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廾匸?”一听元韹这般,南栀便明白,肯定是廾匸在学堂又惹祸了。她露出了一个抱歉的微笑,“是不是阿匸又给你们添麻烦了?”
元韹没想到南栀会这般直白,倒是愣了一下,才道:“添麻烦还不至于,殿下聪明伶俐,只是顽皮了些。前些日子刚将太上老君的胡子烧了个全无,昨日又在学习术法时,将另一位神君推进了池子里。神这也是无法,这才前来。”
听到这儿,南栀的面色已经铁青,“今晚待他回来,我定然好好教训他。他在学堂的日子,还望几位神君多多管教一下。他若是闯了祸,你们尽管惩罚便是,我不会偏袒他的。”
元韹连道不敢,“殿下是聪慧的,相信只要殿下多加引导,将来法术也是无可限量的。”着,元韹顿了顿,才起今日来的真正目的,“其实,神今日前来,还有一事。”
“何事?”
“殿下的身份,界众人都已知晓,因此每日不少的仙友都会前来看看殿下,可长久以往,将会影响到学堂其他的学子。还望殿下能想个两全之法。”
廾匸的身份已经众人皆知了?南栀仔细回想起来,那日她急匆匆的赶去救北渊,将廾匸丢给了麟空,或许便是那时,众人才知晓的。也罢,如今他们之间的羁绊解开,也不需要在隐瞒,廾匸也不用似从前那般委屈了。
想到这,南栀松了一口气,道:“此事,我会认真的思索,定回给神君与学堂一个交代。今日有劳神君了。”
元韹朝南栀行了一礼,道:“如此甚好,那神便先行告退。”
元韹离开后,南栀才回房去,她端来一盆水,为北渊擦脸。
看着北渊沉睡的面容,她忍不住埋怨道:“看看你生的好儿子,四处惹祸,学堂的神君都亲自来了。你快些醒来,管管你的好儿子吧。”
可回应她的还是无尽的沉默,她也习惯了,自自话。
当她转身端水出去时,北渊垂在身旁的手,忽然动了。
傍晚廾匸回来时,还蹦蹦跳跳的,看过去心情还是十分的好。他未曾知晓今日元韹还来了家里。直到用完晚膳后,南栀与他坐在院中,廾匸看着书,她看着廾匸。
就在廾匸看的正开心时,南栀轻飘飘一句:“太上老君的胡子好烧吗?”
廾匸下意识答道:“好烧啊。”
刚回答完,他便察觉到不对劲,起身正要逃开,谁知南栀反应更快,用法术将廾匸定在原地。
廾匸一脸讨好道:“阿娘,我知道错了。”
南栀见惯了他的把戏,才不吃他那套,“你可拉倒,若你真的知道错了,昨日也不会将神君推进水里。”
廾匸见自己干的好事都被南栀知晓的一清二楚,耳根有些泛红,“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自己,要怎么惩罚你?”
一听到要惩罚,廾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道:“栀栀,你忍心惩罚你可爱聪明的宝贝儿子吗?”
南栀差点被他这句话给的破功,她忍住笑,道:“就算我儿子再怎么可爱聪明宝贝,做错了事也是要惩罚的。廾匸你给我端正好态度,不然明日便将你送去昆仑山,与混沌相伴。”
“不要嘛,栀栀,我知道错了。”
南栀坐到椅子上,悠悠道:“那你自己错哪儿了?”
“我错在不该烧太上老君的胡子,也不该将神君推进水里。”
南栀一边点头,一边道:“继续,还有呢?”
“啊?还有啊?”廾匸的脸顿时皱成一团。
“那是自然,不完,今晚我便陪你站在院郑”
廾匸绞尽脑汁,才又出来一个,“我的态度不够端正。”
“还有呢?”
“我想不出来了。”
南栀见他垂着脑袋,又不忍心责罚他,叹了一口气,解了法术,让廾匸坐到自己身旁来。廾匸顺势靠在南栀的怀里,南栀这才继续道:“其实,你还有最后一处错。你不该由着自己胡作非为。先前我与你的那些都记得了吗?”
廾匸愣了一下,才答道:“我记得。不该仗着自己的身份,随意捉弄他人也不能拥有与他人不同的特权。在学堂要虚心听学,不可惹是生非。”
“那我问你,这些你做到了哪点?”
廾匸摇摇头,“但是,学堂夫子与神君的那些我都明白。”
“明白便可捉弄神君了吗?”南栀没给他话的时间,而是继续道,“虽然你聪明,可也不能这般做法。我一早便与你过,出门在外,切不可惹是生非。尤其现在你的身份已被知晓,更不能似从前那般任性。不然会给你阿爹带来不好的传言。”
廾匸点点头,似乎也在反省。片刻之后,他才闷闷道:“阿娘,我知道错了。”
南栀摸了摸他的头,“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对了,近日来,是不是学堂多了很多来看你的神仙?”
“对。”
“那没事了,你先进去睡吧,明日还得去学堂呢。”
廾匸从南栀的怀中下去,南栀拉着他的手,哄他睡觉。
第二日,廾匸去了学堂后,南栀去了一趟少室山。她去的时候,麟空与姝婳才刚刚起身。南栀便在外面等他们。
等他们收拾好后,南栀才出此行的目的。
“师父,你要怎样才能让他们不再来看阿匸?”
姝婳给她倒了一杯茶,道:“他们想看给他们看,过一段时日后,他们便不会再来了。”
“但元韹神君,已经影响到学堂的其他学子了。”南栀叹了口气,“我没想过,原来身份的公开,也会带来那么多的弊端。”
“你不必太过在意,晚些时候,我去与帝一,想来他能让那些神仙安分些。”麟空端来早膳,“南南,你用过早膳了吗?”
“我吃过了,我先回去了,毕竟只有阿渊一人在家。”
麟空明白她的心情,点点头,“照顾好自己,我们有空便去看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