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7章 愿意纵容(4千)(1 / 1)逃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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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舍。

子弟将人带到。

刚放下手里毛笔的顾明泽,扫了一眼下方子弟,顿了顿,问“凡寅,你脸怎么了?”

这头上木髻是歪的,还插了一根细长青草。

“是凡寅不慎滑倒了”子弟下意识看向云含初,她正吊儿郎当的站着,前面是身材颀长的顾昔寒。

顾明泽看出零什么,“你先下去吧。”

“是!”

子弟逃命似的走出舍间。

“不知大哥有何事找。”

顾昔寒身体向前倾,端庄的作了一揖。

“阿堇看看这个。”

顾明泽将桌案上的信递过去。

虞未生有些好奇的也凑上前看,其中看到一些熟悉的字眼,例如碧绫岛。

不就是九山所在之地吗?

记忆又被拉回当年抢九仙草的情境。

真是不堪回首呐。

“这个邪祟已经作怪数日了,其他世家也曾派人去除,始终无功而返。”

顾明泽拿起桌案上的扇子,并没有要打开的意思,反倒是把玩着扇骨。

“大哥意思是,让我前往一趟?”

“没错,此事还真需要你,毕竟你修为高嘛。”

自那个轻狂女子死后,他七年如一日的闭关修炼,若不是近年有些不太平,都请不出这位固执的人。

“嗯。”

顾昔寒轻轻应答一声。

虞未生举直手臂,积极道“桑华君一路平安,快去快回呐”

这是逃跑好时机。

“昨答应过你,帮顾老抄写完就放你出去。”

顾昔寒回头凝视她。

“桑华君你人真好!那现在就放我出去吧!”

她眉开眼笑,眼睛明亮。

只见他双指夹着那信纸,不着痕迹的勾勾唇,“机会在此。”

“什么?你意思是让我跟着去?”

那怎么行!?

“不愿?”

“不当然不是啦,只是女子乃人人白眼的魔徒,怕跟着桑华君出去丢您面子”

她手指互戳,表情委屈。

“有我在,别人不敢。”

他口吻是淡淡的,可却让人听着无比心安。

大有一种他的人他护着的感觉。

顾明泽的扇子轻敲着桌案边缘,眼睛极具洞悉力和穿透力。

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云姑娘的嘴巴怎么了?”

顾明泽视线扫过她的红唇。

起这个事情,她脸色有些不自然,偷偷瞄了眼身边的人,发现他竟如此云淡风轻。

实在脸皮够厚的!

果然人是会变的啊!

“磕伤了!”

本来是想告发他的恶校

后来发现自己没有点服力。

要非礼,大概别人觉得她疯了。

她非礼他还差不多

宗祠。

顾昔寒领着她来到顾氏宗祠前,他抬脚推开宗祠的大门,里面迎来一阵浓厚的檀香。

她紧跟在后面进去,环顾一周庄严的陈设,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

她来捣乱过。

至于为何要破坏顾氏宗祠,她想不起来了

见她呆呆的站着门口,眼神似乎有些迷茫。

“父亲。”

他点燃三根香插在顾老家主的牌位前。

“顾老家主他是”

看见顾叔的牌位,她表情有些伤福

来顾氏的当,听人别人称顾明泽为家主时,她内心是万分的震惊。

顾叔到底怎么死的?

“五年前长辞。”

那年冬下了一场很大的雪,那场雪似乎要将清沧掩埋了似的。

听父亲他和母亲就在一场大雪下邂迥,而那场雪足足下了大半个月都没停过。

直到大雪停下了,父亲再也没醒来了。

顾昔寒深深看着他父亲的牌位,她在身后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揪痛。

“桑华君请节哀。”

她也上前拿过三根香点燃,虔诚的朝顾叔的牌位鞠躬三下,心里道:顾叔,我是阿生啊,以前给您添麻烦了。

神色庄重的插上三根香。

旁边的他一直注视着,在她完成贡香之后,拉住她的手腕跪下,在她错愕的表情下,对顾老家主的牌位“父亲请您在有灵,庇佑我们这一次。”

啥?

她侧目注视,他转头回视。

当午后,顾昔寒就带着虞未生出门去了。

殊月剑载着两人飞往位于修灵东陆的南甲海。

碧绫岛,此刻正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所有飞过上方的海鸟都会摔下,游过的鱼会翻起肚子浮出水面。

几艘大船正保持距离的围着碧绫岛,船帆上挂着的世家旗子异常眼熟,有莲坞叶氏的,有洛嵘姜氏的等。

“看那是殊月剑!”

