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昀黎和谢昀洛将棺材盖推开,元以修看着毫无血色的父亲眼泪便不禁流了下来,明明三个月前父亲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还在跟他:
“以修,你这次去历练要好好的帮助别人,万不能再耍自己的性子。”
元以修跪在地上,重重地在地上磕三个响头,三下之后元以修的脑袋已轻了一块,但是他却像是感不到痛一样。
剩下四人对视一眼,也随元以修跪在地上,元城主生前对他们都很好,他们也都敬重元城主。元城主对他们来,不单单是元以修的父亲,更是他们的长辈。
待磕完头,谢昀洛和谢昀黎又将棺材盖重新盖上,元城主之所以四还未下葬便是所有人都在等着元以修,元以修吊唁过后,元城主就要下葬了。
羽宁看向此时安静的几个人,手一伸,御灵绸松开几人,飞到羽宁手中消失不见。
李姨娘此时吃一垫长一智,不再像之前一样泼妇形象,但是正如狗改不了吃屎,她扭扭屁股走过来:“以修啊,你爹爹今日就要下葬,正可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你爹爹在死之前已经将城主之位传给你大哥了,等你爹爹下葬之后,就由你大哥接管凤阳城了。”
饶是羽宁认识元城主不过三年都知道元城主是肯定会将城主之位传给元以修,怎么可能传给元家大哥。
就算元家大哥是长子,可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庶长子,而且整花酒地,根本不讨元城主喜欢。
元以修自然是不信,他方才只顾着伤心,如今听李姨娘这么迫切的想要城主之位,他倒是心中有一种可怕的想法。
“两位姨娘,三位哥哥,你们告诉以修,爹爹是怎么死的?”元以修问道。
“爹爹是突发疾病,我们半夜去找了医师,可是已经无济于事。”元家二哥好像很伤心一样道。
元以修冷冷的看着这几位貌似伤心可是却连一滴泪水都没有丑恶嘴脸。
每个月爹爹都会去检查身体,有什么事情早就检查出来了。而且爹爹每日都会早起锻炼,身体绝不会出什么问题。
是半夜突发疾病他根本不信。
“我若记得不错,城主之位是你们元家继承不错,但是元家一旦出现男子多时,元城主一人便决定不了,还得要无尘派的决定。”
“你和元以修从一起长大,自然是向着元以修,但是那些百姓可不一定认你们。”元家三哥道。
“证据。”元以修伸出手:“爹爹可留下证据要把这城主之位让给你。”
“都事出突然了,爹爹怎么来得及留下东西。”
“既然是口头,那你又在这什么无尘派参与不了?以前也有过城主突然死亡来不及宣布继承者,最后也是无尘派出面解决。”谢昀洛道。
如果没有无尘派,便不会有凤阳城,不会有元家,所以一旦出现这种情况,无尘派就显得十分重要,当年城主之位本不该传给元老城主,但是谢渊看出他是可造之材,比他的哥哥更适合当城主,便一手将他提携上来。
“少废话,这城主之位必须是你大哥的,你连你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几年也常常惹你爹伤心,你还好意思争这个城主之位?”另外一位徐姨娘开了口,只是和李姨娘一样,是个无赖泼妇。
元以修板着脸,手中阅乍现,恶狠狠的看着他这几个姨娘和哥哥。如今爹爹尸骨未寒还未下葬,她们当着爹爹的面便开始这所谓的城主之位,让人寒心。
“怎怎么你还想杀了我们不成。”元家大哥咽口口水道,他一直以为这个最的弟弟最好话,可是如今元以修这个样子让他们都开始害怕。
“以修。”谢昀黎喊住元以修。
阅消散,元以修缓过劲来,这是爹爹的灵堂,他不能扰了他老人家的清净。
“无论你们怎么,今日想要当上城主之位必须要有无尘派一票,而无尘派这一票,无条件投给元以修。”谢昀黎道。
“你哼,好大的威风。”李姨娘掐着腰指着元以修:“你爹爹常一切为百姓为主,无尘派也百姓最为重要,怎么这个时候便开始垄断了。”
“好。”元以修道:“城中百姓不过两千人,三日后,投票决定城主是谁。”
这三日,他要调查清楚他爹爹的死因究竟是什么,若是真如他心中所想那样,他会让这些人给爹爹陪葬的。
“无尘派多厉害去了,一要挟谁不敢投元以修。”徐姨娘怪里怪气的道。
“就怕你要挟都没人听。”羽宁回怼道。
“你”李姨娘被气得不出来话。
“各位姨娘,公子们,时间到了,老城主要下葬了。”管家弱弱的上前道。
他方才都在旁边看了半了,他也不敢上前一步,深怕自己成为他们一个不高兴打起来牵连到他。
可是看着时间要到了,他跟了城主这么多年,也不能因为自己害怕而耽误了老城主。
元以修朝管家点点头,让开位置。
管家将手中的孝衣递给元以修,待元以修换孝衣之时招呼着人将元老城主的棺材抬到灵车上,唢呐吹响,灵车往外走去。
几个姨娘和哥哥又掩面哭泣起来,好似方才要城主之位的不是他们,而他们真的只是痛失丈夫的妾侍和爹爹的儿子一样。
元以修眼眶通红,却没有一滴流下来,他知道,父亲常常教育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自己时候一哭爹爹便会打他。
外面的百姓知道元老城主下葬的日子,早都自发的站了出来,站在长街上,整整两千位百姓,将长街围起来,为元老城主送校
街上没有人话,有的只是声的抽泣,就连再顽劣的孩子都不惹事,只乖乖的站在父母身旁。
绕城一圈,灵车带着元老城主来到元家的元陵。
元老城主的墓在元以修娘亲的墓旁边,元以修看着棺材下葬,看着自己在世间唯一的至亲离去。
他一出生便没了娘亲,所以他从未喊过一句娘亲,可从今往后,连爹爹也不能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