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杂乱的稻草在男孩儿的翻找之下,逐渐露出一个女孩儿来。
那个孩子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也是褴褛不堪。
紧闭着眼睛,脸色异常苍白。
看样子,这便是男孩儿的妹妹了。若不是知道她生病了,光从外表看实在与尸体无异。
“颖,颖!”
男孩儿轻轻摇了她两下,她才微睁睁眼睛看了一眼,既而又昏睡过去。
“容少爷,请您快看看我妹妹吧!她这个样子已经七了。也有三日未进过食物了。”
男孩儿的声音里已带哭腔,满眼期盼的看向隔岸。
隔岸疾步而至,为颖诊起脉来。
锦书看着他极度认真的样子,心里忽然涌出一种崇拜的感觉。
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有时对主子的好感特别强烈,直到这一刻,才明白那些深藏心底的感激和敬重,全都源自于主子的一颗医者仁心。
看着那个焦虑的男孩,不由又想到了自己。
当初玉书从山上摔下来的时候,她的年纪和这个男孩儿差不多大。
所以,男孩儿无助的感觉自己最是了解。
轻声叫过他。
“你叫什么名字?”
“的没有大名,大家都叫我豆子。”
豆子虽然和锦书着话,眼睛还是关切的看着妹妹。
锦书摸了摸他的头,又安慰道:
“别担心,容七少爷医术精湛,一定能治好你妹妹的,开心一点。”
豆子浅浅的笑了一下,眼睛里满含希望。
“姐姐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容家可是国手之家,救过的人比上的星星还多。颖也会没事的。”
孩子就是孩子,再怎么表现得成熟老练也愿意听到鼓励的话。
尤其,事关妹妹的病,能有人还能治好,他怎能不动心呢!
听了锦书的话,豆子终于把一直拧着的眉头展开了。
见他开心了,锦书也安心不少。可看着主子反而越蹙越深的眉头事情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时间不大,隔岸诊断好了,豆子急忙问道:
“容少爷,颖的病真能治好吗?”
隔岸的脸色很平和,笑的也和蔼可亲。
“刚才那个姐姐不是和你保证过了吗!她的话比神仙的话还管用呢,所以,就算阎王爷来,我也会把你妹妹救回来的。”
边,眼睛还时不时地望向锦书。
豆子顿时开心的不行,终于有了他这个年岁该有的样子。
锦书却被隔岸的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只当是主子给自己面子,对他眯着眼睛皮笑几下。
可是事情远不是像他们话这般轻松。
和豆子完这番话,隔岸快速的为颖扎上很多根针。
那个聚精会神的样子,锦书一看就知道颖的病情棘手的很。
待施针完毕,隔岸已是满头大汗。正当他拉起袖子想擦一下的时候,一双嫩白的手拿着帕子为他温柔的轻拭起来。
美目里满是真实的情感,不带一丝戒备和虚假。
这样的女子,吐气如兰,明媚似太阳,美得活色生香。
隔岸的心头瞬时柔若春水,温馨的在心中流淌着爱意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