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初根本就没染什么寒症,你开的那些药,本宫一滴也没碰过!”凤离沫不介意给裴季解惑。
“可太后当初的脉象明明……”裴季实在想不明白。
“这天底下会医术的不止你一个!”凤离沫不屑地看了裴季一眼,然后指了指王琛继续说道,“他吃下的那颗毒药,乃是本宫亲手所制,本宫要想装病骗过你们太医院不是轻而易举吗?”
裴季闻言,无话可说。
“从兴平四年开始,仁宗皇帝身体每况愈下,也是你做的?”凤离沫再次问道。
“是!”裴季点了点头。
见裴季承认,凤离沫继续说道,“谋害皇帝,不是件容易的事,让本宫猜猜,你应该有帮手。”顿了一顿,凤离沫突然看向王琛,问道,“而这个帮手,就是你,对吗,王琛?”
“是!”王琛点头承认。
“真是枉费仁宗皇帝当年那般信任你们,却不知你们早就成了郭氏的走狗!”了解了当年的真相,凤离沫感叹了一句。
“把你们知道的,一桩桩,一件件,都给本宫写下来,要是漏了一条,你们的家人就别想活命!”一番感叹之后,凤离沫看向雅秀、裴季和王琛三个人,说道。
一句话说完,凤离沫便起身离开了,身后苁蓉抬步跟上。
出了房门,跟在身后的苁蓉看向凤离沫问道,“太后可要先歇歇?”
凤离沫似有些疲累,揉了揉眉心,说道,“不必,去会会温婉!”
话音刚落,凤离沫正欲往前走,就听见一旁的屋子里传出尖锐刺耳的叫声,“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你们这群粗陋不堪的人,别碰我,滚开,都给我滚开!”
听到声音的凤离沫脚步一顿,微微凝眉,看向苁蓉。
“这屋里关着的是姚弘与楚千凝,听这动静,应该是殷钧在审问!”苁蓉答道。
“进去看看吧!”凤离沫说了一句,迈步便往那屋子走去。
凤离沫本来本没打算亲自审问姚弘和楚千凝,可听着屋里动静,殷钧像是对楚千凝没什么办法,
苁蓉闻言,快走了两步,把门推开了。
屋子里,楚千凝正拼命地挣扎,而姚弘则呆呆地跪在一旁。
“楚千凝,你最好老实些,这里不是你能撒泼的地方!”殷钧看着楚千凝满是厌恶。
“殷钧,她要是什么都不肯说,那就把她送进勾栏院!”走进屋内的凤离沫开口说道。
“你敢,就是你这个贱人让他们抓我的对不对?你这种贱人才应该尝尝那种千人压万人……”楚千凝不认得凤离沫,可看见凤离沫的绝世容颜,脸上尽是嫉妒之色,言语中尽是恶毒之意。
“啪!”楚千凝咒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钧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啊……”楚千凝立时疼得大叫。
凤离沫丝毫不在意楚千凝的咒骂,神色淡漠地说道,“还真是个美人,可惜却是个蛇蝎美人!本宫不是男人,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本宫要抓的是姚弘,雪影卫将你抓来,只是顺手,你说与不说,本宫也不在乎,秦楼楚馆那种地方,说不准会有不要命的男人看上你这张娇滴滴的面皮!”
“你这个贱人……你……”楚千凝继续咒骂。
“啪!”殷钧对着楚千凝又是一巴掌。
“还真是学不乖,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你这种蛇蝎美人,在姚家,你与姚士勋日日勾搭在一起,你看看,与你一同被抓来的这个男人是多厌恶你,他只怕日日都恨不得杀了你!”凤离沫指了指跪在一旁的姚弘说道。
楚千凝自打被南宫玥赐给姚弘,就被姚弘好吃好喝地养着,可姚弘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姚士勋腿被打折,却仍旧色心不改,整日里打楚千凝的主意,一开始还偷偷摸摸地,后来就变成光明正大了。
因为楚千凝是皇帝所赐,姚弘不能把她杀了,也不舍得杀了自己的儿子,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心里却对楚千凝很得不行。
“他该死,姚士勋也该死,还有你们,都该死!”楚千凝看向一旁的姚弘,又看向凤离沫,依旧是恶毒之言。
“殷钧,她要是再口出恶言,就把她的脸划花了,把舌头割了,扔到勾栏院去!”凤离沫看向殷钧说了一句。
“是!”殷钧躬身领命。
“你敢,你个贱……”楚千凝依旧死性不改。
“啪!”殷钧再次甩了楚千凝一巴掌,然后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直接抵到了楚千凝脸上,“你再敢对太后不敬,我保证你下一刻面目全非,说不出话来!”
楚千凝看着殷钧手里明晃晃闪着光芒的匕首,果然吓得不敢说话了。
没有了楚千凝尖锐刺耳的叫喊声,屋里瞬间清净了,凤离沫这才看向一直跪在一旁的姚弘,问道,“姚弘,知道本宫将你抓来是为了什么吗?”
“为了……为了上次采选纳妃之事!”姚弘小心翼翼地答道。
“对,可也不全对,你替南宫玘物色了楚千凝这么个美人,想送进宫谋害神武皇帝的事,本宫已经个大概了,本宫更想知道的是,你们礼部这么多年都替南宫玘和郭家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凤离沫淡淡说道。
“草民如今无官无职,对礼部的事……”姚弘开口就像否认。
“姚弘,本宫耐心有限,你也别指望南宫玘会救你,本宫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你说与不说,本宫都会将整个礼部南宫玘和郭家的势力连根拔起,只是到那时候,你们姚家就等着给南宫玘陪葬吧!”一番话说完,凤离沫不再理会姚弘和一旁的楚千凝,迈步离开了,有没有这两个人的供词,于大局而言,影响不大,不过是要除掉礼部,要多费些事罢了。
迈出房门,凤离沫便直奔关押温婉的地方。
“凤离沫,你抓我干什么?”被单独关押的温婉一看见凤离沫,就质问道。
“自然是同你算算当年的旧账!”凤离沫神色淡然。
“什么旧账?”温婉装糊涂。
“你心知肚明,不是吗?”凤离沫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