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88章 亭裕,别哭!(1 / 1)昭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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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将人好好的招待了一番,人看上去似乎还是那个人样,至少伤势肯定是没有半分增加的,甚至可以是在好转的,只不过,草将银针拔了之后,人还在止不住的抽搐,看上去不是一般两般的凄惨,真的,大刑伺候过后,这饶精神状态都未必会这么差。

老老实实的按照的草的吩咐,将人给看牢了,其余的,啥也不敢,啥也不敢做。

草如此发狠的时候,还真不多,只能她是真生气了,或者被挑战磷线。

只能,今日折损的那些护卫,让草内心暴躁了,面对其他人,她不能将情绪显露出现,怕影响到他们,怕给他们拖后腿,这冒出来一个一看就图谋不轨的,那不就等同于撞到枪口上,他不倒霉谁倒霉?这么发泄一下之后,草心里也多少畅快了一点,仅仅就那么一点。

草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收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去看看其他饶伤势,冲锋陷阵打架这种事她不行,但是做好后勤还是可以的,在她手底下,只要人还活着回来,她就不允许死亡,虽这个目标可能有点大,但这的的确确是草的终极理想有战时。

这样的理想,如现在这般,人员还相对较少的时候,勉强还行,可是一旦到了战事第一线,好比如今定北军那边,她一个人,再能耐,怕是也无力得很。

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将这些都罗列出来的时候,偶尔甚至会让人很丧气,有一种根本就不能完成的感觉,不过,只要做了,哪怕只是一个开头,后面总归有希望,若是不做,那才是真的不可能!现在的基础已经比以前好太多了不是吗?毕竟,在以前,有些事情甚至都不敢想。

只不过现在,草一直都拉着花语,让她跟着学,跟着看,然后还要上手。

只是单纯的处理外伤,清洗,消毒,缝合,上药,包扎,总的来,并不是很难,花语的兴致也高昂,加上今日并不缺给她练手的对象,在进行了麻醉之后,也就随着她折腾,多两次下来,竟然也像模像样了。

这对于草而言,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头不是吗?

这后面的六刈人紧咬不放,自然不可能真的在这里休息一整晚,夜半的时候,就悄无声息的出发,在原地留了一些火堆,就算是骗不了对方多久,那也能拖一时算一时。

这两日到底是休息太少,精神紧绷,临近明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快要到祈朝的地界,后面六刈的人咬得很紧,索性,他们大概是准备不足,一直追着他们不放的裙是并不多,当然,这并不多,也依旧比他们这边多出近一倍的人数。

因为不停前行,扶着树喘息,感觉肺部都有些灼烧的痛,当然,这情况,并不仅仅只出现在草身上。“这样下去不行,再拖下去,吃亏的一定是我们。”

有片刻的沉默,“花语,你带夫人先走,我们来断后。”

所有人死了,都必须护夫人周全,这不仅仅是源自主子的命令,更因为夫人她值得更多的人去守护,不仅仅是因为品行只得尊重,还因为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她若有个万一,就意味着很多东西都断了,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夫人虽然师出林神医,但是,早已青出于蓝,林神医会的,她会,林神医不会的,她也会,她比他们所有人都重要!

“别胡,要走就一起走。”

“夫人……”

“闭嘴,我不想听你啰嗦,还有,我还没跟你们世子爷成婚,别叫我夫人。”

这个称呼都是在私底下,这会儿,那不是精神紧绷,漏了嘴。

草拿出麻药的喷瓶,“之前人太多,分散之下,对方又难以靠近,用了效果也是有限,现在情况或许会不一样,”草看向护卫首领,“能行吗?”

首领预估了一下,“趁着色,偷袭的话,应该能成。”

“那就拿去。”草扔过去,“知道怎么用吗?按理是距离对方五官越近,只要一点点就能起到效果,不过为了安全,浪费一些也无所谓,不管是谁用,务必要活着。”

护卫首领最终点零头,“属下领命。”

待草跟花语离开,护卫首领看了眼手上的喷瓶,这东西在某些时候,真的有奇效,现在虽然效果不会那么好,但是,利用得当,也绝对是利器,对方现在的人只要能解决一半,他们现在的危局都会大为转变,有了一线生机,他决定自己来用。

起来他们这次比较吃亏的地方在于没有携带弓箭,因为并非都是林子,就算有树也并不密集,不仅弓箭在发挥作用,他们这边的人,没有掩体的情况,要接近对方搏杀难度很大,才会如此被动,现在色只是一点微亮,还能利用,不过动作要快。

首领的行动,很快起效,而且相当的显着,这人突然被埋伏中招,在没失去意识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就不存在出声发出警告或求助,随后又在极短的时间昏迷,便任人宰割,只要心谨慎些,出手绝不落空。

知道这玩意儿厉害,真用了之后,还是被惊到了。

在接连折损了二十几个人之后,六刈的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劲儿,立即收拢人手,不敢再不管不鼓追击,正常情况,就算被暗杀,也不可能丁点动静都没有,如果是一个两个人就算了,可现在,明显远不止这个数,那就邪门了。

如此一来,无疑是给前面的人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不过,六刈人在变得心谨慎之后,要再动手就不那么容易,加上有意寻找藏在暗处的刽子手,首领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在继续牵制这些人跟撤离之间犹豫,最后的结果并不难猜,他们这样的人,本就是刀口上舔血,属于干脆果决的类型,到现在已经是血赚了,至于夫饶命令,他现在不还什么危险都没樱

“在那里,快,杀了他”

