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鼻间传来阵阵兰花香,手里有些温热,“相公,相公?”
了净适应了身体后,发现他在一个湖边小筑,湖边凉风习习,吹的他一个激灵,此时他正搂着白云笙,握着她的手在宣纸上作画,只是他这一下的停顿,狼毫笔上的墨汁聚成小墨珠,不堪重负的落在了宣纸上,一张还未画好冬日图就这么毁掉了。
“啊,墨汁滴上去了。”白云笙看着被毁的画,一脸懊恼。
了净动了动手,发现他的手放在白云笙的腰上,顿时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把手收回,向后退了几步,心里默念,‘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相公?你怎么了?”白云笙感觉身后的人放开了她,她回头看向了净疑惑不解的问。
“咳咳”,冷风忽吹过,白云笙不禁的咳了两声。
“少夫人,您吃药的时间到了。”这时候,大丫鬟知锦正好走来,手里拿着金丝红锦的鹅毛披风,看见她家夫人单薄的站在风中,一时没有注意旁边的了净,急忙上前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一边抱怨道:“少夫人您怎么能穿着么点就出来呢。”
知锦系好带子,确保自家夫人包的严严实实吹不到风之后,才看向一旁的少爷:“少爷您也是,就这么让少夫人在这里吹风,少夫人身体本来就弱,受了风寒怎么办?您也太不关心少夫人了。”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了净,被丫头的这一通说教说的手足无措,只能转头看着白云笙。
接收到相公的眼神,白云笙摇摇头,点着知锦的额头,故意教训着,“你这丫头,往日在白府的时候就没少纵着你,现在到了顾府你怎的也这么放肆,竟然教训起少爷来了。”
边说边抱着了净的胳膊:“我平日里被你们这些丫头据在屋子里,好不容易央着夫君带我出来透透气,你可不许怪我今日的大恩人。”她笑着看着了净,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
幸亏这丫鬟的打岔,白云笙好像没有把刚刚了净的不对劲放在心上,了净看着仰头望他的人,白嫩的脸被包在鹅毛领里,肤色比起初见她时的娇艳更苍白了些,还多了几分病中之色,思即刚刚丫头所说,他便顺着知锦的意思对白云笙说:“是我疏忽了,风这么大,还是先回屋去吧。”
他又转头对知锦说:“你先扶少夫人回去,我稍后就来。”知锦行了礼道:“是,少爷。”于是就扶着白云笙回去了,直到不见了两人的背影,了净低头看着自己空着的手,一时摸不透这幻境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的好像是被设计好了剧情一样,只要他有反抗的心思,就会被强制着行动,这幻境背后的人是什么意思,仅仅只是把他的神识拉进幻境,就像,,就像是想借着幻境告诉他什么一样。
还有他那日见的小男孩又是谁,为什么好像是认识他一样,这个幻境会是他布下的吗?
可是深思的了净并没有看到,白云笙刚刚在知锦的搀扶下的转身间,眼里闪过的一抹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