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砸到脚?”南宫玥关切地问了一声。
“臣妾无事,只是这墨……可惜了!”凤离沫指了指地上的墨锭。
“是有些可惜,这可是上好的徽墨,就这么碎了!”南宫玥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
“那臣妾赔陛下一方更好的墨,可好?”凤离沫说道。
“你那有更好的?”南宫玥问道。
“嗯!”凤离沫点了点头,“臣妾先回去换件衣裳,一会便把墨给陛下送过来!”
“好!”南宫玥笑着点了点头。
……
就这般,凤离沫和南宫玥找了个由头当着王琛的的面,把南宫玥用的墨给换了,而王琛在墨锭被打碎了之后,确实悄悄去了一趟宁寿宫,只是回来之后,倒也没再有什么动作,南宫玥便只让人盯紧了他,王琛的命便一直留到了现在。
……
在凤离沫陷入对往事回忆的时候,被喂了毒药的王琛已经开始发作了。
“啊……啊……”王琛蜷缩成一团,不断地大喊大叫着。
被王琛痛苦地喊叫声拉回思绪的凤离沫,定了定心神,以眼神示意苁蓉,苁蓉会意,点了王琛几处大穴,王琛惨痛地叫声瞬间止住了。
凤离沫看向王琛说道,“这毒药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如万蚁噬心,让你痛不欲生?本宫不喜欢刑部大牢里那些渗人的刑具,太过血腥了,还是这毒药好,不见一定丁点血,却便酷刑难捱多了!”
“你杀了我吧!”王琛说道。
“本宫不会要你的命,你一日不招认,本宫便让这毒折磨你一日,直到你肯说实话为止!”凤离沫话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凤离沫话音一落,苁蓉就十分配合地解开了王琛的穴道。
“啊……啊……”穴道一被解开,王琛就痛苦地喊叫,“我招……我招……”
听见王琛肯招认,苁蓉再次把王琛的穴道封上了。
“雅秀,考虑的如何了?你要不要也试试这毒药的滋味?”凤离沫突然看向雅秀问了一句。
“我招!”看见王琛的痛苦,再想想自己的家人,雅秀只能认命。
“很好,那就把郭氏做过的事,一件一件地说出来!”凤离沫说道。
“太后想知道什么?”雅秀问道。
“那本宫就给你们开个头,兴平元年,昭惠皇后因何崩逝?”凤离沫提醒道。
“那时,郭太后还只是仁宗皇帝的贵妃,很是不满昭惠皇后地位在她之上,昭惠皇后在前一年的冬天里,正好染了风寒,娘娘便动了心思……”雅秀开始回忆起当年郭氏谋害昭惠皇后的真相。
“钱本怀,听说皇后娘娘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明华宫里,郭氏看向下下方跪着的太医院院正钱本怀问道。
“回贵妃娘娘,皇后娘娘确实染了风寒,许是冬日里寒气太重,以致寒气入体,皇后娘娘才一直不见好!”钱本怀回道。
“如果本宫想要皇后的病一直好不了呢?”郭氏语气中带着阴毒之气。
“贵妃娘娘,臣听不懂您说什么!”钱本怀吓得脸色瞬间白了。
“本宫要你帮本宫除掉皇后!”郭氏直接把话挑明了。
“贵妃娘娘,谋害中宫皇后是死罪,臣万万不敢呀!”钱本怀一个劲磕头。
“这么说,你是不肯帮本宫了?”郭氏阴恻恻地问道。
“身为医者当治病救人,臣不敢做……做……”钱本怀直哆嗦。
“罢了,本宫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你退下吧!”郭氏摆了摆手,说道。
“谢贵妃娘娘!”钱本怀叩了个头,起身拔腿就跑。
钱本怀一离开,郭氏看向身边的雅秀说道,“雅秀,除掉他!”
“是!”雅秀领命,便下去安排了。
结果,钱本怀在匆匆忙忙赶回家的路上,被一匹受惊了的马踩死了。
钱本怀不肯地郭氏办事,郭氏只能另找他人,而这个人就是一直为昭惠皇后请脉的裴季。
郭氏借着请脉的由头,将裴季召进了明华宫。
“裴太医,本宫听说你的医术一直在钱本怀之上,怎么却让他压了你一头?”郭氏看向裴季问道。
“回贵妃娘娘,臣入太医院晚,资历不如钱院正!”裴季回道。
“如今钱本怀出意外死了,本宫向陛下进言,让你做太医院院正如何?”郭氏抛出了一个诱人的果子。
“若能的贵妃娘娘提携,臣感激不尽!”裴季对太医院院正一职自然是觊觎的,如今有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你要是帮本宫办成一件事,这太医院院正一职,本宫保证是你的!”郭氏继续引诱裴季。
“娘娘请说!”裴季说道。
“听说皇后娘娘的脉一直由你负责,皇后娘娘这次染了风寒,是不是好不了了?”郭氏问道。
“这……”裴季闻言,心里一惊,有些犹豫该如何作答。
“前些日子,本宫也问过钱本怀一样的话,结果他就出意外死了!”郭氏毫不犹豫地威胁裴季。
“贵妃娘娘,这……”裴季更加震惊了。
“本宫相信裴太医是个明智之人,不会学钱本怀那样敬酒不吃吃罚酒!”郭氏继续威胁裴季。
话到此处,裴季哪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只能咬了咬牙应下了,“臣愿为贵妃娘娘效劳!”
“裴太医果然是个明白人!放心,本宫亏待不了你,过不了几日,你就是太医院院正了!”终于成功拉拢了裴季,郭氏露出一抹狠戾的笑意。
“谢贵妃娘娘!”裴季只能谢恩。
……
就这样,被拉下水的裴季从此以后就成了郭氏的帮凶。
……
雅秀讲完了自己知道的,便看了旁边的裴季一眼,说道,“剩下的事,都是裴太医做的,裴太医比奴婢更清楚了”
“裴季,本宫想知道,你当年给昭惠皇后下的什么毒?”雅秀说完,凤离沫看向裴季问道。
“乌头,臣每次都会在给昭惠皇后治寒症的药里多加一点乌头的分量!”裴季答道。
“又是乌头!本宫初入宫时,你们便如法炮制,把同样的一招用在本宫身上!”凤离沫闻言,涌起一股怒意。
“太后知道?”裴季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