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不然怎么配的上相公呢！”这人的恭维让灵寰油然生出一种天上地下除了自个没人配得上相公的错觉，其感慨度，其受用度，差点让她乐的称兄道弟了。

“你还见过仙子？仙子是不是很漂亮？”

鬼书生点头说：“一面之缘，仙子容貌不记得了，就记得那双眼睛，和姑娘一样，不过仙子的命没姑娘的好。”

但灵寰没听出戏谑之意，书生说认真，其用词讲究华丽如同阐述事实。灵寰龙心大悦：“还是你有眼光，相公总唤我臭丫头臭丫头的，人家哪儿臭了。又不是人人都像他似的一天沐浴好几遍，切。”

“咳咳！”牧折生冷漠抱胸，虽然听不见鬼书生说什么，但根据灵寰回话也猜个**不离十。“你还可以继续聊，要不要一见如故就地结拜？”

“相公这是嫉妒了？”她嘻嘻笑着说，完全无视冷面郎君，“好啦好啦，这就问。”

“五鬼运财？”书生想了想否决，“没有五鬼，只有一只鬼。那只鬼受了人间香火供奉成为野仙，将湖泽镇圈为自己地盘。野仙狡诈不惊动阴差，本地人死后该轮回就轮回，该头七的头七。而非本地的幽鬼若尸骨在此地，就无法出去。”

牧折生听了灵寰叙述一针见血反问：“你为何不找土地城隍。”

书生苦笑：“土地城隍多年不受香火，失去供奉信仰的仙职们等同于失去术法也被野仙禁锢此地，只是怕杀了被天上的仙察觉空位才没动手。”

牧折生一言不合祭出天罗盘，“区区一届野鬼知道的不少，可见不是一个简单的鬼了。”

“在下赶考病逝半路，尸骨无法归乡导致魂飘落在外。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别的鬼不一样，希望几位能人能带我归家。”书生本在哀哀怨怨说着，忽地话锋一转，语调鬼魅奇异道：“我听说过你们哦......”

骤然间，天罗盘金丝银线疯狂打漩，指针左右摇摆不定。牧折生一把将灵寰挡在身后，双眸凌厉说：“非妖非鬼，是你谁！”

鬼书生抬头直视灵寰，唇角斜斜勾起无声说出道别二字，然后倒地。

天罗盘无声停歇，阵中指针直直指向倒在地上的书生。

现在的书生就是个鬼了。

“有东西离开了。”他收起天罗盘沉声说。

“鬼还能被附身？”灵寰探头好奇道：“鬼没有实体是无法附身的，尤其这种小鬼，不留神就会让自身魂飞魄散，这年头只听过附身在人身上......”

而鬼书生真好醒过来，受天罗盘余威慑缩在地上直发抖，哪儿有半分方才与灵寰促促而谈的风范。

“年轻人，好一个年轻人，终于现身了。”牧折生摸摸下巴饶有兴味道：“走！”

“谁？你认识他？他谁啊？”灵寰心里如猫抓似的好奇，拔腿追上前面大步的人，“慢些走，我们这是去哪儿？”

“土地庙。”

两人寻摸到土地庙，恰好过了正中午也就没看见漫天香火由西镇飞往东镇，洋洋洒洒落了半镇子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