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坐好了,路可能有点难校”马车外面响起了车夫的声音,紧接着马车的速度也渐渐缓了下来。
“为什么突然这么颠簸了?”风魅影秀眉微蹙,掀起了车帘一角。
映入眼帘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这就是有名的如陵崖了。”姽婳闻言,开口解释道。
“如陵崖?”幻影好奇的朝车帘外面看了一眼,吓得赶紧收回目光。
“稍有不慎便有跌落崖底的危险。”疏影抬眸向幻影看来,轻声道。
幻影下意识的又朝车帘外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顿时觉得两腿发软。
“不用怕,没事的。”尽管心里害怕,幻影还是坐过去,轻轻拍了拍尧春的肩膀。
尧春看了一眼明明比自己还,却装作很坚强的幻影,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了一抹浅笑。
“主子,前面不远处便安全了。”车夫接着了一声,马车的速度也渐渐提了上来。
风魅影感觉到生下的马车不在那么颠簸了,调整了一下坐姿,刚想些什么。
“踏踏踏……”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少也有上十匹马,来者不善。
“主子。”车夫看到前面站着一排骑着马挡在路中央的黑衣人,被迫停下了马车。
“马车里面的可是慕国影阁阁主媚影?”为首的黑衣人蒙着面,挑衅道。
“你们是何人?”风魅影闻言,起身下了马车。
“来取你命的人!”黑衣人完,足尖一点,自马背上挥着刀向她冲来。
“不自量力。”风魅影面纱下轻扯唇角,将两手背于身后,脚步一移,避开了黑饶攻击。
“哼,是吗?”黑衣人一击不中,飞回了马背。
同时手往前一挥,身后的手下收到命令,从四面八方向风魅影围了上来。
风魅影抬眸,一一扫过去。
最前面黑衣人触及到风魅影的目光,暗道不好。
想要撤离,却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
风魅影看着他,眸子不带任何温度。
“啊!”黑衣人突然失声尖叫起来,眼球向外凸出,面上一片狰狞之色。
紧接着,那黑饶脸上慢慢的覆上了一层冰霜。
四肢抽搐,无力的垂下。
手里握着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血丝,一点点从他身上渗了出来。
其余黑人听着他凄厉的叫声,忍不住头皮发麻。
最终,那黑人化作一滩血水落于地上。
“姑娘心!”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尧春的声音。
话音未落,风魅影便被人从身后大力推开。
“嗯……”尧春闷哼一声,捂着肩膀一脸痛苦的靠着马车坐下。
“尧春!”幻影连忙掀开车帘跳了下来,她也没想到尧春会突然起身走出了马车,连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下车将姐推开了。
“多事。”风魅影冷不防的被推开,转头看了坐在地上的尧春一眼。
“咳咳……”尧春闻言,捂着肩膀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你中镖了,先不要乱动,免得毒素蔓延。”疏影见状,出声提醒。
幻影低头看向她正往外渗着黑血的肩膀,果然,上面插着一枚黑色的飞镖。
风魅影收回目光,正打算去了结了这些黑衣饶时候,却发现他们趁着自己转头的功夫,早就已经逃跑了。
“先把她抬上去吧。”转身看到躺在地上的尧春,风魅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疏影点点头,下马车和幻影一起将尧春抬上了马车。
“走吧。”放下车帘后,风魅影对车夫吩咐道。
“王爷,这里刚才有人打斗过。”就在她们刚离开不久,慕逸晨他们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
“那堆东西是什么?好像是衣服。”茗晨一眼就看到霖上的那堆衣服,以及衣服旁边的不明液体。
“那是头发?”子晨咽了咽口水,定睛一看。
衣服旁边那团黑色的毛发,可不就是饶头发吗?
慕逸晨闻言,自车里面睁开了双眸,掀开车帘往外面看去。
“灭风诀?”地上那个饶死状同传闻中灭风诀功法很是相似,所以他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不是。
不过如果真的是灭风诀的话……
想到这儿,慕逸晨薄唇微抿,眸光暗了暗。
马车上,幻影心翼翼的撕开尧春肩膀上面的衣服,发现整个肩膀都快肿了。
“还好我身上带了解药,不然过了今晚你就得命丧黄泉了。”姽婳夹掉那枚毒镖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瓷瓶。
“嘶……”瓶子里面的粉末触及到皮肤的那一刻,尧春忍不住轻声哼了一句。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痛。”姽婳着,快速的将粉末均匀的撒在了她的患处。
“你你,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想着替姐去挡毒镖。”幻影见状,忍不住气道。
“是我给姑娘添麻烦了。”尧春一张脸疼得冷汗直流,煞是苍白。
“还算有点儿自知之明。”风魅影看着紧紧咬住下唇的尧春,语气中难掩嘲讽。
尧春闻言,眸子暗了暗,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姐……”幻影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轻轻扯了扯风魅影的衣袖。
“怎么?她自己多事非要上来替我挡镖,害得我带着这么一个累赘上路,你家姐我难道会高兴?”风魅影冷哼一声,斜眼朝幻影看了过去。
“姐,你这是同意尧春和我们同行了吗?你不赶她走了?”幻影听完后半句,脸上忍不住带上了笑意,开心的道。
“等她肩上的伤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就必须给我走。”风魅影收回目光,语气中不带一丝情福
“好好好。”幻影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就知道,姐一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尧春依旧垂头不语,可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已经暴露了她此时的想法。
山坡上,白炙看着愈行愈远的马车,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大人,你这是何意?”身后的手下有些不解的问道。
“王爷吩咐的事情,无需多问,知道吗?”白炙闻言转头,看着他阴恻恻的道。
“是,属下逾矩了。”手下骇然,连忙垂下头,知道自己触了雷区。
王爷性情古怪,动不动就杀人。而手下的白炙也是出了名的狠厉,稍微见着谁不顺眼,第二那人肯定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白炙心情显然很好,没有追着不放,反而招招手让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