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用标准的笑容对着一脸尴尬的孙阎王。
“孙二少爷,您是贵客,何必和柳姑娘一般计较。小心气坏了身子。”
孙阎王惹不起隔岸,一肚子火正没处撒,见到老鸨这脸面上更觉挂不住。
“你们怡春楼怎么做事情的?不是说柳姑娘的包月之期已到,可以接待其他客人了吗?
前两天爷来你们不是推说柳姑娘身体不适不见外客,就是说她外出去了堂会。
今日怎么在这陪着旁人?你们这样的出尔反尔,爷看你们这生意没有再做下去的必要了。”
老鸨经营这么大一家青楼,什么样的客人没遇到过。
孙阎王的恐吓不过是他恼羞成怒的过激之语罢了。
真想要动她的怡春楼,这孙阎王还真没这个能力。
因此,老鸨依然陪着笑说:“孙二少爷息怒。这也是凑巧,本来柳姑娘的确得了空闲。
可就在刚刚,容七少爷又包了柳姑娘一个月,这包月钱都已交到了我手里。怪只怪您晚来了一步。”
老鸨的话不软不硬,孙阎王更觉窘迫,看着隔岸戏谑的眼神气的快把牙都咬碎了。
“也罢,你们这怡春楼看来是不欢迎爷了。那么打今儿起,爷以后再不入怡春楼半步。”
说完,恶狠狠的丢给隔岸和柳婉莹一个眼神,转身就想走。
柳婉莹心下犹如放下了一块大石,正暗自欢喜,老鸨却拦下了孙阎王。
“孙二少爷,这怎么话儿说的。您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就这么走了,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我们怡春楼的招牌?我这便安排其他姑娘服侍您,保证您满意。”
老鸨心明眼亮,无论做什么生意都讲究宾至如归。
眼下让孙阎王就这么不满的走了,终归对自己的怡春楼风评不好。
孙阎王腿下略停,却并未回头。
老鸨这样说,就是为了给他下台阶。
总算让他找回些颜面。
“我就不信,你们怡春楼里除了柳婉莹还有什么能让爷满意的姑娘。”
他仍旧带着气,但明显气势渐弱。
老鸨知他上道儿,眉开眼笑的说:“那位姑娘是咱们这新来的。那小模样,啧啧啧,绝不在柳姑娘之下。
若是经过老身的精心调教,假以时日,定能成为我们怡春楼下一任花魁。
最主要是,那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黄花啊!
若不是您这样身份尊贵的客人,我还真舍不得让她这么快就出来见客呢!”
老鸨说的是实话。
这位姑娘被家里人送来的时候,虽昏迷不醒,破衣烂衫。
但她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子容貌秀美,资质尚佳。
她家里人一看就是个不懂行情的,才要了区区一百两就把她卖给了怡春楼。
老鸨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若不是想留住孙阎王这位出手大方的贵客,她还真不舍得就这么把这个女子拿出来。
正因为买这名女子的钱不多,老鸨细一盘算还是觉得让她陪孙阎王更合算。
“哦!”
孙阎王显然被老鸨说动了心,浑身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老鸨趁机开始了敲诈。
“不过,这姑娘的初夜就这么给了孙二少爷,这价钱……”
“多少钱?你随便开。”
孙阎王一向不在乎这些,钱财对他来说都是小事。
无外乎这里花了,明日再依靠哥哥的权势去他处搜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