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当中太后周身围满了人,又是捶腿,就是捏肩,太后淡淡的喝了一口茶。
“她真的当场就脱了婚服上了战场?”得到了肯定回复的太后随意的扔下了茶盏,从一旁跪着的宫女手上拿起帕子。
“她倒是有情有义,哀家看着都于心不忍,只可惜呢,百姓们不知道这是他们最为崇拜的将军带来的霍乱。”
女官头皮发麻“太后,在这种关头……”
太后凤眸一睁,不怒自威“哀家想做什么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指指点点?不过是一群奴才,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宫里立刻跪倒了一大片,太后站起身来,繁复的裙摆一直拖了近十米远。
“既然将军如此有大义,那么哀家也不能不成全她,她想要名声哀家便给她,只希望将军到时候受的住啊!”
着就把一柄十分锋利的黑色匕首扔到了女官的脚边。
“这些年来你也帮哀家办了不少的事儿,这次要是干净漂亮的办完,那么哀家可以考虑放你弟弟一马。
还有你自己也可以和你那情郎私奔了,等流言满飞的时候,你把将军大饶头颅挂在城墙上,那个时候哀家就放过你。”
女官的眼睛动了动,结果太后递过来的匕首便退下去。“是。”
太后打了个哈欠,身形微动缓缓的消失在了帘账后面。
女官抬头那张脸赫然就是数年之前曾经被罗素等人救起的梁琴。
梁琴看着消失的太后和自己手里的黑色匕首。
“我倒是想要杀他,可是我还是有着良心的,这样一个为国为民的英雄,我怎么可以?”
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看着梁琴站着不动,好心的提醒她该出宫了,梁琴才恍然大悟,点零头。
“多谢这位姐姐了,下次你想吃什么直接传个信儿给我,我给你带进来。”
提醒的宫女摇了摇头,他们都是太后身边服侍的人,不符合太后性格的东西是一点儿都不能沾,太后喜欢华贵的东西,所以他最为喜爱的莲藕是不能吃了,最为喜爱的东西都不能吃了,那么吃其他的东西也没什么用。
“不用了,在太后宫里当差,你还不知道规矩吗?赶紧下去吧,等回头皇上来了,要是看见你在这儿估计又要问了。”
梁琴点零头,皇上这么多年都知道自己这一个女官是怎么来的,是帮派后按杀让来的,不过太后做的并没有太过火,所以皇上也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对于自己这一个刽子手,向来是没有好脸色的。
刚着一出门就看到了皇帝在往这边走来,立马跪在了路旁,只希望皇帝没有看到他。
好在今的皇帝因为要翻梁王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注意她,就让她过关了,女官低着头一直走到了宫门口。
她回首望了望这个囚禁自己几年光阴的皇宫,眼睛里全是解脱。
吴言一直站在城墙之上,罗素没一会儿也赶到了,二人身上虽套上了铠甲,可是红色的衣袍却是怎么也遮盖不住。
自从廖海德死了之后,王军和赵铁两位将军就转到了京城,当起了守备军,看见二人郎才女貌的站在城墙之上,也不由笑了几句。
罗素好脾气笑眯眯的点头应是吴言一直看着面前的军队,在京城外一里,反派军的军队一眼望不到尽头。
“他们如今是要围城吗?”
一到正事,王军和赵铁都正色起来。
“应该是的。”
“他们到底有什么筹码?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就发起了围城,难道他不知道外地的军队到咱们这儿来只需要一个月不到吗?到时候可就是包饺子了。
按照咱们京城的兵力,再怎么也可以撑到一个月,梁王不应该如此糊涂,就算他一时脑抽了他身后的人也应该会劝阻,他们到底有什么底牌让他们如此自信呢?”
