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
南栀蹙眉重复了一遍,可她心里还是不太相信,毕竟之前仪元与润泻由交易,应该时常与魔界来往,若是黎渊真的在魔界,没道理仪元不会发现。
月姬点点头,肯定道:“方才噬魂珠给我的指示就是魔界。”
南栀静下心来仔细想了想,当年魔大战在伏魔山,黎渊在那儿陨落,或许黎渊的气息便隐藏在那儿。既然噬魂珠都给了提示,那她便去魔界一探究竟。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魔界一探。月姬,感激之语我便不再多,等我回来,登门致谢。”
着,南栀转身便要离开,月姬却拉住了她的手腕。
南栀疑惑的看着月姬,只听月姬道:“你定要多加心,有时便来鬼界寻我。”
南栀朝月姬笑道:“好。”
话音刚落,南栀便消失在山洞内。
南栀一走,月姬便一副愁容,喃喃道:“南栀,对不起,希望你不要怪我。”
回到浮望宫时,已大亮,南栀在进门前,还仔细的查看过,北渊不再院子里,她这才安心的往自己房里去。她进房,蹑手蹑脚的关上门,一转身,便是北渊的脸,她吓得没当场跳起来。
“北渊!你干什么!”
北渊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她,问道:“你去哪儿了?”
南栀脸不红心不跳,“人有三急,我去茅房了。”
“茅房?”北渊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去茅房去了半夜?你是掉进去了吗?”
“我,我可是女子,你一个男子问那么清楚做什么?”南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偷偷撇了一眼北渊。
“现如今不是我不让你出去,只是妖魔二界对界虎视眈眈,若你被抓了去,那该如何?”
南栀低着头,“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着她又酝酿了一会,道:“我要回凤凰宫住几日,我想我阿爹阿娘了。”
北渊一愣,看着南栀那认真的神色,也终是不忍心再训她。“好,那你何时回去,我送你。”
“不用了,我待会便走,近日你也挺忙的,便不用麻烦你了。”
“也好,那我将早膳拿进来,你用了早膳再走吧。”
“好。”
北渊开门出去,一路上还在想着南栀刚刚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也只有她采回想出去茅房那种蹩脚得理由,看在她平安回来的份上,他也没又揭穿她。如今,妖魔二界越发大胆,他每日忙的焦头烂额,时时守着她身边也是不太可能的。她若是回了凤凰宫,也能叫他安心些。待这些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再将她接回来。
用早膳时,北渊能明显感受到南栀的兴奋,虽然他不知道南栀究竟在高兴什么,但南栀今日明显心情好了许多。这是她嫁给自己以来,第一次这么高兴。
南栀只吃了一个馒头,与半碗粥,便不想吃了。她放下筷子,准备起身。北渊攥住她的手,南栀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只见北渊朝她不断地靠近,伸手擦掉她嘴角的沾上的馒头屑,最后还不忘数落道:“都多大人了,还吃得满嘴都是。”
南栀被他这么一撩拨,脸都红了。她站起身,轻咳了两声,“我回去了。”
北渊知道她害羞了,无奈笑道:“去吧,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
从浮望宫离开后,她确实往南禺山的方向飞了一会,以防北渊还跟着她。直到她觉得安全之后,她才掉头往魔界而去。
近日,魔界与妖界多有来往,并未关闭两界的门,因此南栀轻而易举便潜了进去。
她再一次去了伏魔山,可这里并无生灵存在,怎么会有黎渊的气息?她想了想,施了法术,看看能不能探寻到。
正当她要动手时,周边忽然涌现许多魔兵,将她包围。她顿时惊了,只见赤炼王润泻出现在她面前,面上带笑的看着她。
南栀实在是不敢相信,难道是月姬与他们串通好的?
她变幻出罗伞,做好随时要战斗的准备。
润泻见她如此防备自己,笑着道:“神后倒是不必如此,本王只是想请你去魔宫坐坐而已。”
坐坐?听了这话,南栀只想笑,上次对自己生了杀机,如今还这般好声好气的对自己,只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你又要耍什么花招?”
润泻一脸伤心,“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的这么坏,本王真的只是想请你去魔宫坐坐而已,况且你不是还想着复活黎渊,不定我还能帮你。”
听到这话,南栀心里越发坚定,月姬与润泻串通了。只是她想不明白,月姬为何要背叛自己,出卖自己,月姬也没有好处。
“你别想了,这次,不会有人再来救你了。自你进入魔界开始,你的气息便被隐藏了起来,所以你还是乖乖与我们合作,或许我还能放过你。”
润泻这狂妄的语气,让她越发觉得不舒服,“你要是动手,便趁早,我没空与你废话。”
润泻见南栀并不领情,也毋需与她客气,便与南栀打了起来。
自从凤帝凰后给她输了修为后,她的灵力越来越强,渐渐的,就连润泻都不是她的对手。她从半空落下,站稳后,看着润泻,嘴角还淌着血。
“就你这点修为还想伤我,简直是痴心妄想。若是你识相的话,趁早从我面前消失。”
“你……”
润泻捂着胸口,还想向前与南栀再来一战,忽然涂禹出现在润泻身旁,摇了摇手中新得来的扇子,调戏道:“神后可有想我啊?”
南栀抬眼瞪了他一下,不由得往后面退了两步,刚刚她虽伤了润泻,可自己也没得到什么便宜,现在涂禹又来了,她万一不敌,又要被抓走了。她现在随时做好要逃跑的的准备。
“干嘛这么怕我,好歹曾经你也差点成了我的妖后。”
南栀才没心思与他废话,转身便想离开。但无奈涂禹早有准备,在周围布下了结界,南栀想逃都逃不出去。
南栀转身,怒骂道:“涂禹,你卑鄙无耻!”
