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反目(1 / 1)夭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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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死后,许零落也开始了她足不出户日复一日的呆在拂夕堂的小日子中。

日子无聊得发紧,并想为自己找点事情做,便把拂夕堂通通整理整理。

一整理便出又了事情,只见园中站了个趾高气扬、仗势欺人的奴。

纸鸢握着水瓢:“落小姐,我们姑娘可是正经主子。这是事实,不似某些人,占着别人家当起小姐来。论起来您也高贵不到哪去。”

“那我拿那个也可以。”许零落指着另外的水桶。

“放开放开,我们小姐还要浇花呢!”

“你不要欺人太甚。”

只见纸鸢扬了扬头,“我便是欺你又如何?”

许零落一杆子拍在纸鸢手上,只见“哐嘡”,水瓢便停下,众多丫鬟婆子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至于纸鸢,那手则被煽的赤红一片。

“我哪怕是养女,已呆了十六年,你算什么东西?”

“哼!”眼看着许零落让前拾起水瓢,纸鸢心下一恨。便冲上前一把推在了许零落的腰上,眼看着快要撞上,却被许零落轻巧的转开。纸鸢横撞在水缸上,上头刚洗的菜,一头全撒在她身上。

许零落上前揪起她的头发“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只见纸鸢恨恨一笑:“你,治不了我,我可是三小姐的人,你一个鸠占鹊巢的拿什么治我。”

“那我到要看看,我今天是治,还是治不了你。”说着顺手指了一个婆子“你给我拿棍子来,我今天要惩治这个凶奴。”

婆子更是一番犹豫,忙使眼色给旁边瘦高个的丫鬟,一副听令行事的模样。那丫鬟略微看了婆子“你去拿便是,我去找二夫人。”

许零落几棍下去,只见人已经‘昏厥’过去了!

“你以为你装晕,我就治不了你了吗?”地上的人抖了抖,并毫不犹豫的没有动静了。

许零落怒极,便又当中给了她几棒。

正巧二夫人那也派人将两人请去了。

那婆子一翻纸鸢,只见纸鸢嘴角流血,身体僵硬。把那婆子吓的一跳,忙用手去探了探鼻息。“不,不好了,纸鸢姑娘姑娘她死了。”

那掌事的人一看,这可捅出大乱子来了。

“怎么可能?”几棒子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尸骨。一条年轻的生命。许零落表示一定是谁谋划的。到底是谁?可以指使贪生怕死的纸鸢不惜以命相搏。

“零落姑娘,跟我们走一趟吧!”

松梧居,是许家二夫人肖氏的居所,她如今是管家主母,凡事自是要多操劳些。

而此刻的大堂中,家主许阔风、肖氏、许元生、欧阳氏、长子许风然、许风华、嫡长子许风任、许风华及当事人许零落。

这般济济一堂,看来早有预谋。是她大意了!可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就打了纸鸢呢?

说来也有些个恩怨,庶子一房与嫡子一房素来是表面和和气气,实则你死我活。

嫡房肖氏虽站上头,却不招掌管中馈的老夫人待见。婆媳之争愈演愈烈,偏偏出身于皇室的肖如隐也频频处于下风。

说到她祖母,上得了党项之争,下得了内宅勾心斗角。比男人还要出色。

这样出色的女人在当时是没有人可娶的,也就是祖父慧眼识美人;在祖父撒手人寰的时候保住了许家二十年的繁华,让许家在众家族之中更上一层楼。功不可没。

相对于肖如隐,老夫人更钟爱于庶子媳妇欧阳雁。

在几个小辈中,向来不和。欧阳氏有一独女——许风琴。

向来最是宠爱的,可能是父母保护的紧了些,向来娇纵跋扈,肆意妄为。或者大智若愚也未可说。

对于这个小了自己两个月的妹妹看似天真可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争对自己。其中少不了纸鸢的挑衅唆使。

六岁那年午后,许零落迷迷糊糊的从后花园亭中醒来,阳光正好。却在此时一阴影投下,“大小姐!”

“嗯?”

她掐上她的手,猛的一推,小小的许零落顿时便跌倒在地上。

怒极的许零落从地上站起,跑过去与之厮打起来。躺下的人却丝毫不反抗。待她平息了怒火,一抬头便是肖氏的身影。

她怒气冲冲的脸上满含失望,刚刚对她稍有改观的印象又瞬间沉入了谷底。她忙站起身向着肖氏跑去“娘亲?”

“别碰我!”

年幼的许零落感觉无比委屈,将被掐的手抬给她看。肖氏半信半疑的问纸鸢“你做的?”

满身狼狈的纸鸢跪在地上“奴婢怎敢以下犯上,奴婢冤枉啊!夫人,那一定是大小姐自己掐的。奴婢冤枉啊!”

肖氏并不想深究,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从那时起,许零落就知道她的娘亲并不喜欢她,尽管在外人面前,她仍然亲昵着抱着她。

事后她找祖母撑腰,许零落如愿以偿让祖母为她教训了这个恶奴。

但那时祖母与母亲关系究竟冰点,势同水火。

她这般还不如什么也不做。

“你们谁来说,这是怎么回事?”许阔风眉毛紧紧竖起。

刚刚禀报的丫鬟站了出来后倾身一跪:“禀家主、夫人及各位长老,奴婢香烟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虚言。今早,零落小姐到小厨房来,开口便向纸鸢姐姐借用水瓢,那知纸鸢姐姐不肯,纸鸢姐姐扬名这是三小姐要的……奴婢们看纸鸢姐姐眼睛昏过去了,哪知零落小姐偏说纸鸢姐姐装晕,然后把纸鸢姐姐活活打死了。”

“是这样吗?零落”

“回禀父亲,这个丫鬟说的与事实不符,零落不认这罪。”

“哦!那是怎么回事?”

“第一,是纸鸢偏要阻挡我,我便稍以施加惩罚。”

“其次,是纸鸢意图推我在前,又出言不逊,我才教训她。这罪,女儿不认。零落猜想定是有人加害与我。”

许风琴红着眼睛从案椅上站起来“谁会有心加害与你纸鸢只不过是说过你罢了,你竟然下这般毒手,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野种。”

许零落顿时觉得心凉,她看着肖氏的无动于衷,许阔风的极力挽回,然后是许风琴的怒目直视以及一群一群的漠然,那些脸上的无动于衷。

为什么?那个最先被抛弃了的,总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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