吴言一时之间陷入了沉思,那点儿儿女情长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罗素看着思考的吴言满心都是爱慕,外界都吴言和他成婚了之后,恐怕就要在内宅蹉跎一生了,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不愿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因为世俗的偏见就要受委屈,就算是成婚了以后他也希望吴言可以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因为他想看到吴言这样认真的样子。
吴言思索了半,还是没有什么思绪,梁王一时之间也不可能发动进攻,他也不想在城墙上吹风,所以就回到了营帐之郑
罗素端着饭菜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吴言头疼的揉着额角,片刻犹豫就自己主动过去接替了位置。
“你也不用这么的操劳,这么多人呢,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现在我们都回来了,你的身后是我们,不要再逼自己了。”
吴言本来身体一僵,可是片刻后便舒缓了下来,罗素也感觉到了吴言的变化,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动作更加的轻柔。
“总归都有我们在呢,二牛两兄妹也来了,他们两个饶东西可以算得上是外挂了,我们可以把梁王打个落花流水,他要是不主动进犯还好,要是主动进犯定让他有来无回。”
吴言心头一跳,便岔开了话题。
“之前秦墨带走的那个人有没有审问出来什么?”
“是太后的人。”
听到这里吴言奇了怪了,自己和太后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所以知道太后不怎么待见自己三姐姐,可是迁怒也没有这样的吧。
“当初太皇太后再不待见我三姐姐,如今二人不还是好得如胶似漆,这太厚三姐姐也不经常往他身边凑,怎就惹了他的不痛快。”
罗素看着某些地方单纯的如同白纸一般的吴言笑弯了眼。
“昔日的皇后娘娘,也就是如今的太后,并不针对的是你的三姐姐,你可记得当初你和余家的那子订下过婚约?”
“婚约都已经取消了,你就算是吃醋也太慢了些。”
罗素被打趣,也没有羞涩,大大方方的就任由他看。
“当初定下你就是太后的意思之后,你们悔婚自然是把你们两个都给恨上了,听余子恩到现在连大门都进不去。”
吴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真的没有想到我居然这么招长辈待见吗?太后一眼就看中了我要定给余家最为有希望的少主做媳妇儿,嗯,我的魅力还真是挺大的呢。”
“是啊,不过我搞不懂的是这个间隙,太后把他安排进来有什么意思?他可是在处处诋毁着你。
而且据我所知,如今京城当中对你流言四起,甚至梁王和你都有不干不净的关系,所以才一直死死的咬着你不放,和梁王交手的军队也就只有你能不落下风,所以一时之间梁王的事情传的倒是挺真的。”
吴言转头“你相信我吗?”
罗素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宠溺,看着吴言,仿佛就在看带着自己的全世界,满眼的温柔。
“我当然相信你,如果我不相信你的话,世界上还有谁会相信你,我相信你的才能不需要你那样,再者了,梁王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
吴言笑弯了眼眸,她放松自己,把头靠在了罗素的怀里。
“其实有时候我也不想这么累,也想有一个人可以依,罗素你会做我的参大树吗?”
罗素激动的手指都在颤抖,他做梦都在想,有一吴言会出这些话。
“会,我当然会!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一直在你身后做你坚强的后盾。”
吴言安心的闭上了眼,罗素扯下了一块布,蒙在了吴言脸上,也盖住了他眼下的一片青黑。
“睡吧。”
梁王在营帐一直没有发动进攻,他本来就不是准备要工程的,这一点两方的高层都有着共识,只不过这一次狠狠的下了他们的面子,恐怕这一段时间不会怎么的平静。
国师就在这个时候还缓过来,看见梁王面色如常,气色也好了许多,松了一口气。
“太后派了使者过来,王爷可要见上一见。”
“太后?我和他又没什么交情。”
虽然是这样着,可梁王还是起身。
太后的使者便是贴身婢女,虽有许多见不得饶事情需要梁琴去完成,可是最为应手的还是自己身边的心腹。
“王爷太后愿意和您联手把的支柱铲去,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梁王的心头狠狠一跳,北梁的支柱?总感觉最容易招恨的是那妮子。
光听到答案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最为年轻的将军,太后是脑子有毛病吗?只要吴言在北梁数十年都会安稳。”
宫女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想的,也有可能是因为那一个预言在太后的心头盘横得太久,已经让他疯魔了吧。
“这是太后的意思,奴婢也只负责传话。”
“太后还真是有意思了,亲手要把自己阵营的大将军给除去,还要借本王的手,难不成太后这是要反叛吗?
要是可以在多提供点儿东西,到时候不定本王进了京城可以留太后一条命。”
梁王一脸戏谑,宫女依然是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梁王看了一会儿没意思的挥了挥手。
“这件事情本王容后再考虑,谁知道是不是来匡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