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这边主仆二人已经回到了思云阁,知锦连忙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屋子里升起了地龙,知锦将白云笙身上厚厚的披风脱了下来,挂在了一旁的衣架子上,又叫小丫鬟把已经准备好的汤婆子和药汤端上来,白云笙手里捂着汤婆子,小声的咳着,“少夫人果然吹坏了凉风,快把这药喝了,一会奴婢叫府里的大夫来把把脉。”
白云笙憋着一口气,一次把黑乎乎的苦中药闷了,一旁的知锦连忙喂了颗酸梅给白云笙,在接过药碗,拿手帕提她擦了擦嘴巴,白云笙汲取着酸梅酸酸甜甜的滋味,直到嘴里的苦涩都退去,才对知锦说:“我没事的,这么多年都是这幅样子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必请大夫了,省的人家白跑一趟。”
屋里的地龙烤的人晕乎乎的,她强打起精神问:“我让你准备的少爷的生辰准备的怎么样了?”
“放心吧少夫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看见白云笙有些困倦,知锦伺候着她脱衣躺上床。
这一会儿的时间就药效上来了,她已经困的不行,眯着眼睛说:“你先下去吧,我先睡会,一会记得叫我......”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去了,不一会白云笙就睡得死死的。
知锦替她掖了掖被子,退出房间,轻轻的把门关上,在门口守着.
从湖边小筑离开后,了净此时正在书房里查阅典籍卷轴的记录,还有顾家大公子的随笔,他特地找了几个身边小厮旁敲侧击,总算对这个地方有了一些了解,这依然还是他那个世界,不过,地点是在京都,他的这具身体是顾家的大公子顾修君,父亲是当朝太子母家的一个不起眼的庶子,借东宫的光某了一个七品的官位。
白云笙是被皇上指婚过来的,白家是京都第一盐商,是京中首富,当今天子想要掌握这金灿灿的白家,就打上了白家独女白云笙的主意,但是却嫌弃她是商人之女,配不上皇族,并且自小体弱多病,思量过后就随意指给了太子的母家人,也就是顾修君。
但是,当今天子并没有料到,顾修君和白云笙是青梅竹马早就暗定终身,他这一指婚倒是成全了两人。
怪不得在别人看来只是为了利益的婚约她却显得如此幸福,怪不得今日看她的脸色不好,原来是本来身体就差。
“少爷,少夫人请您到吹雪堂一趟。”此时书房外传来知锦的叫喊声。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他被知锦的声音打断思绪,才发现现在已经接近夜幕,了净放下卷轴,心里想着他既不能抵抗幻境那么就顺着幻境走下去吧,他能感觉到这里并不是凶境,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在知锦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吹雪堂,推开院子的木门,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不小心惊扰了一片宁静的小院,草坪和树上还堆积这昨夜下过的雪,在墙角有几只寒梅正迎着灯笼里微微的光傲然绽放着花枝,布靴踩在厚厚的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