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从小就顽皮胡闹。没想到,这荒唐的本事愈发精进了,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隔岸听懂了容媚话中的戏弄,苦着脸哀求:“六姐,我知道错了。你赶紧把针拔了吧!”
“哦!不容易啊!竟知道错了。”
“六姐,好姐姐。你最好了……”
“呃?”
隔岸还想撒娇,容媚一个冰刀子吓得他赶紧闭嘴。
容媚没有拔掉那根银针,故意在屋里多走了几步。
然后端着肩似有不解的问:“不就是一门亲事吗?你何必如此行事。”
听到这句话,隔岸忽然变得沉静,一本正经的对姐姐说:“若是换成你被爹娘安排一个不认识的人做相公,你愿意吗?”
隔岸眼神里的坚定让容媚平静无澜的眸子稍有一丝游弋。
“那怎么可能。爹娘早就答应我了,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若没有顺眼的,就算终身不嫁,他们也不会逼迫我。”
隔岸噘着嘴,那一刻难得的正经表情不见了踪影。
“哼。爹娘就是偏心,你就可以自己选人,为何非要我接受他们安排的人?”
一脸委屈的样子感染了容媚,伸手拔下那枚银针。
隔岸顿时龇牙咧嘴的“哎呦”起来。身体麻了半天,周身血脉刚通的时候最是难受。
其实,隔岸身负内力,只需稍一运功就将银针逼出。
只不过他不愿罢了。
有时候,看着六姐以为惩治他成功的表情,虽然看起来一如既往地冷若冰霜,但他能感觉到六姐心中因戏弄他生出的喜悦。
因此,他常常任由六姐欺负。因为,他愿意看到姐姐高兴。
在他心里,自己在家里虽然最小,可保护姐姐们和让她们开心,是他这个纯爷们当仁不让的事儿。
“六姐,如今你知道了,爹娘那边还请帮忙隐瞒一下。”
“帮你倒是可以,我可以和爹说以后由我来为你诊治。这样的话,你现在体内过旺的阳火之气我也能帮你一并除了。”
隔岸连忙点头。
他也知道,虽然给自己开了药,但还要吃那些药膳,自己的身子着实……
此番六姐的提议正说到点儿上。有六姐为他打掩护再好不过。
“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六姐请说。”
看着容媚若有所思的表情,隔岸知道六姐又犯了戏弄他的老毛病,但也只能配合着说。
容媚煞有介事的看了他一眼,才道:“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隔岸以为什么了不起的条件,嘴角扯了一个不屑的笑容。
“这有何难?答应你就是。”
容媚眼底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意。
“妥。这可是你说的,别到时候赖账。”
“必须的!”
隔岸昂着头,一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派头。
容媚眉梢微挑,轻点螓首。
为保万一,再次给隔岸把起了脉。
趁这间隙,隔岸又说道。
“六姐……”
“嗯……”
“爹娘这么想让我尽快成亲,无外乎想赶早抱孙子。不然,你招个上门女婿得了,到时候有了孩子也姓容。省得整天给我施加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