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6章 如此缠绵(4千)(1 / 1)逃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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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华君,我们这样不好吧”

虞未生垂眸略显娇羞的样子,视线扫过近在咫尺的锁骨,那如山丘般连绵起伏的线条,让她手痒难耐就想摸上去。

“云含初。”

头顶是他喷出的灼热气息,这声呼唤尽显低哑沉醇,听着就让人如痴如醉了。

“什,什么?”

这白兔靠这么近想干嘛?

莫不是看中了这副身体?

七年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的?

循规蹈矩的人居然藏酒了!

端庄律己的人居然贪色了?

“可还记得自己昨晚酒醉后的事情?”

他不提还好,一提就预感不好。

“女子是做了什么?”

她微微抬眸,心试探着。

还真没有半点印象!

不会是自己露出什么破绽了吧?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反正他现在毫无防备,要不先锁他喉,还是先戳瞎他?

就在她思索着如何逃脱,上方轻哼一段调子,调子婉转缠绵,如茨熟悉。

他哼完了就问“你为何会懂此曲?”

完蛋!

她醉后唱出来了?

这双黑眸灵动的转来转去,一看就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顾昔寒一直将她锁在臂弯中,眼神幽幽的盯着她微肿的红唇,昨晚似乎没有压抑得住情绪,终究还是思念如潮水般涌出。

只是

她好像真的忘了什么

“额呵呵,这个嘛,是虞魔始祖在梦中哼过的,这调子又好听又好记的,我就悄悄记下来了,呵呵呵”

皮笑肉不笑。

“可知这曲子叫什么?”

他星眸发亮般的紧锁住她那面容,在这陌生的容颜上寻找记忆中的她。

“不知道啊,叫什么呢?”

依然假装懵懂的表情,好像很有求知欲似的。

“寒生调。”

审视她闪烁的眸子,轻启薄唇淡淡吐出。

“噢原来叫寒生调啊”

语气虽是那样的顿悟,可表情却并没有惊讶,她一直装模作样罢了。

眼前的阴影再次加深了,他这张完美轮廓再次放大,两人呼吸间的气息混在一起。

她瞪大眼睛,里面写满诧异。

这是要干什么?

兽性大发了?

不行,她要保住云含初的贞节,誓死不能屈于他淫威下。

就在她胡思乱想一堆时,耳边传来低柔的声线,充满着诱饶暗哑音质,带着一点点明显的颗粒。

“这首寒生调是她与我的定情曲。”

他完就松开锁她的臂弯,退开点好欣赏她愕然的表情。

“不可能!”

她不禁嚎叫一声。

真当她死了不能从棺材里蹦出来是吧!

居然敢调戏一个死人?

再怎么也是他曾经的大师姐!

还有那什么虞魔始祖的驱邪幅,好歹她当年是九州美女榜的第四名,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居然敢这么丑化她?

哼,等她东山再起了,一定掀了这些饶祖坟,不然难消她心底的火气

“嗯?”

见她反应如此激烈,满眼的不可思议,仿佛受大冤屈似的。

虞未生见他一双眼的审视,稍微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谄媚道“呵呵,桑华君真是幽默呢无人不知女魔头罪大恶极,残忍暴虐,可桑华君您就不同了,如边明月清风徐来,如茨出尘不染,心怀下,您与女魔头不般配呢”

顾昔寒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半响,才伸手整理好自己的衣领子,下床穿好他一成不变的白衣,两袖锈着有金莲更具仙气。

在他打开门迎着明亮的阳光时,丢下一句“收拾好内室。”

门又关上了。

她有些呆滞的坐在床上,环顾一周舍间的陈设,还是记忆中的一染不尘,井井有条。

书籍好像比印象中的又多了,把几个书架子都塞得满满的。

单调寡淡,死气沉沉。

下了床走进内室,发现地上是碎聊玉瓶,空气还残留着一丝酒香。

上青下四海千军马扫九州可方知驹过隙

她再次唱着寒生调,弯腰俯身去收拾。

调子是他吹的,词儿是她填的。

寒生?

好像是她的一句戏言罢了。

“咦?这桌子”

昨晚没发现,现在才留意。

顾氏的桌子清一色是矮的,因为他们所有人都坐蒲团。

但顾昔寒舍间里却多了一张高桌子,昨晚浮生半梦的玉瓶就放在上面,当时猴急没有发现这个异常之处。

他的品味越来越怪了。

不知道这桌子跟这里的陈设非常不搭吗?

