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之见,你是否太过杞人忧天,有大哥和长公主在,谁敢动楚哥儿?!”
大哥百万雄狮在手,长公主又是陛下的亲姐姐,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这样一想,妇人稍稍定下心来,“可...可刑部死活不放人,又不让我们探望。
楚哥儿在里面什么情况,能不能吃饱穿暖,会不会被屈打成招?”
“不知道你不会去打听?去库房多领些金银去打通打通关系。
光在家瞎折腾又有什么用,平时见你手段不少,一到关键时刻就没了主意。”
“你以为我没去?楚哥儿一进去我就去买通狱卒,哪知他避我如蛇蝎,根本不肯接。
我以大哥的名义求见刑部尚书,什么话都还未说,他便让我回家等消息。”
从昨日起她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人。
但人情到用时方恨少,丈夫又不成器,根本没人搭理她。
楚哥儿不在的第二天,想念他。
“让你在家等,你等着就是了。”
“不行,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没亲眼确认楚哥儿的平安,我怎么都不踏实。”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子嗣,他的担心其实并不少,但大哥不在,他无计可施啊。
“我还是出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就遇上大哥他们了。
对了,清歌怎么不在?姝姝拿她当亲姐姐,她应该知道大哥他们的去向吧?”
“什么亲姐妹,不过是那个金疙瘩用来消遣时间的玩意儿。
我问过那个死妮子了,她什么都不知道,还一个劲儿的让我不要着急。
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胞哥入狱了眉头都没见她皱一下。”
男人想起盛清歌之前说的话,难得的动了一下脑子。
“她真是这么说的?或许她说的是对的,你也别咋咋呼呼的,一点儿二房夫人的仪态都没。”
“呸,万一听了她的,楚儿出事了怎么办?你敢赌我可不敢。
嫌我没仪态,丢了你的脸,我还嫌你脑子不好使,肚子上全是肥膘呢!”
“你...简直是粗鄙不堪,俗不可耐。”
“什么碗配什么碟,老娘配你还是老娘吃亏了呢。”
女人十六一枝花,她年轻时求亲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要不是看盛二有个当将军的大哥,她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男人怒气冲冲的指着妇人,“好,不想过,我便休了你。”
妇人大哭大闹,眼泪说来就来,“我命苦啊,在家操持家务,替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到头来你想不过就不过了,想把我们母子撵走,新娶美娇娘,也不看看大哥答不答应啊!”
一提起盛自锋,男人立即多了几分畏惧,怒指着妇人的手臂也默默收了回来。
二房伺候的一众仆人见怪不怪,二夫人惯会撒泼,二老爷次次不敌。
院里时不时就要上演这样的大戏,但凡她们中有人劝阻,全院伺候的人都会被迁怒。
轻则赏个二十大板,重则连为奴为婢的机会都被剥夺,发卖给人牙子生不如死。
主家气性大,谁还敢去触霉头?
到头来受苦的永远都是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因此个个都低着脑袋,无人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