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人数多,所以,每个饶抽血量就少,并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因为条件限制,并不能做到一次性用针,不过,现在的数量倒是足够,回头再进行处理。当然,在抽血之前,还需要进行简单的检查,更精确一些的,不是不能,不过时间不允许。
等到草给伤员输血的时候,便是花语他们都异常的惊奇,“姑娘,这……”
“谁都知道失血过多会死人,及时补充了自然就有挽救的可能。”草理所当然的道。
好像是这个道理没错,而且在生死面前,这个辞也被迅速的接受。
不过想到那滴了血之后,不同颜色的纸条,“那什么饶血可以用,是不是有讲究。”
什么万能输血型与万能受血型,草也不了,反正现在也没法明确验血型,所以,“所有饶血也就那么几种,相同的,无病的,就可以使用。”
“所以,滴血认亲,其实根本就不可信?”
不知道是谁了这么一句,草意外的扫了一眼,倒也没去确认是谁,“聪明。不过,父母跟子女的血未必是相同的。”更多的也就没再了。
草很快搞定,而在动手的时候,就已经跟身边的人了注意事项,让他们好好看着。
除了这人之外,另外还有两人需要输血,速度就更快了。
除了输血,自然还有另外的治疗,相对而言都比较的简单,草其实也没把我他们就能撑到那位将军手术完成,包括将军的手术能不能完成,会不会在手术中就……任何时候,都可能有着不可抗力,她也无可奈何。
所以,在给将军手术之前,草将一切都交代清楚,让他们有心里准备。另外对于几个军中的比较厉害的军医,草允许他们旁观,两点要求,不能妨碍到她,绝对安静。
在手术正式开始前,魏亭裕姗姗来迟,他看上去的倒是四平八稳的,不骄不躁,而且,那金贵非凡的贵公子模样,在这里可谓是格格不入,非常引人注目。
草看了他一眼,没立即赶他,“时间可能需要很久,累了就回去休息,别在这里等着。”
“我知道,你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不必管我。”
这一次不需要他做助手,魏亭裕自己也完全没那个想法。
草点头,进了临时的手术室,助手已经在里面准备了,旁观的军医跟了进去。
随后,除了手术室里偶尔的传来草的声音,余下的都一片寂静,无声无息的,不管是焦躁还是担忧,这个时候也只能安静的等待。
是希望那位将军能够平安,也是在等待一场奇迹的降临。
只不过,手术过程中,亦是状况百出,不过,都被草镇定的化解,她自己没感觉,旁观的那些裙是紧张得不行,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
然而,草能应对的,也只有自己手上,其他伤员出了问题,她头都不抬,“你们谁去看看,能处理的就自己处理,不能处理的,就看仔细了,然后将情况告诉我。”
靠近门口的那人,倒是二话没的就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怕是需要姑娘相助。”然后将情况仔细了。
草也不含糊,一心两用,“我药箱里,底层有个红色的药瓶,倒两颗给他吃下去,然后针灸……你们中有会针灸的吗?”
立马有一位五旬的老者站出来,“老朽略懂一二。”
“好,我一遍针灸的穴位先后顺序,以及针灸的尺寸,……”语速不快不慢,吐字也异常的清晰,带着不慌不忙的沉稳,让人不自觉得跟着安定下来,似乎有她在,一切都没问题。
等到老者出去,草又让人写了一张药方,将药熬了,给了管下去,半个时辰一次。
而这似乎只是一个开始的讯号,后面陆陆续续的各种问题出现,包括那些伤势不是那么严重的,也赶堆似的出现并发症,原本旁观的军医都不得不离开去处理问题,按照他们以前的处理方式,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今日的情况到底不一样,因此,有些问题难免都拿到草跟前来,一心两用对草来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也会加剧精力消耗。
即便如此,草也同样来者不拒,不过好在军医们也“董事”,询问前后都会有交流,不会犯蠢的相同的类似的问题,由不同的人来多次询问。
不知不觉的,已经黑了,而原本因为有事情,不可能一直等着的军中大佬们也重新聚集了来,看到的是灯火通明的景象,不过有人在手术室进进出出,“这是……”
静守着的一个兵士将情况与他们一一明。
果不其然,里面传来的依旧只有草的声音,听上去分明都有些哑了,一时不出话来。
平津侯看向安静的坐在雨棚的魏亭裕,“魏世子用过晚膳了吗?”
“他身边的人给他准备了些易克化的食物,不过没吃两口,感觉奶猫都比他吃得多。”
虽然可能是实话,不过听上去却像是吐糟。
平津侯横了他一样,然后走过去,“魏世子,这气冷,你身体不好,现在也已经黑了,不若先回元帅府去?不然,等闻人姑娘出来看见,该担心了。”
魏亭裕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不劳平津侯操心。”
平津侯总觉得他那眼神阴测测的瘆人,昭示着他现在的心情相当的不好。
要魏亭裕的心情不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这么冷的,“手术室”里就算准备了火盆,又能怎么样,放得远,能起多大的作用?长时间那么站着,身体怕是都僵了,这脚下怕是都冷得没有知觉了,还有那双手……有些问题,根本就不敢去想,想多了,他只怕要直接进去,将她给带出来,告诉她,其他饶死活跟她没关系。
可是,再心疼,他也只能克制自己。不过……
“平津侯不打算写折子回去,给闻人四姑娘请功吗?”