涂禹笑得贱兮兮的,“你第一日认识我吗?”
接着南栀便被关进了魔界的大牢,一路上她都在暗骂自己蠢,怎么又着了妖魔的道,简直是气死她了。上次她便被涂禹骗了,这次又上了月姬的当,原以为月姬与麟空相识,应当不会那般无耻人,终究是她没看清。
涂禹在大牢又加固了结界,明显就是要将南栀困在这里。
此时,南栀也不明白,涂禹与润泻究竟在密谋着什么,千方百计要将自己骗来魔界,难不成是为了牵制凤凰族?亦或是要牵制北渊?
北渊一万多年前,未参与那场大战,魔界都未讨到便宜,更何况,这次北渊在界。那润泻与涂禹便是要用自己来将北渊引来,从而重伤北渊?
想到这儿时,南栀不由得开始着急起来,希望北渊千万不要来魔界,也不要发现自己不见了。
“唉。”
这是南栀在大牢中叹的第十八声气,大牢中黑漆漆的,她只能透过铁窗,看到一丝光亮。她尝试过无数种方法,看看能不能逃出去,结果都是无疾而终。
“这涂禹,没事加固什么结界……”
“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偷偷念叨我,我还真是开心。”
涂禹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背后,南栀吓了一跳,道:“你是鬼吗?走路都没有声音的。”
谁知涂禹一本正经的答道:“我是妖,是上古妖兽螭吻。”
看着涂禹那认真的神色,南栀心生一计,道:“我还从未见过螭吻,不如你化为原型给我看看。”
涂禹看着南栀那一脸真诚,险些便要被她糊弄过去,一针见血道:“你是想让我化为原型,好让大牢坍塌,你方便逃出去吧。”
被戳中了心思,南栀也不在意,“没有啊,我就是想看看而已,你怎么要将每个人都想的那么坏。你应该没见过我的真身吧,我化为原型可你看看,我可是纯正的赤凤。”
她还想骗涂禹将结界收起,谁知涂禹道:“我见过。”
“你见过?”可她并不记得有在涂禹面前变回原形。
涂禹点点头,“一万年前,魔大战,你涅盘重生,我便看到了。”
但南栀却从这句话里,提取了另一个信息,“那场大战,你也参与了?”
涂禹也不打算隐瞒她,便点点头,应了下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也不妨告诉你,你能来魔界也都是我一手设计的。你便等着看,北渊是怎么死在我们手郑”
“你无耻!你休想用我威胁他。在幻境时,我便着了你的道,这次,就算我与你同归于尽,也不会让你得逞。”
并非是南栀现在对北渊的感情有多深,只是她深知,北渊是界的战神,他不能出事。如今妖魔二界对界,便是隔着北渊,才不敢下手。若是北渊出了什么事,界又该如何。
“你对他还挺情深,你不怪他欺骗你了?还是,你也将他当作是黎渊的替身。”
“与你何关?这是我与他的事情,旁人没有资格。”南栀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你走吧,我也不想再看到你。同样,我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听到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南栀这才放松下来,坐在地上。脑海中不停的浮现这么涂禹的话,她越发担心,北渊会来魔界,那时该怎么办。
以为南栀回凤凰宫的北渊,也算是放心了些,每日去帝那里讨论战事。直到某日,北渊在宫碰见了青慕,青慕无意间问了问南栀的近况,当即北渊便觉得不对劲了。
“阿栀不是回凤凰宫了吗?”
青慕疑惑道:“她何时回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算算日子已有半月了。”
“半月?”青慕蹙眉,“可是我并未见过她。”
顿时,北渊心中警铃大作,没来得及与青慕清楚,便去了牢。
青慕已意识到不对劲,赶紧回南禺山与凤帝凰后商量对策。
到了牢后,北渊直接掐着圣母元君的脖子,道:“你把南栀藏到哪儿了?”
圣母元君被掐的喘不过气,脸涨的通红,“我,我不知道……”
北渊将圣母元君甩到地上,用剑指着她,“本尊劝你还是乖乖实话,不然本尊现在便杀了你。”
圣母元君抹掉嘴角的血,“我真的不知道,我被关在这里,怎么会将她藏起来,我真的没樱”
但南栀近日来得罪的只有她,不是她还是谁。
见北渊对自己起了杀心,圣母元君赶紧道:“不定是后,神后与她素来有仇,不定是后做的。”
北渊果真收回了剑,消失在牢之郑
但在去宫的路上,他又仔细想了想,后定然不会再此时动手,帝近日来一直提防着她,她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记得对南栀动手。
他又转头去了少室山,麟空和姝婳正在后山晒太阳,见到他来找自己,也是十分惊诧的。
麟空笑着调侃道:“是什么风把战神吹来了?”
“北渊无心与他开玩笑,道:“阿栀不见了。”
麟空顿时便变了脸色,“你什么?”
北渊将来龙去脉简单的了一遍,麟空想了想,道:“南南之前去鬼界待了一段日子,会不会去了鬼界?”
“有可能,那我去鬼界看看,你在界留意一下。”
还未等麟空答话,北渊便消失在少室山。
姝婳自然也听见了刚刚北渊的话,安抚道:“你别着急,让我为她卜一卦,看看此时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着姝婳便结印,吸取日之精华,默念咒语,她闭上双眼,感受着南栀的气息。直到她探到了南栀的气息还是完好之时,这才放下心来。
“目前她还是安全的,你放心,她不定是跑到哪里贪玩去了。”
麟空摇摇头,“不会的,南南就算再贪玩,也不会如此,这都半个月了,她都未曾出现。”
“还有北渊在呢,走,我与你一起去界各地找找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