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阵看着琼玴,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看的琼玴极其不自在,他就一个劲的看着自己的大哥,眨眨眼睛,动动嘴,不见大哥有丝毫反应,他这才作罢,心想任牧阵看吧!
“二少爷,老夫冒昧询问,最近身体可有异样啊?”牧阵严肃的问道。
琼玴干净利落的,赶紧答道:“没有,完全没有。”
“你们都下去吧,我们和老爷、仙师有要是要谈。”金珒感觉到了仙师的严肃,很巧妙的插了一句,向着家仆说道,屏退左右。
几个人似乎很有默契的端起了身边的茶杯,先喝口茶,等现下这书房没有其他人等了,牧阵这才又继续说道:“实不相瞒,聿世兄,我在山上的布阵的赤玉阵卦,最近是有了躁动迹象,以白日定东西,以极星定南北,中原渡口玉气沸腾。
我恐二少爷的身体便急忙下山,此次前来也未曾事先通知,如有打扰,还请老将军和大将军不要怪罪啊!”
老将军说道:“客气了,仙师”。
金珒说道:“不会”。
琼玴这一听,心里嘀咕着“来就来呗,还拿我身体有损说事,我明明好着呢,能吃能睡的,精力极其充沛。”不服气的问道:“赤玉阵?从未听说过,难道跟我这玉有关?玉不是护体的吗?哪能伤身啊!”
“玴儿,休得无礼。”老将军呵斥道。
牧阵解释,说道:“无妨无妨,二少爷且听老夫说完。先安静等我,允许我灵神附阵卦查看之。”说完便闭眼不动了。老将军看着琼玴,摇了摇头,意思安静等待就好,眼神是告诉琼玴,只要有爹在,你不用过于担心。
何为赤玉阵,据说这阵卦是牧阵用尽毕生所学,人到知天命时才成功建成此阵卦,方向顺承“以白日定东西,以极星定南北”阵卦上对应着中原领土的城州郡池,凡是他出山指点过有玉事发生的,需要持玉主人的血,经他布阵施术,浦卢果辅助引血入玉,方可破血光之灾。月余之内,需要布阵卦者把浦卢带回,对应实际事发地,挂在阵卦中,定期上阵卦查看,以免因天地万物发生乾坤有移,阵卦生危,反其而行,不破宅反而有易遭灭门。
所以,此阵卦可吉可凶,可正可邪。这也就是牧阵从不说师承何处的原因,他师傅授之以渔的时候,未曾发现阵卦之术还有可凶可邪的法门。无奈牧阵,天道酬勤,生性喜邪,这才有了这阵卦。
琼玴身上的这玉,是他出生时候跟着他一起来的,但是出生当天未曾被发现,他是出生在夜阑时候,所以次日早上奶娘服侍沐浴时候发现的,在二少爷的胳肢窝里夹着来着,说起来也是很好笑的一件事了。
琼玴的玉虽是白色的,透明色泽不佳,老将军还曾开玩笑说道,可能是被夹着的地方不喜才黯淡无光的。都说携玉出生者,非富即贵,显然二少爷的出生之家全然能给他想要的富贵,此玉前来,可否有其他征兆,所以当年的老将军还是少将军的时候,经好友推荐,把牧阵推荐,这才认识。
起初,关于琼玴的玉,牧阵也没有很好的解释,可能是刚刚精通玉阵之术,能力尚浅,一是想获取将军信任,二是添彩自己正在创建的赤玉阵,所以要确保二少爷一定不能有事,不再生祸事,便大胆决定,在琼玴满月之时,由牧阵亲自布阵,由老将军拿着浦卢摄入小儿琼玴的血,将盛有血的浦卢递给牧阵,由牧阵施术滴血入玉。
据说当年在场之人,均是被震撼,由浦卢流出滴到玉上,片刻间,血便沿着玉的纹丝脉络,由外向内聚集,直到汇入中心,化成一小戳青烟,尽数被牧阵收入浦卢之中,封存。震撼之余,不仅取得了老将军的信任,也完成了他自己人生中第一施术引血入玉布阵卦。
不得不说,牧阵在此番造诣可谓是天赋异禀,第一次布阵卦便极为顺利,牧阵也是从这开始,便很快有了第二次布阵卦,第三次,进而一发不可收拾,直致一时小有远名。当然了,他的此阵挂之术,到此也被所谓的名门正派所唾弃所不耻。
关于这一点,也是让老将军一直担心忧虑,唯恐真与正派冲突,是邪门歪术,再害了自己的儿子。由于难辨真假,况且小儿到此身体安康,聪明活泼,无法确认,便不能因派系之争误会牧阵,与之生嫌隙,也可能是因爱生怯,庸人自扰之,所以便内心只求小儿一生无忧,不染世事纷争便好……
三个人还真是安静的等待,看着牧阵一人在那不动声色的闭眼,只见牧阵长呼一口气,睁开眼,平静的说道:“二少爷阵卦无异象。不过…卦生两象,左右不称,可谓是有一疑有一生。”老将军看了一眼琼玴,却缓缓地说道:“仙师,若对一疑一生,置之不理,小儿是否有性命之忧?”
牧阵有点为难地说:“聿世兄,这……”
刚才牧阵的一番话,说实话,尤其后半句,他都不是听懂听不懂的问题,而是他觉得,“他在这比划半天,还闭眼上卦,这明显不就是江湖上流传的江湖骗术吗!亏我爹还当真的不行,那刚才看我凶狠的眼神,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都不敢吱声。现在爹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
“仙师,什么是一疑一生啊?”琼玴顾不了那么多了,眼看只跟自己有关,他爹还不让他参合,难道就在这当个旁听不成?他语速很快,问完了,也不转头,用余光看着他爹,好像也没什么事,有点安心了。
牧阵见二少爷问自己了,赶紧就坡下驴地说:“这一生是跟您婚姻大事有关!这一疑嘛!老夫倒是还得来问您二少爷了?”
琼玴听了,真是立马就呈现出不可一世地表情,说道:“一疑,那仙师,您先且问吧!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牧阵却是笑了笑,无奈地说道:“那老夫便开门见山了。二少爷,可否有心仪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