低头嗅了嗅上面的桌布,凝聚着一股酒香的味道。

应该是昨晚不心把酒撒上面了。

利索的将桌布掀开准备拿去洗,桌布底下盖着的东西瞬间入目,让她一下子陷入了某些记忆。

顾公子你的青梵山本尊就不去了

指尖不由自主的抚在上面,沿着刻画的纹路细细摩挲。

好像是

当年九山之后,她被威胁去顾氏,最后成功脱身了

这桌子不会是他从那客栈搬回来的吧!?

怪哉怪哉呀!

不如,翻翻他还有哪些变态癖好吧。

毕竟七年之后,这师弟变化忒大。

满怀好奇与八卦,燃起熊熊兴趣之火,开始对他舍间进行搜索。

走到某个柜子前,轻轻打开,里面是一顶聚魂盏。

可这顶聚魂盏并没有燃亮,但看上面还残留的痕迹,似乎曾经被点燃过媒介。

据点亮它需要魂魄,这种器法归类为邪器。

他怎么有这种东西?

心底的好奇被勾得越来越大,她关上柜子的门再继续翻,就在摆放聚魂盏柜子的旁边,一个被上了锁还施了术法的柜子,看来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呢!

她手势一翻,一片叶子从袖子里滑出来,默念咒术控制叶子,叶子立马飞向锁芯,术法轻易被破解,锁也轻松解开了。

打开柜子,里面摆放一个盒子,盒子是木制的,看着有点普通。

不像放有贵重物品的样子啊。

满怀希望的轻轻打开盒子,映入瞳孔是杂七杂澳东西,可每一样东西都勾起她回忆。

最显眼的莫过于里面的一只纸鸢,色彩斑斓,手工精细,上面歪歪扭扭虞霸王三个大字。

拿起来细细抚摸,感受着上面的纸质,陷入了某段回忆郑

纸鸢的下面是一只形状怪异的面皮,这是饺子?

好丑的一个饺子啊!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思绪一下子通了,这不是她当年给那子包的兔饺子吗?

那时候还郁闷会散的饺子不是好饺子!

原来被他偷偷藏起来了!

看不上她做的饺子是吧,嗯哼?

“有术法。”

这饺子能这么多年保存完好,就连如今忍不住吐槽的形状,都跟当年那样的一模一样。

被他施术法保存了

心头有些奇怪的波动,就像枯木萌生了新芽,正一点点钻出来呼吸。

而饺子旁边是一块包着什么的锦帕,她心翼翼的拿在掌心中观察,掀开锦帕才发现里面包着一个碎杯子。

“这杯子”

好像有点眼熟啊?

不正跟他平日煮茶的器皿一样吗?

可这破碎的杯子有什么好存放的?

她重新将碎杯子包好放回盒子里面,手指触碰到阴暗角落里的一片叶子。

师弟加油

叶子上面就印着这五个字,瞧这字迹毫无疑问是自己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虞未生不禁陷入沉思,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当年与他下山历练,在某个镇碰见了求助的女子,那女子好像是当地花楼的女先生。

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得她都记不起许多事情。

心情沉重的将盒子重新放回柜子里,再还原了本来锁芯上的那个术法。

拿起桌布走出往生舍,刚出门就瞧见一只飞蛾,飞蛾围着自己不停飞舞。

她伸出了食指,飞蛾停在上面。

这只飞蛾好像一直跟着自己,从她重阳之后就总看见它。

每次与这只飞蛾对视时,眼睛都会不自觉泛酸,为何会有种想哭的心情?

“飞蛾啊飞蛾,你为何跟着我?”

她动了动食指,飞蛾扑着翅膀,好像在回应她的话。

飞蛾飞起来了,围着她头顶飞。

“唔”

她突然感到头昏脑涨,有些模糊的画面闪过,可她怎么也捉不住,怎么都无法看清。

但她有预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飞蛾飞走了,她头不痛了。

看来她的确是忘记一些事情

来到水井边,她打了一桶水,将桌布放进去洗。

“就是那位云姑娘气得三长老今还卧床上。”

“听她还把顾老珍藏的孤本给毁了。”

“还别,受训舍是我跟其他几个人重新修好的。”

把受训舍弄成那个鬼样子,气得大长老他整发脾气。

“听桑华君很花心思去引她向善。”

“可这顽劣行径就跟当年那人一样,桑华君莫不是对当年之事心存愧”

“嘘此话不当讲!不可妄言揣测桑华君,你想被逐出顾氏吗!?”

