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玴,心动了一下。这一句,可谓是破天荒的温柔啊!每个字都像春风一般,轻轻拂过他的心窝,让他的心不禁颤了一下,迅速包裹全身。让这个正在生闷气的人,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意乱情迷。放下酒杯,手扶着腮帮子,应了一声:
“嗯,差点忘了,给你带了合欢花糕,我让膳房新做的,你先吃点再睡”。说完向她示意,就给你放桌子上面了。便起身走向外室的卧房...
琼田看见他向外走,便叫住了他:“你去哪?”
“我去那睡啊!”琼玴指了指外室卧房的床榻,这句话。
他回的极快。
“嗯...在这屋睡吧!你在那,明日荊念和荊成一来,肯定会有所察觉的。一个你的亲信,敏感的跟成精(成荊)了似的,必定收集咱俩的证据,又该替你不值,伸张正义了;你亲信的妹妹,又该像念经(念荊)的似的,唠叨我,欺负你,给你气受了!我可招架不住。”
琼田语速适中的说着,一则可以掩饰自己的紧张。二则便是暗示琼玴,这完全为了他的面子着想。
琼玴听完她一串的话,倒是第一次羡慕自己府中的家仆,便忍不住想逗逗她,说:
“你倒是怕他兄妹二人,不见你对我有半分的。”
琼田说:“我才不怕他们呢!我是怕…娘,又说我破坏了规矩。”
琼玴对自己的娘已经习惯了,选择暂时便忽略这个问题。然后突然说:“你就这么信我?不怕我控制不住吗?”
“你又打不过我!”
琼田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想着要考虑一个大男人是要面子的。
琼玴捂着脑袋,无助地叹气一声。
琼田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话多少有点伤人,于是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既然你已经同意……同意我们可以先不洞房,我就便信你!”
琼玴挑了挑自己的眉,不提洞房还好,这一提,心里更是奇痒无比。看着琼田笑了一下,说道:“记得主动还我就好。”
“恩恩,知道了,说过很多次了!”琼田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脸是越来越烫。
琼玴最受不了琼田这般由强变弱,被克制的欲望总要有个出口,于是说了一句:
“脸红什么啊!早晚你得还债!我就等呗!你又跑不了!”
琼田决定再也不要理琼玴说的话,默默地走向桌子上的合欢花糕,她永远抵抗不了这诱人的味道。就像琼玴抵挡不了她一样。
她的嘴很小,嘴唇很薄,脸也很小,轻轻的一口,食物便含在她的嘴里,像是总能撑开了她的两侧小腮帮,鼓鼓的,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琼玴看着她,笑着说:“慢点吃,饿了吧!是我不好!”腿不听使唤的,指引他走到琼田身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酒。
琼田吃的太尽兴,难得一副笑眯眯地表情对着他,说:“这酒好喝。”
她嘴里吃着东西,说出来的话,语气就像撒娇一般,琼玴赶紧拿起酒,递给她。琼玴犹豫了一下,他此刻才发现,这酒杯是自己刚才刚用过的。
琼田倒是没注意,见酒递过来了,歪了下头,把脸凑向酒杯,薄薄的嘴唇在酒杯边上吸了一口,继续吃着。
琼玴的胳膊还在拄着桌子上,看着他心爱的新娘,比吃了蜜糖还要甜,心里痒痒的。
“别噎着了。”
琼玴又把酒杯往她嘴边递了递,一直盯着她看,看她吃,看她呼扇呼扇的眼睫毛,看她雪白的脖子上那个小黑点,看她粉红的嘴唇……
酒杯他一直保持那个角度举着……琼田间断地又喝了几次,看她脸颊有些红了,他才放下酒杯。然后说到:
“一会儿,让荊念伺候你先沐浴更衣...你先睡就好。”
这也不能怪琼玴结巴,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动,才主动提分开睡。况且他早已答应琼田,关于洞房,守孝期间绝不会有半点勉强。
琼玴越是这样小心翼翼,琼田越是愧疚不已,留下琼玴,是她心甘情愿的想法,又不是假结婚,反正她相信他,不会做让她不喜欢的事。
荊念这会儿回来了,伺候琼田沐浴更衣后,扶她坐在梳妆台前,便悄悄的对琼田说:“二少夫人,老夫人特意叫我过去,交待我,交待我……”
荊念一副说不出口的样子。
“说吧!原话转述吧!”
琼田一听是老夫人跟她们说话,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恐怕应该是命令,是一件严肃的事。
“明日问早安按照规矩是要看贞洁帕的。”荊念语速极快的说完。
“啊哈,这个哈!”琼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撅起小嘴。又道:“可否有缓?我,我到是未曾想过这个问题......毕竟我还在守孝呢!”这可是,琼田第一次说话有点结巴呢!心想着,“多亏成婚前管家夫人细心嘱咐的那些,这个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要不恐怕丢人丢大了。咳!大户人家也会这般无聊嘛!”
“二少爷,要是能,能主动和老夫人说的话,应该可以。”荊念一副热心肠的说着。
“你们都不讨厌我吗?对你家二少爷又不好。”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个二少夫人的身份。
“我们都很喜欢你!不是因为二少爷喜欢你才...我们都很羡慕您的随性可爱!更羡慕你嫁给了二少爷呢!”荊念俏皮的说着。
这个嫁给二少爷,被人羡慕是很正常的。这个玉树临风的二少爷,在外的名号也是美名远扬的。和当今皇上又是好友。
“咳!咳!可爱?我吗?”琼田笑里透着无奈!琼田心里想着。
“死丫头片子,真会说,说我可爱,你还是第一人呢!我是可爱吗?那是你们拿我也没办法。我这洒脱性子,恐怕老夫人,还不知道怎么不待见我呢!”
“我哥去给二少爷沐浴更衣了。我家二少爷有一点,极被我们下人们尊敬。自他成年后,便不再让丫鬟伺候了。身边一直都是我哥。老夫人怕我哥笨手笨脚的,提了几次,都被二少爷拒绝了,老夫人以后也就不提了。”荊念一脸崇拜的夸着自家少爷。
“恩,一会儿我与他说吧!真是难为他了!”琼田苦笑了一下。
最后还是让荊念铺好了贞洁帕。她便便乖乖的躺在了床榻的最里侧。
琼玴回来走到床榻前,微微掀起被角,坐在床边并没有立刻躺下,想着问问琼田,刚才听她咳嗦几声,是不是着凉了!回头看琼田,眼睛却被床榻边露出的一角白色布吸引了去。
腾一下子站起来,双手叉腰,大喊了一声:“荊成,荊念……给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