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敢吗?(1 / 1)思羽长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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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没事吧。”顾淮安脸色难看,一边安抚地拍着爷爷的背,一边想要冲上去与顾桑槐理论,老爷子握住他的手:“罢了,老了,确实不中用,是该退了。”

众人一片哗然。

顾桑槐得意地笑了。

“二堂兄比大堂兄也差不了几岁,若是大堂兄退位让贤,二堂兄也该退下休息休息了,也好让族中的后生们多些历练的机会不是。”顾启山一开口,顾桑槐的脸色就变了,眼神凶狠地看了他一眼,但顾启山却丝毫无畏惧的看着他,一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让二老爷子当着众人也不好当场发作。

“家兄身体不佳,遗憾退位,按照老祖宗的规矩,这家主之位,自然是要落在长房继承饶头上,如今谁人不知,淮安是长房的唯一继承人,兄长若是诚心要退,那就不如择个黄道吉日,让我的这位好侄孙继承家主之位,在座的各位主事以为如何?”顾桑槐不想跟顾启山一般见识。

他这个人不喜欢吃亏,但更不喜欢跌了份,在他眼中,顾启山根本没有资格和他话。

若是占着个顾家子孙的名头,股份上有他的名字,走在街上他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顾启山着实有些意外。

他以为顾桑槐这个老东西会趁机夺权,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推举长房长孙继承家主之位,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难道他这是直接打着把顾淮安加成成为顾家的傀儡家主的打算?

“二老爷子,万万不可啊。”主事之中终于有人话了,顾启山回头,只见是那个一开始就望穿秋水的望着门口,顾桑槐一来就迫不期待站起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站队的顾子明。

顾家一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亲,族谱上都没有他的名字,但是他认了顾桑槐当干爹,顾桑槐便硬是把他的名字加到了族谱上面去了。

“怎么不可?”顾桑槐看着他,语气中满是严厉,但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暗示他赶紧往下。

“顾少年纪尚轻,哪里挑得起顾家这么重的担子,不管是管理偌大的家主,处理各房之间的矛盾,还是管理顾家名下的那些企业,顾少都没有经验,万万不可如此冒险啊。”他得慷慨激昂,抑扬顿挫,一脸把顾家的未来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架势。

“可是兄长身体不佳,老祖宗也定下了规矩,这家主继承必须要长房弟子嫡孙继承,淮安是最好的人选,你在这里反对,是想坏了老祖宗的规矩?”

“不敢,我只是记得前阵子我的名字记入顾氏族谱之上时,看到族谱上写着,家主继承者必须长房嫡子嫡孙中,选有能有德者任之。诚然顾少的身份是最合适也是最正统的,可恕我直言,顾大少无能无德,这些年传得风风雨雨的都是他打架生事的新闻,前两还因为夜总会打人上了热搜,虽然顾家摆平了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对顾家的影响却是十分深远的。

顾家家族特殊,人口繁多,势力盘根错节,最忌讳就是在人前暴露,顾少这样的性子,若是继承了家主之位,只怕会带着顾家走下坡路,这可是各位愿意看到的?顾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这家主之位,还望慎重。”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觉得这个顾子明虽然是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顾家人,但是这话却得有几分道理。

他们心里也清楚,顾淮安这子根本难堪大任,但是毕竟他是长房的人,就算老爷子退了,老爷子的那些余威还在,他身后的那些势力也还在,二房虽然在蹦跶,但是也不敢真的动老爷子。

就像二房一直蹦跶着,想要争夺家主之位,却不敢闹着分家,因为二房掌着的钱,是整个顾家的钱,而长房掌着权,若是分家,二房也只能得他的那一部分。

就像一棵大树,若好好生长着,它便是众人一眼就能仰望的参巨树,若是分家,就形同大树被砍伐,伤了根本,这棵大树就会元气大伤,那些树枝,若插扦得当便能存活,若是不懂插扦技术,恐怕也就只能将这些树枝拉回家去当柴火烧了。

“你得虽然有几分道理,但并给人人生下来就会管理家族企业的,淮安这孩子是个聪明人,只要有人带着,想必一学就会了。”顾桑槐此刻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看着顾淮安的眼神都是带着几分长辈的慈祥的。

顾淮安冷笑一声。

没话。

顾启山直接冷哼一声:“有人带着?二堂兄是想自己吧,难道二堂兄准备让淮安当一个空有其名的家主?你这是想当摄政王啊?”

“我启山,你何故这么针对我,你也看到了,淮安年纪,对家族事务一窍不通,不让我们这些长辈带着,大家难免会担心他担不下来这么大的胆子,我这也是为了家族考虑,你这般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就伤兄弟感情了。”

顾启山寸步不让:“你存着什么心思谁不知道吗?淮安年纪,做不得主,若什么都让你们这些长辈做主了,他跟个傀儡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不同意,若非要让人教未来的家主,我建议在族中选举合适的长辈,教他如何管理家族,更何况,大堂兄只是病了,若提点,大堂兄也会时时提点,轮不到二堂兄吧。”

“你……”顾桑槐气得咬牙切齿,这个顾启山,就因为顾廷秀抢了他的儿媳妇,就处处跟他作对,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也值得他们全家这么惦记这么些年?

“我也是替兄长的身体着想,他病了就应该好好修养,等病好了,自然是应该由兄长来辅助,但是兄长养病其间,在座的诸位觉得,还有谁比我更合适辅佐新家主吗?”顾桑槐的目光看向在座的众人,众人纷纷摇头。

若论实力,谁能越过他顾桑槐去,谁又敢跟他争?

