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谢昀黎疑惑的问道。
“嗯,我什么事也想不起来了,他们我是御灵宫大姐,可是我觉得御灵宫好陌生啊,我偶尔能想起以前的片段,可是跟御灵宫没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他们喊我阿宁可是梦中没有人喊我羽宁。”
“我偶尔会想,我是羽宁吗。可是有时候,我又觉得御灵宫很熟悉,或者不是御灵宫熟悉,而是御灵宫里的人很熟悉,比如我的娘亲,御灵宫宫主羽冉,在她身边就会莫名心安。”羽宁转头看向谢昀黎傻笑:“很奇怪吧。”
谢昀黎摇摇头。
他只觉得这样的羽宁是不同于白日里伶俐的羽宁,这样的羽宁,只叫人心疼。
羽宁歪七倒澳坐着,而后谢昀黎觉得肩上一沉,他歪头看到羽宁靠在他的肩膀处,虽然闭上了眼睛,但是嘴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谢昀黎凑近才听到她什么。
“师兄,你真好。”
谢昀黎不自觉的的扬起嘴巴,在心底哼起了曲,顿时心情大好。
“回去睡觉吧。”谢昀黎细声细语的道。
“嗯”羽宁闷声回答,但是却依然没有动,像是已经睡着的样子。
谢昀黎无奈,只能横抱起羽宁起身,跳下屋顶,抱着她走到自己的房间。
而羽宁还觉得很是舒服,蹭了蹭谢昀黎的衣服,又继续睡了下去。
“懒猫。”
谢昀黎将羽宁放在床上,看着羽宁熟睡的模样不禁的道,就连语气都带了些他察觉不到的宠溺。
羽宁翻了个身,背对着谢昀黎。
谢昀黎的目光久久的停在羽宁身上不愿离去。良久,他才转身离去,可是打开门的瞬间,他看见靠在栏杆上的人回过头来。
“以修?”谢昀黎略带着些疑惑,他不知道元以修这么晚不睡在羽宁房门口是要干什么。
元以修冷着脸看着谢昀黎从羽宁的房间里走出来,声音也带着些冰冷:“出来。”
谢昀黎不知怎么了,但还是跟在元以修后面,此时已快到卯时,微微泛白,照亮客栈的房顶。
两人伫立在屋顶内,谁都没有话。
半晌,元以修率先开口:“你明知羽宁不会喝酒,却还要跟她喝酒,你是何居心。”
谢昀黎还是不知元以修是什么意思,他想着是不是元以修误会了,开口解释道:“是她要喝的,我只是看着她不让她出事。”
元以修不话,手中的阅闪现:“来打一架吧。”
谢昀黎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元以修,他扯了扯嘴角,两手环抱:“我为何要和你打架。”
“少废话。”
元以修挥剑,阅剑气在地上爆炸,炸到谢昀黎身边停下。
谢昀黎不躲,但是这剑气也没有伤害到他一分。
“你为何不躲?”元以修问道。
“你我两岁时便认识,你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绝不是无缘无故来找打的人,吧,到底出了什么事。”谢昀黎道。
他不躲,是因为他知道元以修不会伤害他。
元以修低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阅消失,他坐到屋顶上,拍拍旁边的位置,让谢昀黎也坐下。
两人同时看着微微升起的太阳,直到太阳真正升起,直到空渐渐亮了起来他俩都没一句话,各自都在思考。
待外面传来各种声音,元以修猛地站起来,伸出手看向谢昀黎,谢昀黎没有犹豫的将手握住元以修的手,元以修一使劲将谢昀黎拉起来。
“谢昀黎。”
“嗯。”
“我喜欢羽宁。”
谢昀黎猛地看向元以修,眼中有不可置信和割舍不掉的痛。
感情这事没有谁能看得清楚,他不可否置自己喜欢羽宁,也阻止不了别人喜欢羽宁。可是他本想与羽宁坦白他对她的情,但如今元以修也坦白他喜欢羽宁。
一边是兄弟,一边是心上人,他如何抉择。
“出来是为了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情谊,公平竞争。”
“好,公平竞争。”
于是,就出现了一下这几幕。
“羽宁,吃这个吧。”元以修将谢昀黎才递给羽宁的馒头扔掉,将盘中的包子放在羽宁的手上。
“元以修,过分了。”谢昀黎伸手将羽宁手中的包子敲掉:“还是吃这个吧。”
“谢昀黎,你不过分啊。”
“干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谢昀黎,好公平竞争。”
“你公平啊。”
羽宁放下手中的谢昀黎递来的馒头,使劲拍拍桌子,这才让两个斗嘴的人停了下来。
谢昀洛和白鄞泽对视一眼,同时离开座位,这时候要实务者为俊杰,情况不对就赶紧溜。
“羽宁,晚上去不去逛逛集市,听今集市很热闹。”元以修凑近道。
羽宁没有犹豫的就点头,她白日里也听今日是望城集市一年里最热闹的一年,肯定很有意思,她最不能错过的就是有意思的事情了。
“羽宁,我晚上带你去城台吧,听那里是看烟花最好的地方,要早些去占位置。”谢昀黎道。
“你干嘛,我先约的羽宁。”
“什么我干嘛,你约过我就不能约了?看羽宁想去哪个。”
“谢昀黎,你在这给我耍无赖。”
“你再一遍,谁给你耍无赖,我这就是在公平竞争。”
“停!”
羽宁伸出两只手打住谢昀黎和元以修不知是吵架还是斗嘴的话,她发现这件事已经有三了,每他们都会提醒对方要公平竞争。
竞争什么?难道是他们知道了自己私藏的一壶酒?不会吧,她藏得挺好的。
羽宁环抱胳膊,一脸警惕的看着两人:“你们都公平竞争,竞争什么。”
谢昀黎和元以修同时瞪对方一眼,看向羽宁十分真诚的道:“没什么啊。”
“有猫腻。”羽宁眯着眼睛打量两人,一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的样子:“你们是不是”
“是什么啊”谢昀黎和元以修都一脸心虚的样子。
“知道我珍藏了一壶好酒,想要我这壶酒。”羽宁道。
“什么,你还藏酒了?”元以修大声道。
“你知道自己不能喝还藏酒?想干嘛。”
“啊,你们不知道啊。”羽宁拔腿就跑,哪,她这是赤裸裸的自掘坟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