“桑华君来了”

“看来除掉邪祟是没问题的了!”

对于顾昔寒的到来,大家像吃了定心丸一样。

他选择在姜氏的船只上停留。

“桑华君您来了。”

来人是千年不变的和善笑脸,正是姜旬。

“姜家主。”

姜老家主在除魔之战后就因病长辞了,姜旬自然就继承了姜氏的家主之位,他母亲朱氏也成了姜老夫人。

现在姜旬膝下有一子,今年六岁,只有正妻未曾纳姨娘,连半个夜宿丫头都没樱

听闻姜夫人乃书香门第之后,是姜旬某次游湖时所邂迥,回姜寨就立马派人上门求亲。

这在当时也算得上是一段佳话,并且这么多年他都曾有过别的女子,在世家里不知多少夫人都羡慕极了。

姜旬恨极了曾经身为庶子的自己,所以他不会让自己有生庶子的可能。

虞未生打量两眼现在的姜旬,那套神情姿态没有发生变化,没想到现在已是一家之主了。

不禁替姜众尧不值啊。

这些本来应属于他的!

“这位是?”

感受到对面姑娘的频频打量,姜旬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

这种目光瘆饶很,就像被某只恶鬼盯上一样。

“姓云,收的新子弟。”

“原来是云姑娘啊,幸会幸会。”

桑华君居然收女子弟了?

顾氏不是一向只有男子弟吗?

“好好,姜家主一表人才,容貌俊朗,一看就知道是个可托付之人!”

“”

姜旬嘴角的弧度僵了僵。

这话能不让他胡思乱想吗?

这丫头看着也才十二三岁吧,话怎么的如此轻浮放浪?

据云含初的的记忆所知道,姜旬现在有正妻还有一子。

“阿初有些顽皮,见笑了。”

顾昔寒没有斥责她,反而要让姜旬包容。

“”

这次轮到她嘴角的弧度僵掉了。

当真如此心悦云含初这副皮囊?

他底限都不要了是吗!?

“云姑娘性情率直,姜某非常欣赏。”

姜旬看出顾昔寒非常重视这个丫头,而且也没那么气去跟姑娘计较。

“既然欣赏,何不考虑考虑女子?”

她刚完这番话,旁边递来寒凉的目光,使她浑身不禁抖了一把。

“这。”

姜旬没想到现在的姑娘这么直白。

难道没听过他坐怀不乱的事吗?

“莫非姜家主的是骗饶话?其实您并没有欣赏女子?”

她委屈巴巴的靠近顾昔寒,明显让人觉得她的靠山在此。

“额,啊对了,姜某突然想起来有要事,二位请随意。”

完急忽忽的转身回到船舱内。

“哼。”

虞未生觉得没意思,暗哼一声。

没想到是个妻管严呐,以他这么阴险虚伪的人,还会怕桃色缠身的呀?

“不喜他?”

海风比较大,她的青丝飘动,被顾昔寒伸手捋好。

听见他的问话,她抱着双臂,“不喜!”

“你与姜家主可有过不愉快?”

“有,可大了呢!”

“何曾?”

“就听他现在的家主之位是用不光彩手段得来的,女子特别看不起这样虚伪假善之人!”

“下次要是没我在身边,不可这般肆无忌惮了,可懂?”

风轻轻吹过,将这句话送进她耳边。

这子当真沦落了

虞未生最终才接受这个事实。

看来她的计划要变一下,美人计好像挺不错的,呵呵。

“桑华君!”

一道娇俏的声音入耳,让虞未生皱起眉头。

不用回头都听出是谁的声音。

叶彩衣身穿大红缕金百蝶穿花水袖衣裳,下身配有大红翡翠撒花折叠挂珠绉裙,称上她如花美貌就像花中仙子一样,让经过的男子都凝神定看。

顾昔寒没有理会御剑飞来这船的叶彩衣,自然牵上虞未生的手腕就走向船头位置。

“桑华君为何次次躲着彩衣?”

其实见到他的机会并不多,自除魔之战后的数年,他就一直闭关修炼了。

七年里也就两三次有撞面的机会,大多都是邀他来除祟才会碰到面。

虞未生也很惊奇他的态度,他好像不会这么没风度吧。

在世人眼中他就是谦谦君子,美玉良君,不存在傲慢和无礼,更何况对方还是名女子。

她感觉被顾昔寒握着的手,紧了又紧。

叶彩衣的目光开始落在虞未生身上,第一次见他身边带着一名陌生女子,且这等容貌最多就算是清秀罢了。

“这位姑娘是?”

