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冷颤到:“许零落,还不认罪。”为什么那样的许零落,总是让她感到害怕呢?
许零落挺直了腰板“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认罪。”
一旁极红了眼的许风琴怒视:“那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无罪,你这个下”贱胚子。幸好有人极时搂住了许风琴,不然那口中还不得再蹦出个什么来。
“是我许零落做的,我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也断断不会认的。”
肖氏悠然自在地问:“那你有什么证据不是你做的?”态度好似不曾养对方十六年的样子。
“那为什么要我认?”此后,我算是戒了你的情,你给的,我再也不敢要了。
“捧杀家奴,向来不是我许家家规家训,况且你是个练家子,我们许家可容不下这样的大佛。”
“呵呵!好啊!那就算是我一手造成的,不知道许夫人要如何罚我。”变相驱逐罢了。
“要罚你的自然是许家家规,嬷嬷,捧杀家奴,该当何罪?”
旁边那个老嬷嬷站了出来:“零落小姐非我公家人,捧杀一等丫鬟,应该抽鞭五十,逐出许家,以儆效尤!”
许阔风听了,忙阻止到:“零落既是孩子,不能逐出许家!”
“哦,那老爷要与许家家规,与许家老祖宗作对不成。”肖如隐颤了颤身子,他如今都在庇护着那个野种,可把我母女放在眼里。很好啊!许零落,你很好!
“家规在怎样也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许阔风怒斥到,但是明显是底气不足的样子。
“父亲,不必说了!这样的家我许零落一刻也不想呆。”又转向肖氏“夫人要罚便罚吧!”
“行鞭刑!”肖氏依然衿贵高雅,好似什么事都稳定从容。
用盐沾了的鞭子一鞭一鞭抽向了许零落。每一鞭都让她记恨着肖氏。
五岁时,她用孩子要早学的借口,将我送到夫子门前。一鞭。
六岁时,我每天翻着无数的诗集药经,晚上好不容易回来,她见到我,却赏了我一记手板,五鞭,好。
八岁时她对我不闻不问,任我随着祖母身边,不曾来看过我一次。
十四岁,是她亲手撤了我的及笄礼,让我成为了满城笑柄,只是为了还她女儿这个认祖归家之礼。
她对许风华有多好,就让我怨恨她多久。
许零落晃眼看着这些许家人,肖氏优雅矜贵,许风华秀眉微簇,许风琴一脸得意……这些人都笑着,笑得她浑身冰凉,一颗心掉进了冰窟窿里头,这就要我相处了十六年的亲人。
再一晃眼,就倒在了地下。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不剩了,连祖母都不在了,还要留在这里干些什么呢?
“夫人,她晕了!”
“夫人,罢了吧!在这样下去,好歹也是一条人命。今天,就算放过她。”许风琴在一旁别扭的说到,不复刚才咄咄逼人之势。
肖氏见许风琴这般,顿时下不了台来!她真恨不得抽死这个祸害,别让她挡了自家女儿的道。
“母亲,算了吧!”许风华一旁温温柔柔的说到“我们家犯不着因为一个家奴死了一个小姐。”况且,我要她死在我手上。
纸鸢好歹是许风琴的丫鬟,她本就越了职,众人这般,可真是便宜了这丫头。肖氏垂垂眼“好了,托出府吧!此后,许家无许零落这个人。”
许府外,管家吩咐到,“扔远些,找些荒僻的地方。莫要碍了眼,坏了名声。
在一空巷之中,许零落像破布一般,清明的双眼带着恨意。
身上的痛已经麻痹了神经,两三个痞子流氓围来!
“哟!只是哪家的家奴,刚刚被赶了出来,长的还挺水灵的。”
“不如让大爷爽爽。”
双眼泛红的许零落目瞪着这三人,眼底闪过狠色。她方才本就装晕,这十四鞭,她还抗的过来。如今身上本就带伤,多添些也无防。
几人围了过来,试图抓过她的手脚。许零落一脚踹去,再凭借蛮力甩开了另外一人……不久之后,巷子里一阵鬼哭狼嚎,三人倒在了地上。
怨气一顿舒解,再不发泄她快要憋疯了。她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许家欺她这些,便抵消了她这些年的恩情。
三人上交银两之后,通通马不停蹄的跑了。
然后许零落两眼一抹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暗中走出几人,将许零落掩面抬走。
另一拨人紧随其后。
而此时落雪园中,墨守尉执狼毫临纸,福伯端着茶:“少主,最近得来消息。”
“嗯?”
“许家大小姐许零落被赶出了许家。”
墨守尉手一顿,转头望向虚空,“这么说,可就有意思了!”
“少主意下如何?”
“派几个人无声跟着她。若不到紧要关头,危急之时。切不可出手。福伯,去吧!”
“是”
“孤凰难命,这样吗?”
墨守尉复又执手写了起来。
次日,许零落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农妇家中,简陋的另她一个不知民生疾苦的莫莫砸舌。
光射了进来,抬起右手,鞭伤被麻衣所覆。“嘶!”一动起来浑身都疼。摸遍全身才发现她如今身无分文,至于收刮那三人的银两也不知所踪。
“姑娘,你醒了?”那是一个麻脸的农妇婆子。
“谢谢!叨扰寒舍了!”
“唉……这,您不用客气,我这里刚顿了鸡汤,姑娘,你喝了吧!”说着将一碗鸡汤递了上来。
许零落捧着喝了几口,便问到:“我怎么会在这里?”
“哦,你啊!晕倒这那大街,满身伤痕的。”看着那农妇神色迟疑的样子。
“你一个人在家?”
“哦!我那汉子出去种田了。”
许零落握着鸡汤:“大娘,你这鸡汤加安神汤可不好。”
“这不是你身体虚弱吗?”
“那岂不是让大娘白花了买安神汤的钱。不知于我一介陌生人,大娘倒显得宽厚了?”
“也不知道大娘如何把我从城中带到这城外?”
“这这这……”
许零落一掌劈向了麻脸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