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升腾着水雾。
绝色的男子微眯着双眸,慵懒的靠在书案后。
如墨染过的长发,湿湿的,散落身后。
宽松的内衫,衣襟并未系上。随意的在胸前垂着。
结实性感的胸肌若隐若现,比起那晚的共浴,这样梦幻的场景,更让锦书口干舌燥。
男子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寒冷。
“不是想偷懒,就是不想伺候爷喽!难道你想去烧火扫地?”
“也不是。奴婢只是因为上次伺候您沐浴没做好,所以怕这次再弄砸了,惹您生气,才请求松哥帮忙的。”
锦书端在心,但心里已把松哥这个出卖自己的叛徒狠狠地问候了一遍。
……
“哦。爷还以为,你不想知道玉书的近况了,才让松哥来的。”
隔岸似乎特别会拿捏别饶软肋。他每一次的威胁都能达到效果。
这次也不例外,锦书直接就范。
“奴婢想知道的。还请七少爷如实告知。”
隔岸默了默,似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才开口。
“听你女红不错,还会绣荷包。正好爷的荷包有些损坏了,你便亲自绣一个给爷吧!”
“您不是有好几个新荷包还没用过吗?要不要奴婢帮你找……”
看着主子越来越黑的脸色,锦书吓得不敢再下去。
主子又是哪出儿,不就是一个荷包吗?至于这副面容吗。
“好的,明日奴婢就给您做。还望七少爷不要嫌弃才好。”
隔岸听到这话,脸色才有所好转。紧皱的眉头稍稍展开,抿抿嘴,和锦书起了玉书的近况。
“放心吧!你哥哥一切都好。还让你乖乖听爷的话,你要是不乖,他让我直接打你屁股。”
锦书尬笑两声。
哥哥怎么可能这样的话,这一听就是主子胡诌的。
但主子哥哥一切都好,应该是真的,主子再怎么胡闹,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骗自己。
有了哥哥的消息,又得了主子赏赐的金钗。关键是躲过伺候主子沐浴的活儿。
锦书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心情一好,伺候起主子来就显得分外尽心。
用手巾为主子擦干了头发,又给主子备好茶点,她才心满意足的退下。
锦书高兴了,但主子的心情可是不太好。
……
刚才松哥进来的时候,他还没问起,松哥就把锦书央求自己帮忙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诉了隔岸。
刹那间,隔岸就觉得心里特别别扭。
自己认识这个女子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送过自己任何东西。
可松哥竟然能够轻易地有获得的机会,让他怎能不气?
气到差点儿想暴揍松哥一顿。
松哥很“识趣”的表示,等拿到锦书做的新荷包,一定先拿给七少爷看看。
还一脸期盼的,他真的很缺荷包,锦书做的肯定特别好看。
直到主子要扣掉他一年的月例钱他才闭嘴。
然后慌慌张张的问起扣钱的缘由。
主子只淡淡的没什么原因,就是怕他的钱多了,把那个新荷包撑破了。
这才有了松哥出门后,那一脸是生无可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