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跟你之前见过的女子不同吧!好了,白大人,您是深蓝的福尔摩斯,可不能在小人这条水沟翻了船啊!”
南风不想惹他,所以大家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是啊,我向来当机立断,绝不会胡乱表明心意,自当你是朋友,才与你提及此事算是!”
白奕南自然是不打无准备之战,今日只是试探一下南风心思的深浅,若是她早就对他芳心暗许,或许今日之事也就成了,两人皆大欢喜。
若是不成,多加接触也许彼此会改变心意也不是不可能。
“这男女啊是会日久生情的,你要是再多见我几次,说不准真还看上我了,到时候情人眼里出西施,保不定真会出什么事!”
南风看这个白奕南还真是个渣男中的极品!表个白都是不清不楚的!
看见南风同尚子谏走的近了,就想追南风,又不想直接了当承认,估计就算追上了到时候也是门不当户不对不了了之。
所以,南风直接指明后路,直接斩断这根若隐若现的情网。
你真要祸害,就祸害那些千金小姐吧!
“是啊,日久生情!那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又能怎样呢?”白奕南喃喃自语。
这女子不按常理出牌,看来要用迂回战术了。
“对头!透过现象看本质,咱俩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回见!”南风扭头就走。
“等等,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白奕南挡住她的去路。
“白大人,还有事么?”南风问。
“昨夜大风,今日肯定有花葬,不去看看?”这白奕南刚刚还迷糊不清,这会又约她同游?
这是唱的哪出?
“刚才不是说清楚了么?”南风心想。
“走吧,我已经约了你的两个姐妹,马车想必已经久候了。”白奕南看了看前院,示意道。
“啊?桃枝若洁也去?”南风惊讶!
“走吧,别让她们久等。”白奕南头也不回。
“喂!”
几个人摇摇晃晃坐在马车上。
桃枝和若洁看着对面的白奕南,大气都不敢出。
“白大人,你们去就好了!为何叫上小人?我怕……”若洁左顾右盼,实在忍不住开了口。
“你怎么了?怕什么?又不是去放火,你怕什么?”南风坐过来,拍着她的肩。
若洁低下头,小声说道:“阿同今晚当值,若是看见,怕是说不清。”
“阿同?哪个阿同?”南风不解。
“还有谁?还不是那个看着北大门的李同!”桃枝看着马车外,远远望着北门方向。
“你怕他做什么?还没成亲就让你吓成这样?成了亲还得了!”南风一激动,头直接撞了车顶。
“不是,我答应他,过了酉时便不再出门。”若洁看着车外,攥着裙摆神色慌张。
“怎的?她还敢打你不成?”桃枝回头,蹭的坐过来!挤的南风只得过去和白奕南同坐。
“你们也太杞人忧天了,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你们还是少操心吧!”白奕南插着手臂,看着两个多管闲事的人。
马车到了北门。
子州上前告知:“劳烦兄弟,白大人要出宫。”
“白大人安好!”李同果真在此!
南风一看,这不是夜探冰室那晚北门守夜的侍卫么!
还真是巧了!
李同上前,往马车扫了一眼,惊讶道:“若洁?你在上面做什么?你要跟白大人出去?”
“大哥!拜托你看清楚,你当我们是空气么?”南风提醒着他。
“阿同,我跟南风她们去街上逛逛,买点女孩家的东西,会尽快回来的。”若洁打着报告。
“有什么好逛的?怎么还上了白大人的车?”李同心里不爽。
“白大人跟南风是朋友,他也是顺路带我们出去,你别多想了,我会早点回来的。”若洁再次征求意见。
李同不做声,若洁似乎未得到许可,摇着南风的手臂央求道:“怎么办?他肯定不让我出去,南风,你帮想我想办法吧!”
南风脑瓜子一转,对李同说道:“你把她看的这么紧,怎么,怕我把她卖了?还是根本不想她跟我们做朋友?整天就只能围着你一人打转?”
李同:“不是,这都快天黑了,你们女孩子家上街不安全,我是担心你们……”
“行了!有完没完?我还有事呢!”