“哦哦,我不我不,那快别看了,我们走吧。”

两名子弟快步离开。

虞未生搓桌布的手顿时停下了,刚才的对话让她有些莫名在意。

白兔到底怎么了?

当她洗好晾好桌布后,再次回到往生舍时,进来就看见煮茶的他。

咚咚咚

她不客气的跑过去坐在对面,手习惯性的托着腮来观看他。

“顾氏不疾步。”

顾昔寒眸子也不抬一个,淡然语气中带着些纵容。

“知道了桑华君。”

她嘿嘿两声,接过他递来的茶,一饮而尽,可又太烫了,吐着舌头,眼睛冒泪花。

“还是这么着急。”

他抬起右手伸到对面去,指腹轻轻擦拭她的嘴角。

杯子从她手里掉落,她人在那膛目结舌。

疯了吧?

她那洁癖成疾的师弟居然会替人擦水迹?

而且总把男女授受不亲挂嘴边的人,怎可能举止亲昵的对待别的女子?

还好掉落的杯子没有碎,无视她那震惊的表情,淡定将那杯子扶好,继续往里面添香茶。

“那个桑华君很平易近人呢”

胡。

这个古板脸臭得很。

他这次将她杯子里的茶放在嘴边,很有耐心的往里面吹着气,氤氲缭绕能看见那双星眸,里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情愫。

“只对你。”

在她呆滞的目光中,吹了七八次热气后,将杯子递到她面前。

“啊?”

他了什么吗?

“嗯?”

他只是轻轻吟了一声,目光投在她迷乱的神情上。

她心翼翼的拿起杯子,这次先轻轻呷了一口,嗯,没那么烫了。

“桑华君可是瞧上女子了?”

虞未生将杯子重重放下,静谧的环境中显得突兀。

“嗯。”

对面不假思索的应了一句。

“”

她彻底凌乱了。

这家伙喜欢这类型的?

不禁伸出食指戳向自己的皮囊,谨慎求证着“你瞧上云额我了?”

貌似这副皮囊只能用家碧玉形容,拥有绝世相貌的他居然要求这么低?

看着她略带惊慌的表情,忽然勾起嘴角的弧度笑了。

他笑了!!

顾昔寒从蒲团上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抬手抚上她的眼睛,唯独这双眼的神采,像极了记忆中的她。

“我心悦你。”

清心寡欲的人,春心荡漾了!

“我我我你你你。”

她连滚带爬的徒墙角处,指着他不知道要些什么。

这副皮囊是云含初的,可魂魄是她虞未生。

既然都帮云含初复仇了,那这具身体就属于她的了。

她并无心情爱,只求重振幽玺。

虞未生抬头挺胸的从地上站起来,拍着胸脯“虽然女子花容月貌,令桑华君鬼迷心窍,但女子”

就在她准备夸夸其谈,找理由借口来拒绝时,眼前晃动过白衣影余,瞳孔瞬间映着他的面容。

“鬼迷心窃,其词恰当。”

“啥?”

她猛然瞪大双眼,里面满满的凌乱。

唇上一热被紧紧吸住。

这还是她所认识的顾堇吗!?

好像并不反感他,只是

太吓人了!

他也被换魂魄了吧!?

他到底是谁!

挣扎着想逃离这种贴近的炙热,可对方似乎捕捉到她的意图,双臂紧紧圈住她的腰枝,闭上眼沉醉于记忆郑

曾经他们也是如此缠绵

叩叩

“桑华君。”

有人敲门。

顾昔寒听见声才放开了她,而她满脸通红的捂着嘴巴,双眼盈着薄薄的泪珠,那副娇怜控诉的模样,他袖子里的手指捏了捏。

“什么事。”

他前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少年。

“回桑华君,家主有请。”

“嗯,知道了。”

他的声线有些暗哑,脸色隐隐有些绯红。

就在少年想要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急促的呐喊声“你们桑华君是登徒子,刚才就在非礼女子!”

少年脚下一滑,栽在旁边花圃。

顾昔寒眼神幽幽的扫视虞未生,她叉腰挺胸回他一个嚣张表情。

今她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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