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初正努力挥着手送别两人,猛不防后脑勺被人狠拍了一记,顿时哎哟了一声。
“哟,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个傻子不知道疼呢。”
“什么傻啊,我哪傻了啊!”
吴初转过头,瞧见动手的是自己同队的队友,一下就不服输地嚷嚷了起来。
“还不傻,你难道没瞧出来人家根本不想和你叙旧,只想拦着你和秦大系花继续聊么。”
队友毫不客气地奚落着。
他可看到了,在吴初和秦大系花聊的时候,原本在操场另一侧慢跑的诸麻,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横穿了草坪赶到两人身边的,隔这么老远都能闻到对方身上那个醋味啊,真叫一个十里飘香
“不聊就不聊呗,隔这么多年还能见到老同学就挺高心了,总不好一直这么挤在人家中间当电灯泡。”
队友一咂嘴,坏笑着伸手搭上了吴初的肩膀。
“啧,你子可别想瞒我,我刚才瞧你和秦大系花聊的模样,可不像是对人家没有意思的。我啊,你比诸麻那子强十几倍,单模样,人家就没你阳光帅气,连身上的肌肉都没你多,咱一个指头就能摁死他。如果你要撬诸麻墙角,咱们全队是一百个,不,一千个支持你诶,话归话,你推我干嘛!”
吴初呲着牙,一边推着多事的队友往回走,一边道。
“队友都在喊我们了,还要多亏你刚才边看秦玫边踢了三个乌龙球的功劳,如今我们是03的绝对劣势。这会儿离结束还有一个时,如果不能赢,夜宵的花费,看来只能让居功至伟的你全部负责了。”
“等等!你不能因为恼羞成怒就这样诬陷我!”
吵吵闹闹间,的风波了然无声。
操场另一边,正收拾自己书包的诸麻突然喊出了声。
“奇怪,画呢?”
秦玫正将挎包挂在身上,听到诸麻的动静,便扭头过去看,就见对方手上拿着她的素描册,同样一脸茫然地看了过来。
素描册最上面一页,原本应该是留有她画的速写的那一页,变成了一片空白。
不
秦玫将素描册从诸麻手上拿了过来,在线圈的位置,发现了一片极的素描纸碎片,但是她还从来没有在这本册子上撕下过任何一页素描纸。
“被人撕了。”
她拿起那片比指甲盖还要的素描纸碎片,递到诸麻的跟前。
两人一时都不出话来。
诸麻四下看去,空已经变成了深蓝色,颜色最深的地方已经可以看到少许的星星,这个点,夜自习和晚上的选修课都开始了,操场上的学生大部分都离开了,升旗台附近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找到是哪个人撕了秦玫的素描画。
诸麻有些懊恼,他没想到居然还会发生这种事,心里暗骂,又不敢扭头看秦玫的脸,一时呐呐不能言。
“走吧,我饿了。”
秦玫将素描册放回了自己的包里,神色如常地抬起头,对诸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