“当然没有了,我们这些人,哪敢和二爷您相比。”话的自然是二房的马屁精顾子明,他总是能找到机会见缝插针,对二房阿谀奉常

“我可不敢劳烦二爷爷来辅助我。”一直站在老爷子身边的不声不响的唯一继承人顾淮安突然开口,众人似乎这才反应过来,一直在的下一任继承人就在此处,然而谁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仿佛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一般。

他此时突然开口,众饶视线总算落在他身上,二老爷子冷笑一声:“淮安,你这话什么意思,可是瞧不上你二爷爷?”

顾淮安拍了拍爷爷的手,上前一步。

他姿态从容,能被请来的参加今家主大会的,都是他的长辈,但他站在这些长辈面前,却丝毫不怯场,看向二老爷子的眼神,也锐利如出鞘的刀锋,叫人不敢觑。

二老爷子许久没有见过这子了,感觉市走一遭,这子身上的气势更成熟稳重了,还有几分捉摸不透。

“二爷爷哪里的话,二爷爷可是商界奇才,我辈楷模,就连二房的几位堂兄,在二爷爷的教导下,在商场上也颇为出众,是我所不能企及的。”他这话得漂亮,还有几分夸赞之意,顾桑槐都忍不住有些飘了,心道这子,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那你为何不让我辅佐你?”

顾淮安笑了笑,那眼底的笑藏着讥讽和冷意:“那是因为我觉得三爷爷得没有错,二爷爷您并非真心想要辅佐我,只想让我成为您的傀儡。”

“胡袄。”顾启山这么也就罢了,顾淮安一个孙子辈的辈,也敢这么和他话,顾桑槐怒而看向长兄:“大哥,这就是你们长房的家教?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竟然敢污蔑自己的长辈,这成何体统?”

顾老爷子声音不疾不徐:“二弟别这么激动,不过是个孩子,你刚不还要辅佐他么?多担待些便是。”

这就是摆明了要护短。

“好啊,既然大哥不愿意管教,那我就替大哥好好管教管教,既然是辈,就应该知道顾家的规矩,顾家的规矩,晚辈不得顶撞长辈,否则按家规,应受鞭刑。”二老爷子着这架势便是要让人去请家法。

顾淮安却笑了笑:“我二爷爷,什么年代了,你不知道打孩子是犯法的?更何况我亲爷爷还在此,二爷爷却要越俎代庖,是不是有些太过自以为是,不把我们长房放在眼里了?”

他这话已经有了几分质问和狠意:“还是,二爷爷以为今这家主之位是二房的囊中之物?不过是走个过场,连基本的脸面都不要了?”

“竖子猖狂,我何时过要争这家主之位?”顾桑槐怒不可竭,但若是仔细瞧,就会发现他的怒,只是浮于表面。

他的计划里,确实是想趁着家主大会,让大家投票选举新家主,毕竟顾淮安这子不靠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且他还那么巧,在家主大会之前,跟方家人在夜总会起了冲突,这样一来,他混世魔王不学无术就更加深入人心了。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继承家主之位的,必须是长房,他也是长房嫡子,凭什么好处都让大哥一家人占了,骗骗他那几个儿子个个都不争气,没有争夺这个家主之位的意思,只有这么个废物孙子,还总是不成器,顾家其他族人早就颇有微词,对这位继承人不甚满意。

他本来是打算除之而后快,但是他没想到顾长明那个东西竟然敢吃里扒外,不仅没有动手,还把顾淮安给安然无恙的接了回来。

从顾松柏把这个宝贝孙子送到市之后,他就觉得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他一时间想不清楚,直到他的把柄一个一个的落到了老大的手里,他才知道,身边出了内奸。

可惜老大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既是拿住了他的把柄,也只会威胁他,让他收手,结果,自然是被他蓄势反扑,只怕他自己至今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身体孱弱了吧。

你能让我的人背叛我,我自然也能让你为你的软弱无能付出代价。

我要让你不得不退位,还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孙子成为我的傀儡,因为我想通了,当不当家主无所谓,重要的是,权利在谁手上。

“你当然不敢,因为你的把柄都在爷爷手上,爷爷仁慈,不想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在监狱里面安度晚年,想让你迷途知返,可是你却不知悔改。”

顾淮安拍了拍手,一年轻男子拿着一份文件推门而入,顾淮安接过,在顾桑槐面前扬了扬:“这里面,有二爷爷这些年侵占公司财产,以及非法走私货物的证据,你我若是报警,二爷爷今能安然走出顾家主宅吗?”

不可能!

顾桑槐皱眉!

绝对不可能!

他明明亲眼看到顾松柏毁了那些文件,这段时间他也是把证据毁得干干净净,顾淮安这子不可能拿得到这些证据,他一定是在诈我。

“看二爷爷的表情似乎不是很相信,反正这只是复印件,要不二爷爷亲眼看看这上面的内容,确认一下?”

顾淮安把文件袋扔给他,顾桑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脸色都变了。

“你从哪里得到这些的?”顾桑槐不相信,这子到底是怎么查到这些东西的?难道是顾松柏,他当初根本就没有烧掉那些证据,只是做给他看而已?

“从哪里得到的,二爷爷不必操心,你不如操心一下,自己的晚年生活。”

“不,顾淮安,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告发了我意味着什么?我是以顾家的名义干的这些事,我姓顾,我背负的是整个顾家的名誉,若是你告发了我,整个顾家都会被连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你懂不懂?你年纪还,果然还需要人好好从旁提点,你可知道毁了我,就等于毁了整个顾家。”

顾桑槐笑了笑,那眼中的得意溢于言表:“你爷爷都不敢拿整个顾家来赌,你难道就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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