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无聊的早晨,不用上班的日子就是爽啊!
南风睡不着,躺在地铺上翻来覆去。
瞄一眼躺在床上的慕玄,正背对着她,长得这么好看,要是能带回现实世界就好了。
不过这日日共处一室,这男人心中竟毫无波澜?
我也是个母的好吧?真伤人自尊!
不过想想那张白的发光的脸,唉!可怜!身子不好,估计送个美少女给他也是力不从心吧!
可怜的娃!原谅你无视我的美貌!
这打地铺睡得腰痛,那床又叫他霸占了,翻了个身,正要起床。
慕玄突然从天而降,隔着被子就压在了她身上,戏谑道:“夫人是在看我么?”
“你你!!我!你压着我了!”
南风迎着铺面而来的热气,竟有些腿软。
真没用!这家伙看着孱弱,怎的压上来竟然像座山。
瞧他衣衫不整,胸前一片春光,南风不敢直视啊!
喷鼻血的节奏!
只听耳旁吹着热气:“夫人,大婚在即,今日阳光甚好,如此惬意,不如咱们把该办的事情办了吧!”
说着就开始替南风宽衣解带。
这男人还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去你的!”南风抬起一脚踢去,这家伙竟然纹丝不动?
随即来个虎口掏心,反身骑在他腿上,死死将他压在身下。
“殿下!先生来了,说是在花园……”
门开了,侍女们犹如一串带鱼般立在门口,瞧着屋内殿下酥胸半露,南风正以猛虎下山之势压在慕玄身躯上。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王妃好生猛!王后下药居然都药不倒她……”
“我可怜的殿下,被她夜夜摧残,定是生不如死啊!”
一个上午,南风走哪哪儿都是议论纷纷。
之前积攒的医女名声,就这样在瞬间冰消瓦解。
素来安静的北宫一下成了花边新闻的发源地。
“你不觉得应该出面解释一下么?”
“解释什么?”
“当然是大清早的事!”
“谁家没有被窝里的事?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咱俩还没成婚呢!”
“你做王妃都半个月了,咱俩天天一个屋檐下,我连你头发都没碰过,这要传出去岂不是怪我慕玄无能?”
“那我的名声呢?”
花园里,两人争执不休。
曼先生见状,便出言提醒道:“公子,咱们在外不能再用母姓。”
“先生教训的是,玄儿以后自当小心便是。”慕玄一时嘴爽,竟然忘记这茬。
“王妃,这深宫里头人多眼杂,实在无法避免这等流言蜚语,好在你与殿下也是夫妻之名,就不要理会那些有心之人的挑拨。”曼先生看惯了人情世故,也就适当安抚一下炸毛的南风。
“你这么在意名声,是不是为了那个一直不曾露面的白大人?”金玄话锋一转,突然将话题绕到了白亦南身上。
“怎么扯到他身上去了?大家都替陛下办事,也算是同僚,没你说的那么过分吧。”
南风为自己辩解道,不过提到他,还真奇怪,这一去不复返,难道是打算放弃挣扎了?欣然接受假王的事实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耳边总有些人喜欢嚼舌根,我是无所谓,但是我母亲可就难说了,她阴晴不定,你还是收敛一些吧。”
金玄知道慕晚君的手段,他现在手中虽有实权,但根基不稳,一旦对抗起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曼先生道:“王后已往各宫了派发请柬,待会陛下会在荣耀殿与几位大臣们议事,陛下宣了你,咱们早些准备一下吧。”
金玄看了看心事重重的南风,总不能不欢而散,便轻轻戳了戳她:“真生气啦?没那个必要,宫人门也是自己找找乐子,何必放在心中膈应?这样吧,你在先生这支点银两,出去逛逛,再让青真将书房里那些个字画什么的挑几幅,你拿一些去送给你以前的朋友,按理,我应该请他们吃酒的,今日你就做回女主人全权负责吧。”
南风一听可以聚会,还有礼物送人情,心中顿时乐开了花。
还真是好收买。金玄笑了,这女人还真是容易满足。
金玄前脚刚走,南风便拉着小灵飞奔回福泽殿。
“终于自由啦!没有尾巴跟着真爽呀!”
福泽殿。
桃枝背着药箱和北芷正从宫外回来。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之明穿着一件药袍,正在烹药的他满头大汗。
“大家辛苦了,我来看看大家,给你们带了点好东西。”金玄倒是够意思,把他老妈赏赐给他的库存尽数拿了出来给南风撑场面。
这是什么呀?
笔墨纸砚,首饰还有字画?
你哪里搞到的?
竟然还有山水大师陆萧的大作!
北芷最爱名画,这幅陆萧的《山间》清新脱俗,俏皮灵动,真是让他爱不释手。
大家兴奋的凑过来,各自挑选喜欢的物品。
“晚上大家都有空吧?我知道一个好去处,咱们出去耍一耍?如何?”
南风又要大摆宴席了。
“好啊!我们好久没出宫了,打上次咱们喝了酒后,我可就再没出去过啦!”
“是不是真的?可别反悔啊!拿了你的东西还要大吃一顿,可得费不少钱吧!”
大家七嘴八舌,又想吃大餐,却又害怕南风破费。
“说什么呢,好歹我也是王妃,吃个饭还这么磨叽!晚上,水星楼,最大的天字号雅间“飞天”,位我都订好!大家不见不散!不去的就给我把东西留下!”
南风故意伸出手,勾了勾手指。
送出去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大家纷纷答应,接着又是一阵起哄。
傍晚时分。
大家换了各自的衣服,三三两两出了宫。
夜色将至碧玉亭,灯火阑珊水星楼。
“来来来!”南风站在主位,大声吆喝着:“本人大婚在即,恐当日照顾不周,这顿也算是先答谢各位,私人请客,大家想干什么都行,大可放心享乐,不必拘束。”
北芷想到上一次不欢而散的酒局,便在南风耳边小声道:“白大人就要回来了,咱们收敛一点吧!”
桃枝道:“你怕什么?咱们吃的南风自个的,又不是拿着库里的银子,就算都白傅大人双双来此,咱们也不怕!”
之明也附和道:“就是!谁敢跟南风过不去?那就是跟殿下过不去?往重了说,就是冒犯王上!”
若洁叫他口没遮拦,直接塞了块酥饼在他嘴里:“你吃错药了么?这种话也敢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