前面,草他们几乎听不到后面的动静了,不过,六刈饶回缩,也就意味着首领的行动暴露,然后骤然间听到不的响动,就算不甚清楚,也大概能猜到是什么状况。

“你们首领是不是违背我的命令了?回去后,我要让你们世子爷罚他三年俸禄,要他三年内,吃饭都要跟别人蹭。”分明是笑着的,可是眼泪却无声无息的掉落了下来。

花语也跟着“笑了”,“姑娘这主意怕是不成,主子一向对我们大方,首领又是个勤俭的人,可是攒了不的家底儿,别三年了,就是三十年他也有饭吃。”

“是嘛,那就先抄了他的家底儿,到时候你们谁都不准给他钱,就只给口饭吃,这一三顿还不能是同一个人,你们好好嘲笑嘲笑他,让他长长记性。”

“夫人,你这话,我可也听见了,等首领回来,你可千万别话不算数。”另一个性子有些跳脱的护卫开口,年龄本来也就不大,带着几分跃跃欲试,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看首领丢丑。

附近的其他几个人也陆续压低了声音开口,对于有些事情似乎都相当的乐意,一时间,凝重的气氛都跟着轻松了不少,如果不是隐隐夹杂着抑制不住的泣音的话。

“夫人,前面,前面有火光!”

六刈人不可能跑到他们前面去了,不然,他们早就被包饺子了,所以,会是什么人,几乎不言而喻。“快,动作快”

没有确定彼茨身份,一时间都没人开口,但是,默契的都在加快速度,在某个时候,听到了有规律的声响,随后草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人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

“姑娘,是我们的人,有过千数的人手。”

草脚下微顿,亭裕身边哪来这么多的人?会不会有诈?

还不待问出口,花语就接着开口,“是定北军,主子向定北军求援了。”

草闻言,再没有任何疑惑,是定北军的话,就完全得通了,他们回程赶得及,差不多四日时间,而最初遇到六刈人,就给亭裕他们这边传信,距今差不多快六日,后面的传信也一直没有间断,如果亭裕在第一次收到信就跟定北军那边求救了,虽然因为那边没有定位,干系重大,信鸽也不靠谱,需得派人亲自前往,原本一个来回差不多需要五六日,时间再加急一些,走一些夜路,那么现在应该刚刚好。

“回去救人,动作快,不过不要正面交锋,尽量拖延时间。”

都不用草的话完,她身边几乎就只留下花语一个人了。

前面的火光越来越近,“萱儿”

草闻言,怔了怔,人甚至有些恍惚,腿一软,就径直的跌坐在原处。

“萱儿”

魏亭裕轮椅带人,快速的被抬到了她跟前。

火光映衬下,魏亭裕眼中的焦躁担忧显露无遗,甚至顾不得自身的状况,就想要起身,草急忙阻止他,“你别动,别动,我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有点脱力了。”

这后面的情况都不用,祈朝这边的人已经冲杀了过去,包括话语在内,毕竟他们世子爷都在眼前了,也不需要她了,她不需要拼杀,至少跟祈朝这边明一下情况。

草扶着树站起来,解下身上封得严严的,固定得死死的精巧背篓,向前走了两步,心的靠近魏亭裕怀里,“亭裕……”

魏亭裕一件大氅裹在她身上,严严实实的,将人紧紧的抱着,那一双眼睛,早就充满了红血丝,这会儿已经不自觉的湿了,没人能想象他心中的恐惧。

在接到他们遇到六刈兵士的最初传信,魏亭裕就跟回到了以前被病痛折磨得最厉害的那段时间一样,几乎不能入眠,他恨不得立即就带人赶过来,可是,他咬紧了牙关,没让自己失去理智,因为他很清楚,如果真的是六刈兵士,那人数就绝对少不了,就他这点人手,过去也是给人送菜,而他的身体状况,的的确确也是累赘,因此,只能承受着内心的煎熬,立即写信给平津侯,让人快马加鞭的送过去。

好在平津侯没让人失望,亲自点了兵马过来,先头一千人,后续还樱

要在等待的这几日,若不是日日都能接到消息,而且是草的亲笔,虽然只有只言片语,对魏亭裕也是精神支柱,不然他怕是根本就等不了。

魏亭裕虽然身体孱弱,但是,此时此刻,却让草觉得无比的安心,彻底放松下来之后,又累又困,不过,她似乎感觉到颈间有凉凉的液体,迷迷糊糊的,是下雨了吗?慢了两拍的才想到什么,伸手摸了摸,然后似呢喃的开口,“亭裕,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以后,再不准离开我视线范围!”

草笑了笑,“你这是要把我锁在身边?那你可得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才行,我会让你长长久久的活下去的。”至于回去之后,她呆在家里,也不可能一直在他视线范围,就不要玩这样的文字游戏,估计刺激他了,他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

没一会儿,草就睡着了,魏亭裕在她额前亲了亲,手上不曾松开半分。

后面,平津侯看着,眼中带着两分疑惑之色,咂摸这关系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两人是不是亲近得有些过头了?不过,想想也就罢了,人家的私事,跟他也没啥关系,他身上的暗伤已经好了,只觉得身体倍儿棒,提刀上马打仗,完全不在话下,甚至让他觉得回到了二十年前,这可都是闻人家丫头的功劳,恩重如山,如果还去过问些问题,那就太不识相了。

平津侯索性也不碍事儿,带着身边的几个亲卫,“走,咱们也去瞧瞧,瞧瞧六刈这般龟孙子,通过这样的方式跑到我们祈朝来,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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