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琴悄悄地摸到了营帐旁边,她已经打听清楚了,这个时候只有吴言一个人在里面。
将匕首收入腰间,一个轻身便成功的进入营帐藏到了帘子后面。
吴言回营漳时候,手里面拿的便是今实验的数据,二牛兄妹俩带来的东西果然是威力不凡,他有预感,如果这个东西好好利用的话,恐怕会有不的作用。
“今的这些东西的确都不错,你们兄妹俩给我带来的一向都是惊喜,我希望这种惊喜永远都不会断掉。”
“那是我们兄妹俩,可是就连葛大师都夸奖的才,真佩服你,居然可以让我们偷偷的潜入梁王阵营,得到葛大师的指点。”
“那又算得上什么,只要你们偷师成功,那么咱们以后就会越来越好,等把梁王打趴下了,就把大师给抢过来,到时候你们三个想要研究什么就随便研究。”
“那估计是不行了,葛大师一直记着梁王当初的救命之恩,什么也不可能和梁王作对,指点我们已经是惜才之心的最高底线。”
“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事在人为。”
眼睛往放衣服的地方一撇就让二妞先回去了。
“你今先回去吧,也不用熬夜,好好的睡一觉,咱们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二妞转身便出了门,无言坐在营帐旁,直到把今的公文批完,才懒洋洋的看向了放衣服的地方。
“客人真是好兴致,一待就待了这么久。”
梁琴掀开衣服走了出来,他把自己脸上的面巾拿下成功看到了无言惊讶的眼神。
吴言眼光微闪“你是当初罗大哥救回来的那个女子。”
“对,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这一次我也饶你一命。”
“真是好大的口气,本将军自幼习武,至今为止未尝一败,要饶我一命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着便拔出了一旁的刀剑,欺身而上,梁琴举着匕首近战,不过二人都有着克制,所以并未发出什么大动静。
吴言最后一个飞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惊讶地看了看梁琴:“你有这种实力,当初不应该是罗大哥能救得下的。”
梁琴嘴角挂着苦笑。
“不,当初我的确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三年多的时间已经足够改变太多太多。”
吴言皱了皱眉头,条件反射就想到了太后手里的蛊虫,太后幼时曾经在苗疆待过,和圣女是最好的朋友。
“你是因为蛊虫所以实力短时间提升了这么多的吗?”
梁琴听到这里惊讶的抬起头:“你倒是知道的挺多的。”
“你知道这是用命换来的实力,就算你再怎么熬夜熬不过五年,时间是从你服下蛊虫的那一刻开始记起,你还剩多久?”
梁琴皱着眉头陷入了回忆:“当初你们离开之后,皇帝仁德便将我扔到了后院,靠着这张脸被老皇帝宠幸,之后我就成为了老皇帝的人,贵妃想要害我,是太后把我救了下来。
不过太后的手里向来不养闲人,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帮她办事儿,这样算算我大概还有两年的时间。”
“两年的时间,你走吧,你刺杀不了我的。”
梁琴摇了摇头。
“我今日过来根本就没有打算杀你,你也看到了蛊虫透支生命力带来的力量是十分可怕的,哪怕是你这种武学才都不一定可以抗拒,而且我所知这种蛊虫,太后的手里还有八只。”
吴言面色铁青:“太后难道是疯了不成?此种蛊虫有违理,理应消失!苗疆一向避世不出,难道当初国家联盟联合制约的条约已经消失了吗?”
