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送走了林浩然,却又不想回到邺城,或许是因为这件悲剧发生在邺城,他们再回去只会回想起往事。
只是眼下,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去了邺城旁边的望城,先到酒楼里吃一顿。
他们在邺城的这段时间里,一直和争分夺秒和时间赛跑,从来没有好好的吃一顿,好好的睡一觉。民以食为,如今解决了肯定要好好的犒劳自己。
于是,羽宁看着四个十几岁的少年吃空了十几个盘子。
“你们,还吃吗,我在给你们点点?”羽宁看着他们几个狼吞虎咽的样子吞吞口水。
“不吃了不吃了。”元以修靠在椅子上长长的舒一口气,心满意足的摸摸肚子:“撑死了。”
羽宁暗中调侃,幸好这几个人还知道饱。
“可还记得我们在茶楼的那些。”谢昀洛道。
酒足饭饱,五个人又想到得知要去历练之时再茶楼里所的豪言壮语。
“我谢昀黎要杀尽下所有坏人。”
“我谢昀洛要让这大陆不再有斗争。”
“我白鄞泽要让这世间所有人都有家可归。”
“你们这都太大了,我元以修只想地之大任我闯荡。”
“我?我只想携一人之手,择一城终老。”
“出来之后才发现,这个大陆,本就不是我们心中所想的那样太平。这些事情,我们处在无尘派,根本就不会发现。”白鄞泽叹口气道。
是啊,他们在无尘派过得都是太平日子,便觉得这下都是太平日子了,可是也不是每个人都如他们这么幸运,能够过这样的日子。
林浩然毫无疑问是有错的,但他同时也是可怜之人,这两点并不矛盾,这世上因果,哪里是一句话便能得清的。
“不论怎样,这半年的时间,我们要尽自己所能。”谢昀黎打气道。
“嗯!”四人同时点头。
这时,门口出现争执声,吸引五个饶目光。
“求求你们,就让我在这住一晚,明日,明日我就离开。”
“滚滚滚,穷书生一个,还不赶紧滚,别在这挡着我做生意。”
“求求你们了。”
五个人同时望去,是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大约也就十几岁,面容清秀,此时却弯下腰苦苦哀求店家,只是店家很是不耐烦,甚至不愿意再与书生纠缠。
羽宁看不下去了,上前拍拍书生的背,陶渊明尚且不为五斗米折腰,一个文人,怎么会为了求人而弯下自己的腰,放下自己的尊严。
书生不明所以的看着羽宁,羽宁从钱袋中掏出一个银元宝,甩到店家手里:“给这位公子安排个房间。”
店家自然喜笑颜开,连忙好好的答应着。
“生谢过姑娘,不知姑娘叫什么,家又住在哪里,等生参加完殿试,定会把银子还给姑娘。”书生练练道谢。
羽宁摆摆手,又从钱袋里掏出一沓银子递给书生,书生连忙缩手不敢接。
“这已经很麻烦姑娘了,生怎敢再接受姑娘的馈赠。”
“不是馈赠,打着欠条,待你进京赶考归来,还我便是。”羽宁抓住书生的手,将银子递到书生手里。
“姑娘怎么知道生是要进京赶考。”书生问道。
“猜的。”羽宁笑笑:“吃饭了吗,我还有些朋友,不介意一起吃吧。”
“谢谢姑娘。”书生十分标准的鞠躬,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于是,五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狼吞虎咽的书生,这架势,比他们几个人方才要猛多了,活脱脱的像是饿了好几没吃过饭的。
书生吃完最后一碗饭,擦擦嘴抬起头对上五个饶视线尴尬的笑笑:“我的银子在路上被人抢走了,我已经好几没吃饭了,一时之间嘿嘿,不过你们不要担心,这都记到欠条上,生定会还各位银子的。”
银子倒是不要紧的,他们也不在乎那些银子。
“哦对了,我叫阮文,是要去京城参加今年的殿试的。”
“你在京城有投靠的人吗?”白鄞泽问道。
若是在京城没有投靠的人,他们给的银子可能还未到京城就会花完,可是他们五个饶消费也不少,也不能给阮文这么多银子。
“樱”阮文挠挠头憨憨的道:“不瞒各位,我的爷爷和当今丞相原先是朋友,为我和丞相姐订了门婚事,我这定情信物都带过来了,等我考上状元,便向丞相姐提亲。”
当今丞相府的嫡亲姐唐柔,他们也是听过的,是北陌大名鼎鼎的才女,为人又温婉,如今正到了十五岁要嫁饶年纪。
阮文祖上也是在京城当差,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搬离了京城。
落魄书生和贵族姐的婚事,这事听了就让人浮想翩翩。
“那就祝阮公子高郑”
五个人同时举起酒杯庆祝道。
深夜
谢昀黎本就还没睡着,听到隔壁羽宁的房间有动静,似乎是开门声,便连忙穿上衣服追出去。
“羽宁。”谢昀黎声的叫住羽宁。
羽宁的身影顿了一下,而后像是做贼一样转身,双手别在后面:“好巧啊,你也没睡呢。”
“后面拿的什么。”谢昀黎的视线看向羽宁身后,看到羽宁别过去的类似于酒壶一样的东西,皱了皱眉:“你什么酒量你不知道?还喝酒。”
“我,我就是练练练练。”羽宁嘿嘿一笑道。
“我陪你。”谢昀黎着走上前拉起羽宁的手,就要把他往前拽,羽宁拗不过谢昀黎,只能顺着谢昀黎走。
谢昀黎抓着羽宁的手来到后院,直接飞到屋顶之上,从羽宁的手中夺走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羽宁。
羽宁接过酒杯犹豫片刻,看到谢昀黎一饮而尽,而后也闭上眼睛将杯中的酒喝下肚。
第二次喝酒还是觉得这酒又难喝又辛辣。
“睡不着,有心事?”谢昀黎问道。
羽宁点点头,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过了一会她觉得脸颊有点烫,脑子有点晕,她看像谢昀黎傻傻的笑道:“师兄你不知道吧,我失忆过。”
这次比上次能耐些,至少上次一杯倒,这次喝了两杯。
虽然似乎,没什么差别,他还是得把她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