正在这时,子州下了马怒气冲冲对他说道。
这家伙,还真会看形势。
李同这下噤了声。
终于出了宫。
“你刚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你要是发话,那李同岂敢置喙你?”南风不悦。
“情有可原,若是我的心上人跟着一群女子出游,随行的若有男子,我自然会担心她们互相打掩护。”白奕南似乎永远有他的理由。
“哼!不跟你废话了。”
南风扭过头,转向若洁:“你们处了多久了?”
“也有些日子了,大概两个月吧。”若洁回答。
“他平日对待你如何?你老实说!”桃枝也插着嘴问道。
“还好,就是每次跟他见面,他都不让我走,除非他要出门,才会让我回福泽殿。”若洁低着头,似乎已经习惯了。
“唉呀!这怎么能行呢?你也得有自己的圈子啊!若是成了亲,岂不是要与世隔绝?”桃枝一拍大腿,嚷嚷着要站起来。
“是啊,他都催了我好几次了!可是,我父亲说,他这个人心眼不坏,就是太自私了,日子过不长,所以一直没同意。”若洁继续跟大家诉说自己的遭遇。
“我看他也没多大年纪吧,你都不急他急什么?再说,这婚姻大事又不是做戏,自然要考虑清楚啊!”
南风怀疑这家伙急着成亲,怕是目的不纯。
“想必他已经到了退役的年纪,若是没有深蓝户籍,就得回原籍,这才是他急于成亲的理由吧!”
白奕南看着马车外,一语戳破天机。
“啊?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南风恍然大悟。
“若洁,你听我说,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听你父母的,这男人啊,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就算是成亲了,到时候家里也会被他折腾的鸡犬不宁,不是我乌鸦嘴,他若是达到了第一个目的,后来的就会越来越难满足!”
南风口若悬河,把这李同的一点心事尽数抖了出来。
“南风?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好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似的!”桃枝咋舌。
若洁满脸通红,似乎被戳中痛点,忽然一言不发。
“哦…”
南风觉得话太多她反而听不进去,只得给她说个反面教材:“我有一个表妹,家中条件不错,只因年少无知,不求上进,结识了一个社会小青年,刚开始那男子对她千依百顺,没过几天就开始催婚,那男子家中上有八十祖母,下有求学弟妹,负担是重于千金!我那妹妹觉得他也是有担当之人,便背着父母与他来往,直接卷走了家中几十万现金与他远走高飞。”
“我怀疑那个携款私逃的大概是你吧!”白奕南撇嘴一笑。
“爱信不信!”南风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说道:
“我妹妹到了那男子家中,身上的钱财也被那男子悉数骗走,人生地不熟,诺大一家人吃喝拉撒,全指望她一人做,妹妹几乎承包了所有家务,每天干完活还忙着一大家的饭菜,大伙吃饱喝足歇下了,她才就着点剩菜填饱肚子。更可气的是,后来她有了身孕,他们仍然不放过她,白天伺候老的小的,晚上还要被那男子折腾,终于是体力不知倒下了,村上医务室给她挂了水,肚子里的孩儿也没保住,我妹妹心如死灰,便借着人家进城的车子,几经波折终于回了家。父母见她时她已是脱了相,整个人又黑又瘦,连腿也被那家人打折了!”
“什么!普天之下没有王法了么?”若洁怕是听信了真,整个人气的发抖,估计已经是身临其境了。
“对啊!岂有此理!这种人,就该告官府,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桃枝也跟着附和。
白亦南笑了笑,觉得这南风的段子还真是多。
南风看这俩人义愤填膺的样子,于是又添了一把火:“更可气的是,那男子将我妹妹的钱财骗走后,终日饮酒作乐,不务正业,就当她以为摆脱了那一家人的魔掌时,那男子突然又找上了门,说是接她老婆回家,大概是钱花的差不多了,我妹妹对他来说可是摇钱树啊,我姨父将他赶出了门,谁知他竟然将他那八十岁的祖母弄了来,说是她不孝顺,弄死了她的曾外孙,还跑回了娘家。邻里还以为她们护短,纷纷指责!我姨父气的发抖,只好给了他五十万分手费才作罢!我妹妹怕了他们一家人,便和姨父一家背井离乡,现在都不知在何方。”
“唉!”南风叹了气,看着她俩。
两个小妮子热泪盈眶的看着南风,南风觉得自己是说书的一把好手啊!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