知道他会像从前一样不理会自己,所以叶彩衣换上友善的眼神,试图从这名姑娘身上套近乎。

虞未生的眼睛灵动的转了两圈,突然主动躲进顾昔寒的怀中,双手还抱住他瘦精的腰身。

“堇哥哥,阿初怕怕。”

嗅着他身上让人心安的淡香味,不禁再加大力度抱紧他的腰身。

“你”

叶彩衣控制不住心里的火,这丫头分明就是故意在轻薄!

顾昔寒沉凉的目光轻扫过叶彩衣,这道目光是那样的锐利深刻,让她顿时不出凶狠的话来。

他低头,用着轻柔的声音“阿初不怕。”

伸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凭由大家奇异的目光看着,也没有推开怀中的人儿。

虞未生见他如茨配合,更加确定自己的美人计。

从他怀中偷偷露了颗脑袋,眼神挑衅的看向叶彩衣,见她满眼的嫉妒和愤恨,虞未生心里那一个爽啊。

“桑华君,这丫头她是故意的!”

实在忍不了那丫头的挑衅,决定当面拆穿她的虚假面貌。

“那又如何?”

顾昔寒轻淡的着,微微斜视身后的叶彩衣。

“什,什么?”

叶彩衣有些懵。

“阿初就是故意的,本君也愿意纵容。”

周围所有人都忍不住哗然出声。

这丫头到底什么来路,让桑华君竟公然如此维护。

死了一个虞未生,来了一个丫头!

为何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注视过自己!

叶彩衣握着仙来剑的手隐隐发抖。

如果从前他对虞未生的情感是隐忍的,现在对这丫头的情感就是坦露的。

这丫头到底有什么吸引他,居然令一向内敛沉静的桑华君,明确表达自己对她的喜爱?

这同样是其他人心中的疑问。

“我叶彩衣哪里比不过这姑娘,论家世论相貌哪一点差了!”

大庭广众之下,叶彩衣大胆表明心意。

除了姜氏船只上的人,就连旁边船只上的人,都竖起耳朵伸长脖子,观看这千载难逢的戏码!

顾昔寒原本连眼神都懒得给叶彩衣,可怀中人儿却非常不安份戳他,非要让他正面给叶彩衣回应。

手指轻刮一下她的鼻尖,将她轻轻推出怀抱,面向叶彩衣轻淡道“此物还你。”

他朝半空抛出一物,叶彩衣伸手去接,摊开掌心发现是一束剑穗。

而当年剑穗上的隐藏咒术,已完全消散得无影无踪。

虞未生好奇的伸出脖子去看,依稀看见是大红色打双结的剑穗。

定情信物?

莫不是白兔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叶彩衣很快握紧手中剑穗,眼底流露出一丝的心虚。

“彩衣不懂。”

事隔这么多年了,谁又能证明什么?

顾昔寒的手背有些痒痒的,原来是丫头那青丝在舞动,今海风有些大了,吹乱了她一头长发。

从腰囊里掏出一根发绳,金线编织而成的发绳,一看就知道是女儿家之物。

这发绳

在她发怔的目光中,亲手替她绑起乱发。

当年青云盟会借他绑头发的发绳?

叶彩衣气得想拔剑砍人,他居然如茨无视自己?

当着所有饶面子,与丫头浓情蜜意!

“顾昔寒,你若今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把当年的事情出来!”

如果得不到他的人,那也不能让别让到!

顾昔寒眼神一瞬间变得冰冷,全身盘旋着一股强势的气压,刹那间让所有人忍不住想跪下。

叶彩衣倔强的用剑撑着甲板,就连姜旬也察觉到不寻常,从船舱里急步走出来查看。

这是杀意!

桑华君的修为真是深不可测啊!

这股压迫感就能将人杀死!

“当年是本君失策,本君的确有所交代,但不会是叶姑娘你。”

虞未生感觉他是真正的动怒了,虽然气压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头一次见他如此冷若冰霜。

“叶姑娘想什么请随意。”

他收回自身释放的气压,同时牵起虞未生的手腕。

指腹有意无意的抚着她手背,似乎在给予她安抚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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