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一家人,没那么讲究。”
南风安抚了一下若洁,转身对大伙神秘摇了摇手指:“这水星楼最近来了一个戏班子,稀奇的很,你们肯定没见过。”
“稀奇的戏班子?”
“你们吃着,我去找老板,等着我啊!”
“来来来!段旭!小山!自觉一点,把酒满上!”
南风有些高兴过头了。
“我说,南风,你真有那么开心么?”若洁低声碰了碰南风。
“你说什么呢?”南风来了个一口闷,顿时口中仿佛火烧。
“我是说,那个殿下是你喜欢的人么?”
若洁开始看不懂南风了,之前还与白大人游船赏花,现在突然就换人成婚了。
“吃个饭说他干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南风不想把若洁扯进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风兴致勃勃,手舞足蹈蹦出“飞天”的雅间。
出了门,南风见明流正在一楼大厅招呼。
“明老板!”她隔空高声叫道。
“哎!来了!”听见南风叫他,明老板立刻上了楼。
“明老板,在忙呢!”南风拍了拍他。
“王妃,都是您抬举,混口饭吃。”看吧!明流比他哥哥识趣多了。
“今天生意不错嘛!”
“是!是!酒菜还满意么?”明老板笑道。
“酒菜那是没话说了,对了!前几日变戏法的那个阿景走了么?”南风看了看四周。
“阿景?哪个阿景?”明老板不明所以。
“就是那个会玩火的女人!漂亮的!白白嫩嫩的,还有几个少女伴舞来着。”南风一边说着一边扭着腰比划。
“我这倒是有几个会唱会耍的,倒是没有叫阿景的,也没有会玩火的姑娘,您看……”
明流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真不知情。
南风没辙:“算了吧,没有就没有吧,找几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再叫几个杂耍的小伙子就行,别给我办砸了,我进屋了。”
“您吃好,我这就去。”明流看着她进了屋,然后匆匆下了楼。
进了屋,南风回到酒桌位上。
“你干嘛去了?”桃枝看着她。
“我叫了几个姑娘来喝酒。”南风随口一说,屋里炸开了锅。
“什么?!!”一桌人大跌眼镜。
“南风,桃枝和若洁还在这呢!你叫哪门子姑娘?”段旭惊的差点将碗给飞了出去。
“这种事情还是要隐晦一些吧,大家虽然熟,这样子多难为情。”
小山和段旭是福泽殿的药师,这种事情他虽没经验,但是同侍卫班里的人也瞧过稀奇。
“你们想什么呢,我叫几个人给大伙来搞搞气氛,喝喝酒,做做游戏,你们想什么呢?又不是让你们占人家姑娘便宜!一个个的满脑子姜色思想!”
一桌子男人不吭声了,桃枝咯咯直笑,若洁也摇了摇头,狠狠瞪了他们几眼。
几个男人顿时不吭声了,小山顿时起身救场:“来来来!咱们举杯,祝南风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来来来!”
场子瞬间又热闹了。
此时,隔壁天字号“流云”雅间。
“大人,你看看,这南风是个什么人!竟敢公然宴请酒局,还要找女子助兴!!她还真是要翻天了!我这就过去,打的她满地找牙!”
白亦南未归,宋子州便一直没有入宫,此时听着隔壁饮酒作乐好不快活,他气的牙痒痒。
傅衍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白亦南。
“老三,伍将军可好?”
见白亦南一本正经吃着饭,傅衍便转移话题。
“嗯。”白亦南闷不吭声,淡淡答应了一句。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文看着他,猜不透他的想法。
“先吃饭。”白亦南吃着饭菜,好像隔壁是路人甲一般。
“现在宫中形式复杂,陛下没了主意,新来的王后一手遮天,今日陛下约了几位大臣商议立储一事,这小子来了才没几天,就要让深蓝变天了?”
唐文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陛下立储,乃情理之中,这金玄来的蹊跷,但陛下既已认定,咱们这些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
傅衍和金玄打过交道,觉得他城府极深,不知能力如何,若是也任王后摆布,那多半也是废了。
白亦南仍旧吃着菜,过了良久。
他突然说道:“王上并非真的王上,王储却又可能是真的王储。”
“什么?”
“……”
大家唐文歌傅衍不可置信的看着冷静过头的白亦南。
只见他放下碗筷,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是省略了南风那部分。
“原来如此。”傅衍似乎松了一口气。
如此帝王,原来竟是个冒牌货。
“我就说嘛,这陛下总不会如此糊涂,既然到了这等地步,咱们不如……”唐文直接来了个杀之而后快的手势。
“不急,此时若是将他除之,虽然一劳永逸,却势必天下大乱。”白亦南品了口茶水,看着隔壁的方向,陷入沉思。
隔壁又是一波欢声笑语,还有人不断发出嚎叫。
“王妃!各位大人,这是我们楼里最会热场子的几位,我将他们一并带来了。”
明流掩上门,几位少男少女便过来请安。
南风摇摇晃晃,她随手一指:“别废话了!赶紧的,上才艺!”
“是。”
两名女子缓缓落座,焚了一炉香,开始抚琴。
一位少年夹着棋盘来到桌前:“小人姜哲,不知哪位大人与我对弈?”
北芷自告奋勇:“我来!”
少年安置好棋盘:“输了,可是要罚酒三盅的。”
“这位公子,你太目中无人了吧。”之明红着眼教训他。
“多说无益,开始吧!”
另一位少年身强体壮,他在花厅前开始表演各种拿手绝活。
若洁桃枝,还有小灵盯着那变戏法的小伙子不肯挪眼。
南风一下子被晾到了一边,开始自酌自饮。
半个时辰过去了,雅间里香味浓郁,呛得南风只打喷嚏。
抚琴的人竟然换成了小山,小山红着脸,张牙舞爪的在琴弦上挥舞着,那少女贴着他,一双媚眼如水波流转,小山正要将美人拥入怀中,再一细看,桃枝正啃着一只猪脚满嘴油光坐在跟前。
小山吓了一跳,使劲甩了甩头,另一位少女依旧在抚琴,琴音时而缥缈多变、时而细微悠长,一双美目也是盯着小山。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南风举着酒杯走了过去:“大家听我说,这样太没意思了,我提议,咱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我们玩移花接木吧!在主宾位这放上一壶酒,咱们分三组,我和北芷,还有棋少(下棋的少年)古琴少女一组,之明和若洁还有(琴女)段旭一组,小山和戏少(会戏法的少年)桃枝段旭一组。”
“怎么玩儿?没玩过!”大家落枕南风。
南风举着筷子比划着:“从这开始一直到门口,男生背着女生过去,然后再背回来换一下组,最后的到达那一组人便要喝了这壶酒,不许赖账!”
“好!”
“预备!”
“开始!”
三个男生背着女生兴冲冲的奔向了门口,桃枝太重了,勒的小山直翻白眼,速度也慢了下来。
大伙激动的敲着锅盆碗盏,高声尖叫着。
“流云”雅间内,几人围坐桌前,听着隔壁锣鼓喧天,满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