叔,您先回吧,我想等我手伤好了再回去,免得他们担心!”
“是吗?”曾默看着林琰,脸上带着隐隐的笑,似乎把林琰的心思看穿了般“我们出来已有七八天了,再说你这一个山庄的少主天天往外跑,算怎么回事?再者你这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林琰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笑笑,“师叔,再七八天我就回去,山庄里的事你和师伯多担待,若是回去了再出来,那师妹又不安生。”
曾默看到眼前人坚定的眼神,知道他打定了主意别人是改变不了的,便嘱咐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手上的伤自己处理好。”
“我知道了。师叔,你赶紧回去吧,婶婶该想你了。”
“不正经。”曾默便往山庄内而去,远远的看见玥琪儿疾驰而来,身后跟着林羽,曾默瞬间感到头疼。
林琰看到两个疾驰而来的人,立即拉紧缰绳,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师哥,等等我。”玥琪儿大喊道。玥琪儿重踢马肚,不消片刻便与林羽追上林琰。
“师哥,你又要去哪?我也要去。”玥琪儿努嘴到。
“师妹,别闹,林羽,带师妹回去。”林琰一脸严肃道。
“师妹,咱们回去吧,师哥肯定是有事情的,我们跟着只会加重他的负担。”林羽耐心的劝解着玥琪儿。
“不行,师哥去哪,我就去哪,你自己先回去吧。师叔还在哪,你跟师叔回去吧。”
林琰看着眼前这两人,伸手一拍自己的额头,一脸无奈。若是这两跟屁虫跟着,就算遇着了苏莫离,有师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她怎会跟我回山庄。但此时自己的马已跑了好几天了,断断是跑不过这两的,况且青天白日的如何御剑飞行。这师妹也是个骄纵的主,她想干的事非法目的不可,哎。
“想要跟着也不是不可。”
“真的吗?”玥琪儿眉飞色舞道:“有什么要求,师哥你尽管说,只要让我跟着你。”
“凡事要听我的,不许乱说话。”
“都听你的。”玥琪儿一脸真诚道。
“走吧。林羽,师妹就交给你照顾了。”
“我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不用别人照顾,我自己能行。”
一路上,玥琪儿缠着林琰不是问这就是问那,叽叽喳喳的好似不知疲倦似的。那林羽看着那喜上眉头的玥琪儿,心里一顿失落,只要有师哥的地方,那师哥就是玥琪儿的太阳,而自己就像黑夜里的一块黑色石头,无光无泽,就算消失了玥琪儿也会不知道吧。想到此,那林羽的眼睛布满了失落与伤感。
天渐黑了,街道上人烟渺渺,偶有一两个人也是形色匆匆,拉紧身上衣物匆忙离去,并不理会这三个悠悠骑马的人。
“林羽,你跟师妹到前面等我。后面有人跟着我们。”林琰突的靠近林羽道,林羽立即会意,往玥琪儿的马背上一拍,两人便往前疾驰而去。
“后面的朋友,你这跟了我一路,何不现身一见?”林琰突的拉住缰绳,对着身后道。
身后的树枝上顿时跃出两个着夜行衣的彪形大汉,头裹布巾,脸蒙黑纱,只露出两只眼睛,闪着恶狠狠的光,一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两人想视一看,立即会意,举起手中大刀前往林琰砍来,林琰从马背上一跃而起,空手相迎。
几个回合后,林琰渐感吃力,趁着间隙抽出腰间软剑,方渐渐占上风,一招千叶散那剑气像展开的扇子般往两个黑衣人散去,黑衣人避闪不及,胸前双双被剑气所伤,汩汩往外冒着血,两人一时未曾想到那林琰的剑气如此厉害,一时不知如何应付。
“两位大哥,小弟往日不曾得罪过谁,为何要置我于死地,你们到底是受谁之命,快说!”林琰用剑抵住其中一人胸前道。
两个黑衣人见势不妙,其中一人立即后退一步,扔出一颗烟雾蛋,消失于烟雾中,林琰闪身退出烟雾中,任两黑衣人消失。
“师哥,没事吧?那黑衣人是谁?为何要追杀你?”玥琪儿上前道。
“我没事,那两黑衣人修的是刀术,训练有术,就算抓住了,也怕是问不出什么?天色已晚,先找个住的地方吧!”
次日清晨,夜阑山庄里。
“少主,属下无能,那林琰太过警觉,我两本十丈开外跟着,只稍稍走进了点,便被他发觉了。他剑法甚是了得,招数奇特,只三招我两便败于其剑下,不知他使得是什么剑法,且他手中的那把剑也是好剑,竟生生把师兄的刀削断了。”那跪于堂下的一黑衣人道。
“少主,听他俩描述,那小子使得莫非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促狭九剑?”说话的正是日日紧跟夜阑衣的魔颜。
“促狭九剑?’’夜阑衣重复了一遍魔颜的话,转过身,示意魔颜继续说下去。
“促狭九式剑法是一个叫促狭的人依据九中植物的形态和生长规律演变而来的。据说这第一式便是扇叶式,使这招时那剑气会像扇子般铺散开,受招之人往往只顾着避剑,根本感受不到散开的剑气,从而被伤,这招用于对付平地上的人。第二式是叫根据蒲公英散花变幻而来,使这招时那剑气会像蒲公英般四处散开,如果此时有人站于他头顶上方,必死无疑。第三式是据食人花变幻而来,这招主要是对付脚下的人,那剑气像是人话般包裹而来。第四式便是釜底抽薪了,这招主要是用以迷惑人,虚晃的一招,这四式又分伤人和自保两式,变化无穷,这第九式便是万剑归一了,剑气四射,所到之处剑影茫茫,根本辩不清人在哪,剑在哪,若是使这招之人内力修为甚高,剑气便能横扫四方,所到之处,皆能见血。且练这套剑法之人需身形敏捷,心思聪慧,一般人怕是领会不了。属下也是听闻,并未真正见过有人使这套剑法。”
“如此,那日我倒是错怪她了。”夜阑衣喃喃自语若有所思道,又对着那两黑人道:“下去吧。”
“是。”
“你去问问魔怔,那魂魄修养的怎么样了,能否带在身上养着?”
“是,少主”摩颜退去。
夜阑衣走进书房里,望着那副人像画,嘴里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
正午时分,摩颜小心的推门而入,夜阑衣正端坐于书房中,手中握着狼毫笔,认真的在纸上挥洒着,旁边的丫头静静的磨墨。
“少主。”摩颜试探着开口。
“说吧。”夜阑衣头也不抬道。
“魔怔说,只要小心仔细着些,可以带在身上,若是有熟识之人每日轻轻的在魂魄边絮叨絮叨,更有助于魂魄恢复神识。”
夜阑衣放下笔,眼睛一亮,道了句:“甚好,今夜跟我去找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