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这些日子心情特别好,看什么都觉得顺眼的很。
连书案前挂着的画都让他觉得赏心悦目。
虽然,画里的女子分外讨厌,也让他感觉日日对着她似乎还能接受。
除了,还要应付父亲隔三差五的“复诊”,还有每天花式的腰子,鹿鞭。
父亲回来了,安眠香不能老用。更为了玉香姑姑的身体健康,他还是会偶尔吃些。
因用着降火去燥的药,倒还没什么事情。
……
送走“复诊”的父亲,隔岸如释重负,赶紧拔掉腋下的银针。
昨晚一夜大雨,眼下已然晴空万里。这么好的天气,隔岸特别想出门。
可一想到母亲担忧的眼泪,还是忍耐吧!
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躺着。心里盘算着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不然……不再装病了?
不行,不行。
严家刚退了婚自己的“病”马上就好了,父亲一定会怀疑的。到时候自己就露馅了,还不得把父亲气死啊!
要是能像六姐一样到处走走就好了,免得过这样的日子,还得了自由。
嗯!就这么办。明日就和父亲说自己要去行医历练,他应该能同意吧!
……
想的正美,房门“呼啦”一声,被人推开了。
一名身材高挑纤细的贵公子踱步进入房中。
“六姐!你怎么回来了?”
隔岸太意外了,这真是想谁来谁啊!眼睛都有点儿直了。
……
容六小姐容媚,一身男装,头发束起,只简单别着一只玉簪。
名字里虽有个“媚”子,眉宇间却毫无媚态,姿容淡雅,落落大方。
素不爱笑,却又不让人生不出不易接近的感觉。
此时,她用一双古水无波的美目看着隔岸。
“怎么,我还不能回来了?”
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感。
隔岸连忙从床上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好。
除了父母,她最惧怕这位六姐,甚至超过了对父亲的惧怕。
“我不是那个意思。上次听娘说六姐要再过俩月才回来,这突然见到你有点儿意外而已。”
“哦!”
容媚轻抬眼帘,看得隔岸一阵心虚,垂下头去。
“听说你病了,我才回来的。”
说着,直接动手抓过隔岸的手腕准备搭脉。
隔岸头皮都快炸了。
千防万防,做足了功课。没成想天上掉下个医术不次于父亲的六姐。
刚准备把手抽回,就被六姐一根银针扎到了麻穴,动弹不得了。
“六,六姐,你这是干嘛?”
隔岸的舌头估计得打卷了。
容媚眼底闪过一丝暗芒,稍一搭脉,用一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隔岸。
“就知道你小子说谎。说说看,打哪儿学的本事,把爹都能骗过?”
“六姐,你可千万别和爹娘说,不然他们肯定会被我气到的。”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此刻隔岸也只能承认了。
“嗯。还不错。还知道怕爹娘担心。”
容媚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表情淡冷,似是隔岸的“病情”她早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的确,她太了解自己这位七弟了。再一联想他对与严三小姐亲事的反对,马上知道了其中的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