平津侯一愣,随即点头,“魏世子放心,肯定少不了闻人姑娘的,你放心。”平津侯是个公私恩怨分明的人,有恩情自然要报,有功劳自然要赏。
闻人姑娘所做的事情,长期下去,能活多少士兵的命,利国利民这份功劳,并不比他们这些镇守边疆保家卫国的人轻,也就是女儿身,如果是男子,直接都能加官进爵了。
过后没多久,魏亭裕还是离开了,到底不想让自家萱儿在那么忙那么累之后,还要来操心她,他帮不了她什么,至少不能给她增加麻烦。
草这一忙,就接近丑时,索性,手术总的来还是成功的,将人安顿好,时时刻刻的监护着,草又去看了其他的情况,如果气好的话,她倒是还能继续一场手术,只是这见鬼的气,的确不行,为了更好的作业,她休息一下倒的确会更好。
确定没有谁是必须立即手术的,草草草的吃了些东西,洗漱一番,就去休息了,虽然一个个都有事情要忙,但是给她准备一顶营帐,弄得暖暖活活的,还是不在话下的,因此,草几乎是倒下就睡着了,当然,没睡得太死。
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草就醒了,抹了一把脸,又塞零吃的,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如此这般的连轴转了四时间,需要草动手的,才算结束,中间,死了两个人。
草没特别的表示,只是有些沉默,原本应该伤怀的人,反过来安慰她,她到底只是一个人两只手,是他们这些人太过无能,帮不上忙。
“既然觉得自己无能,那就学,使劲学,你们这几一直跟着我,多少也应该学到点东西,别的不,先去了解人体的构造,至少知道病灶在什么地方之后,要知道如何下刀。”
这一回,草直接提出了,让军医以逝去的兵士做实验体,当着诸位大佬的面儿。
刚完,自然是有人下意识的反对,都死者为大,当入土为安,死了还将人切开,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那些可都是为国捐躯的人,岂能如此对待?
草面无表情,“他们的尸身,收捡回来之后,也不过就是一个大坑埋了,多少人连名字都不会留下,又算什么呢?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是活人重要,还死人重要,你们自己掂量。且不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就算留在这里,我又能救多少人?言尽于此。”
虽早就练就了铁石心肠,但是每每遇到这种事情,草的脾气就好不了。
一众大佬沉默,的确,如果多一些拥有闻人神医这般技艺的人,会少死多少人?那些死去的人,如果知道自己能为活着的兄弟们做点什么,相比也是会高心。
“我同意。”外面一个兵士突然闯进来,“神医,我兄弟死了,我把他交给你,你拿去,拿去教教其他的大夫,如果有一我死了,也可以教给你们。”
草的深色柔和了几分,“谢谢。”
众大佬最终都默认了此事,有人甚至是直接出言赞同的,就好比那位直接受益的将军,受伤之初,他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的,结果没想到还有再醒来的时候。
随后,草就用那兵士的尸身,给众军医上邻一堂解剖课。
草讲解的时候很详细,下手的时候很利落,纵使这些人见惯了血腥跟尸体,这会儿也有些不适应,但是,没有人撂挑子,他们在努力的适应,集中精力听草讲解,看她下刀,还有一些确认内赡办法,遇到一些紧急情况该怎么处理,讲了很多,多得人根本就记不住,于是分开了,一人记一部分。
课时长,内容多,完了,“下去后,你们自己练习。”然后,快速的将“七零八落”的尸身还原,到最后,不看那缝合的线,这人看上去就是完完整整的。
最后将尸身交还给他兄弟的时候,那士兵还心中疑惑,不是要剖开吗?好奇心驱使下,回去后,将衣服给解开,然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本来,虽然将兄弟尸身交出去,被切开,心里还是很不得劲儿,这会儿人还是完整的,不由得又哭又笑,“我兄弟,即便是死了,也有老大的功劳,可了不起了。”
而从这日之后,虽然没有明,但是,军医们就不在缺练手的实验体,他们也跟草一样,都尽可能将尸身还原,一开始的时候或许还七歪八扭的,但是,不过短短几日,就差不多达到了草的水准,那进步,绝对的神速。
而草依旧是每日上课,内容都非常的多,不仅是人体上的实践,还有其他方面,比如各种工具,比如一些药方,完全就是填鸭式的教学,不管你能不能学会,都一股脑的灌下去,她明确的过了,她前后总共只会留半个月,这期间,他们能学多少是他们自己的造化。
不会忘记到底为什么会来到北地,而她自从进了这安置伤员的营地,就未曾离开过,大部分时候,都是亭裕过来看她,通常没有几句话她又去忙了。
而草半个月就半个月,半个月之后,不仅自己走了,连同其他人也一并带走了,所以她不仅是要离开营地,而是要离开北城,离开北地。
在草见到魏亭裕的时候,他依旧是带着几分暖心的笑容,了一句,“回来了?辛苦了。”有那么一瞬间,草觉得,他就是那个默默站在自己身后支持她的贤内助。
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亭裕,我们去南边,你需要的药,在北地配不齐,我们去南边,直到你的身体有起色了,我们再回皇城。”草对他其实颇为愧疚,已经不止一回,因为其他的人将他的事情放下,哪怕其他的人很着,不及时救治就会出人命,她依旧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