“那倒是没有,不过救命之恩必须有点儿报答的东西,圣女是最不可能沾染七情六欲的人,所以必须要把这一段缘分给斩了,这些蛊虫应该就是报答了。”
吴言皱着眉头思索,如果太后的手里有着这些蛊虫的话,那么倒是挺难对付的。
会武术的人不少,可是能达到他这种级别的简直就是万里无一,如果太后随随便便的就能培养出来十个像他这样的高手,那还玩个屁呀,直接来个车轮战就把自己耗死了。
梁琴知道吴言在想什么:“太后手里的这些蛊虫并不是每一只都可以成功的提升实力,有的失败的会直接被反噬而死,我是个意外。
太后的手里原本有着二十只,有十三只用来实验,我是唯一成功的一个,其他的蛊虫我不知道太后藏在了哪里,所以也不能帮你。”
吴言听到这面上有所好转,这样算来的话,太后手里的蛊虫撑死还能再培养出来一个高手。
不过一个高手也挺难办的。
“你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就是为了和我这些?如果是的话我会记住你这一份情有什么要求你也可以一并提了。”
“希望你能把我弟弟给救出来。
太后一直拿我弟弟要挟我给他办事情,如果不办的话我的弟弟就会有生命危险,我知道我死了以后太后一定不会善待我弟弟的。
所以我请求你把我弟弟救出来,如果我弟弟救出来了,那我赴汤蹈火这条命都是你的。”
吴言脸上带上怀疑。
“据我所知,你们蛊虫都是子蛊,而太后的手里有着控制你们的母蛊,只要她一个念头你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
“的确如此,可是我已经不想过受制于饶生活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把罗大哥的情给报了,还有就是我弟弟可以平安顺遂的活到老。
你和太后不是一样的人,你们吴家的人都很善良,我相信你。”
吴言愣了,旁人都她不行,这一路上走来,他面对了太多的质疑,面前的这个女子三年前还是情敌,居然对自己表达了善意。
梁琴看到如此难得一见的吴言露出了呆滞的神情噗嗤一笑:“我就算手里沾满了鲜血,可是我的心还是热的,会分辨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这么多年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为下的百姓谋生,我们这些因为你而有出路的女子更是感谢你。
你的身后是北凉的百姓,你不是孤军作战。太后所散发的那些东西我们都不会相信的。”
吴言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狼狈的转开头胡乱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行了行了,你要是没有事情赶紧走,到时候被当做刺客抓了起来,我可不会救你。”
梁琴转身便出了营帐,跳跃到树上,迎着月亮回首却只看见营帐的灯火不息,而那身影一直在繁忙。
太后捏着手里的盘珠一脸烦躁“这群贱民,面对哀家所散播的谣言居然不信,真是可笑。”
身后的宫女哗啦啦顺间跪倒了一大片。
心腹宫女上前几步给太后捏肩也被拍开。
“要你又有何用?连梁王那个毛头子那都谈不成,难道要哀家自己去吗?”
“娘娘梁王的确是这样的,要您给多点儿好处。”
“呵呵,简直可笑,不过是个毛头子,还真以为我非他不可了?
来人,把我放在东屋的那匣子拿来,随我去地道。”
太皇太后的宫里,自从老皇帝死了之后就一比一热闹。
今日吴三又继续进宫,给太皇太后带来了最为流行的丹蔻美甲,直把太皇太后乐的直不起腰。
“哀家倒是没有想到年轻的时候不能爱美,这老了老了,居然还可以风靡一把。”
吴三一边给太后抹着指甲,另一边不耐烦地摆正了她的手。
“明明本王妃才是最美的,这群人简直都瞎了眼,居然把您的这太后色摆在前面,简直气煞我也。”
太皇太后面带得意。
“谁让你非要保养,指甲不能用的时间久?哀家可是带着直接去了皇庭宴会,本该就是哀家的排名排在前面,多好看的颜色啊。”
“是是是,太皇太后,您最美了行吗?”
辽王看看左看看右,总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明明三年前都像仇人一般,怎么自那以后却像母女?难不成之前真的是因为无所出,所以才对吴三这么差?
“娘亲和娘子手上的颜色都好看都好看。”
太皇太后和吴三顿时怒了。
“你个死直男,你懂这是什么颜色吗?请不要侮辱我们好吗?”
着就把手上的颜色扔到了一旁,亲亲蜜蜜的挽着手出去晒太阳了。
辽王在后面跟着,混的还没贴身宫女的位置靠前。
吴言在外镇守,一连几都是风平浪静,若不是每次都会接到有人悄悄进入京都,恐怕她都忘了。
御医擦了擦脑门的汗,从太后的宫殿里出来。
“太后娘娘太子殿下是普通的伤寒并无大碍,臣开几的方子就可慢慢痊愈。”
然后一脸心疼的摸着太子的额头,这可是她未来的保障啊,听到无大碍那三个字气得直接发飙。
“你要是不想再坐这个位置就给哀家滚下去,还不赶紧去开方子!要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儿,哀家拿你是问。”
御医对这一幕已经习以为常,自从太后上了为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曾经当皇后时的懦弱和和善全都不在了。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