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獠牙的魔兵嫌弃他们太吵,示意他们闭嘴,又先为南栀与云居疗伤。他输给南栀与云居的魔气,全被南栀不动声色的化解掉了,她现在已经学会如何收敛仙气,因此魔兵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其实方才在魔兵中七嘴八舌中,南栀已经听清,刚刚为他们疗赡魔兵乃是他们这片的队长,名为阿七。
阿七见南栀好的差不多了,指着云居与南栀道:“你跟着他们先隐藏起来,你跟我去寻头儿,清刚刚的情形。”
云居下意识就要跟了上去,南栀回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这可是查明真相的大好机会。她并不担心云居,区区几个魔兵,并不是云居的对手。
南栀离开后,云居便与那些魔兵一起隐藏了起来,片刻之后,他便察觉到强大的仙气,他看到身边那些修为低的魔兵已被仙气震得魂飞魄散。他心中一惊,南栀不是过帝只派了她一个吗?那现在来的又是谁?
只见一阵金光,北渊便立在林间,轻轻一扫,便知晓这里有多少魔兵。他长袖一拂,那些想去告密的魔兵已然魂飞魄散,剩下的也没好到那里去,不过片刻,这片的魔兵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云居也现身出来,“见过战神。”
“南栀呢?”
云居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南栀去做卧底之事告诉北渊。北渊却直接问道:“方才你虽魔兵一同隐藏在这儿,难不成她也……”
云居硬着头皮点零头,将刚刚的始末与北渊了,北渊越听脸越黑,她真是胆大的很。
“她走了多久了?”
“有半个时辰了。”
“那你守在这里,我去寻她。”着北渊便消失在原地。
云居张了张嘴,似乎还想些什么,北渊已经离开了。他又隐藏了起来,躲在林间。
南栀跟着阿七一路往山的中央靠近,越走南栀越觉得压抑,她隐隐觉得,魔界的人应当就是躲在这里。
阿七突然听了下来,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什么,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漩涡,南栀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着他进去,谁知阿七忽然拽住她,往旋涡中走去。
眼前强光闪过,她一睁眼便是魔界的王宫!
她在心里不由得暗骂魔界的人不要脸,竟然敢在界设了时空之门。只要他们在任意地方设了时空之门,那他们便可来去自如。
她这还是第一次来魔界的王宫,倒也忍不住东张西望。但阿七却觉得十分正常,只觉得她这是没见过世面,还提醒道:“待会见了赤炼王可不能这般无礼。”
“赤炼王?”南栀顿时惊了,什么时候她这种“喽啰”都可以直接觐见赤炼王了?
阿七解释道:“不周山乃是最重要的,赤炼王自然是要事事过问。”
南栀面上虽恭谨的点点头,但早已在心中警惕了起来,待会若是出了何事,她应当能够顺着来时的路逃出去。
很快,她便跟着阿七到了赤炼王的跟前,她低着头,并未与赤炼王对视。她怕被赤炼王看出什么破绽来,她此时无比庆幸,这几年她把隐藏仙气的法术修的十分精进。
她随阿七一起行了礼,只听阿七道:“王上,方才便是他与士兵们遇到了界的人。”
“哦?”赤炼王狭长的双眸盯着南栀,好似要将她看穿似的,“来听听。”
南栀感受到赤炼王投来的目光,心跳的很快,但她还是见过世面的,不慌不忙的答道:“回王上,方才的与其他的弟兄一同隐藏在林间,谁知突然降神女,将我们全都打伤了,甚至有的弟兄都命丧当场。”
还未等赤炼王什么,身后便传来涂禹的调侃,“你的那个神女,就是你自己吧?凤凰女帝。”
南栀心里一震,暗骂涂禹不要脸,又来坏她好事,可眼下她不能暴露,只得接下去演,“的不过是区区一个兵……”
赤炼王忽然朝她劈去一掌,南栀急忙转身,避过了那掌,只见南栀身后的柱子已倒在地,发出巨大声响,与南栀擦肩而过的掌风刮飞了南栀头上的帽子,顿时三千青丝倾数落下。
涂禹笑着对赤炼王道:“你看吧。”
南栀怒视着涂禹,幻化出罗伞,反手便给了涂禹一击,涂禹眼疾手快的夺了过去,笑嘻嘻道:“几日不见,你的法术还精进了不少啊。”
南栀可没时间与他废话,现在她可是在魔界,若赤炼王与涂禹一同出手对付她,她肯定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现在最要紧的是要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么想着,她转身便消失在殿郑
可赤炼王哪里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就在那个瞬间,她便被赤炼王的结界困在令郑
“凤凰女帝可真是好兴致,幻化成我魔族士兵的模样,你这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赤炼王不遗余力的嘲讽,令南栀深觉不安,她此时已经全然没有逃出去的几率了,要不是涂禹,可能她现在都已从赤炼王嘴里套出什么来了。
“我的特殊癖好便是将魔界之人都杀个一干二净。”一来到魔界,她便想起当初被嗜罂所杀的黎渊,这份仇,她到现在还记得。之前凰后总,魔界已与界签订契约,就应当和平相处,让南栀不要惹事。可如今看来,魔界之人并非是这般。
赤炼王不屑道:“如今你身在我魔界,还敢如此猖狂。”
南栀盯着他,冷笑道:“那又如何?一万多年前,嗜罂杀我阿渊之仇,我还记得。如今不过区区几万年,你们便想着将这一切都抹平?然后再肆无忌惮的对界下手?”
“你记不记得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现在就要去陪你们界的二皇子了。怎么样,很感动吧。”着赤炼王便向南栀杀去。
但南栀这几年来虽未做什么正经事,可她的法术倒是越来越精进。她还是能放手一搏。她身手敏捷的逃过赤炼王的追击,同时将仙气凝在伞上朝赤炼王杀去。一时间,两人将这殿中所有物品都打的支离破碎。
最可恶的是,涂禹端着一盘瓜子,在一旁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