廾匸见自己套路成功,马上停了眼泪,开心道:“北北,这可是自己的,不许反悔,我们拉钩。”
北渊见他变脸变得如此之快,也是着实令人乍舌,看他眼中还含着泪花,就迫不及待要与自己拉钩,生怕自己反悔,真不知他这个性子究竟是像了谁。他无奈的摇摇头,伸出拇指,与廾匸拉了勾。
廾匸喜滋滋的收回手,道:“那北北明日一定要来哦。”
北渊点头道:“好,那现在你是想待在这儿玩一会还是要我送你回去?”
廾匸想也不想的道:“我想在这玩一会,然后你再送我回去好不好?”
他老早便想看看北渊的寝宫了,如今让他逮着了机会,怎会轻易离开。
北渊拉着他的手,带他一处处逛过去。
廾匸虽未来过这里,可总觉得这里令他十分的亲切,待久了都有点舍不得离开了。但时辰已晚,若他再不回去,南栀便要发现了。
北渊看出他的心思,道:“你若是喜欢这儿,可以常来,我随时都欢迎你。可现在色有些迟了,再不回去,岂不是被你阿娘看出来了。”
廾匸这才点点头,“那我回去了,北北你要记得想我。”
北渊都要被他逗笑了,抱着他消失在浮望宫。从凤凰宫离开后,他去了旭言的宫里,正巧旭言正在为相亲之事苦恼。
“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
旭言猛地回过神,看着北渊,他并不知晓北渊正是黎渊,答道:“我正在为相亲之事苦恼,父帝竟然让我去与凤凰女帝相亲。”
他一边一边观察着北渊的神情,确认他什么都不记得后,这才放心的将事情了出来。
“她先前与我的二哥有过一段缘分,我怎么可能再与她……唉,也怪父帝乱点鸳鸯谱。”
这正中北渊下怀,他轻咳了两声,道:“我明日也无事,不如我替你去。”
“真的吗?”旭言不敢相信,自己什么都还没,北渊便同意了。真是助他也。
还没等北渊回答,他便高欣:“那便多谢战神了。
他回神看着面前一脸镇定地南栀,想起之前旭言她与黎渊有过一段,莫不是这孩子是黎渊的?
“但是阿匸他需要一个父亲。虽然我不知他的生父是谁,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孩子受委屈。”
听了这话,南栀惊异的抬起头,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出这样的话来。可他不知道的是,阿匸就是他的孩子,而他们怕是这辈子都要委屈了阿匸。
“我与他,怕是这辈子都会委屈了阿匸。战神,你相信命吗?命让你如何,你就得如何,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南栀看向远方,神色淡然,“我相信我一个人,可是带好阿匸,在父亲的方面,我确实亏欠于他,可我会用我的毕生去弥补。”
北渊总觉得她南栀此时的话有几分决绝的意思,可他自己都不上来这种感觉究竟是怎样的。关于南栀他知道的少之又少,要不是阿匸,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有此号人物。
不过他确实钦佩南栀,能一个人将阿匸带大,那得承受多少非议。
“命?”北渊低低笑道,“命又如何?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定然会拼了命去守住。”
他自然是有这样的资本,可南栀没樱她的顾虑众多,可能放手便是最好的选择。
“战神果然是英勇,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南栀站起身来,道,“今日战神能来,我也知晓是战神心疼阿匸,在此我替阿匸多谢战神。若是战神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
北渊也站起身,不知为何每次遇到南栀,她都在赶自己走,难道自己真的这么讨人嫌吗?
“也罢,那我先离开了。”
北渊走后,南栀马上回房,收拾了几件她与阿匸的衣裳后,便出去寻阿匸了。现如今真的不得不去凡间躲些时日了。若是北渊再来几日,她便要忍不住了。任谁能装作不认识自己至爱之人。
她找遍了凤凰宫,都没寻到廾匸。这几日他学了如何腾云,倒是给了他乱跑的机会了。
他除了待在凤凰宫,最有可能便是在少室山。于是她马上去了少室山,果然被她猜中了,廾匸正坐在麟空的怀中吃东西。
她刚想走过去,便听到廾匸道:“空空,你此时北北与栀栀谈的如何了?”
麟空摇摇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但北渊确实是去了。按照你阿娘那个性子,定然能将他赶出去。”
“栀栀为何要那样?”廾匸不解道,“明明他就是我的阿爹,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生活?”
听到这里,南栀也大致明白,是麟空与廾匸将北渊找来的。但她无权对他们发火,因为北渊就是廾匸的爹,这一点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她整理好心情后,走过去,道:“阿匸,你怎么又来了师父这里?是不是嫌弃我了?”
廾匸麻溜的从麟空身上下来,抱住南栀,撒娇道:“怎么会,我那么喜欢栀栀。”
她捏了捏廾匸的脸,道:“算你还有良心。”
廾匸被南栀抱在怀中,心翼翼地试探道:“阿娘,今日你见到的……”
“你北渊吗?他已经走了。我来寻你,想带你去凡间玩几日。你不是一直想去凡间吗?”
一听到北渊走了,廾匸的脸便耷拉了下来,“他怎么走了呀,栀栀我们去凡间能不能让北北一起去?”
南栀摇摇头,“不行的,我们自己去。”
南栀一开口,麟空便知道她这是要带着廾匸去凡间躲起来,若真是这样,等她愿意回来了,估计北渊都不记得她了。
当即他便道:“带上我如何?正巧我可以看看姝婳。”
“不行,”南栀当然知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这是我先前便答应阿匸的,我们不会逗留在一座城,会四处走走,怕是不太方便。”
“没关系的,我可以随你们一起走走,凡间我也不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