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琼玴听他这一问,倒是没有丝毫地犹豫与隐瞒。因为他自己早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内心,但是,就是他这一问,他的心悄悄地疼了一下。
让他想起了琼田,也不知道琼田怎么样了?瞬间有点心烦意乱。
牧阵说道:“那您可知这一生是何意吗?”
琼玴接着说道:“不知,这不等您赐教呢吗!”
牧阵又笑了笑,总感觉这笑声有点不对劲。突然,金珒一脸从容地说道:“姻缘。”
倒是琼玴的大哥,作为局外者,旁观者,比他那爹,那弟弟,理解的更快更准确一些。
“姻缘?”
琼玴惊讶的看着大哥,看见金珒一本正经的点头,点头,点头。
他又看牧阵,牧阵也是点头。
他又看老将军,自己的爹,老将军却若有所思的,便开口说道:“仙师这意思,阵卦上的姻缘与小儿心悦之人并非同一人,所以产生了一左一右,不对称这般疑问?”
牧阵唉声叹气地说道:“是啊,聿世兄,这阵卦来势凶猛,我也确实没有做好应对的万全之策啊!”“爹,仙师,玴儿未曾有婚约啊!
不是说,就是因为他身上这玉,才不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缔结吗?怎么现在就莫名起了意外了呢!
他早已成年,有心仪之人,理应如此啊!
我像他这般年龄时,我已有女从宁矣...”
老将军一听到自己的大儿子说到了自己的长孙女,心里确实有些不悦。儿孙满堂,可能是老将军深深地痛。一共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已有两女:从宁,从静。这二儿子更是发愁,现在连婚约还没定下来呢!
“玴儿,你自己怎么看呢?”
老将军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如何能让这府上尽快人丁兴旺,“既然阵卦发生的异象,对他暂时还没有性命威胁,且听听他是怎么想的”。
琼玴越听越觉得离谱,便低头去解自己腰中的玉,老将军问他的时候,他还在低头弄着呢!便说:“爹,等下。马上就可以了,诶?诶!行了,解下来了。”
他舒一口气,终于结束了这费劲的动作。站起来,右手拿着玉在手中摇摆式的晃了晃。
然后看着老将军,说道:“爹,有很多事,您不说,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啊!就比如说,我这婚约一事,您是硬着头皮替我拒绝了多少婚事啊!每一个您的前朝旧友喜添儿丁的时候,您心里一定不好受。
之前,我不明白什么叫一见钟情、魂牵梦萦,也不知道情不自禁,茶不思饭不想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体验到了。
反正,我现在只想对她朝思暮想,奉若至宝。
爹,那家规上可写着呢!第七条就是不允许我们王氏儿孙纳妾,那我自然是要遵守的。”
琼玴一个人说得十分尽兴,他见老将军没有反应,着急地说:“爹,给点反应,行不行啊!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大哥...”琼玴显然开始耍赖了。
也是,他刚刚一番艳如桃李的肺腑之言,旁人听着也就是俨乎其然的没什么明显区别,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牧阵看着他们,心里想着“他们父子三人,全然没有向我求助的迹象,可能刚才话说得过于武断了,其实还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试试,就是,我自行提出来,恐怕不足以让人信服,那我先说点别的吧!”
“聿世兄,看来二少爷真是用情至深啊!”牧阵摆出一副认可的的表情。
扑哧一声,金珒,琼玴的大哥没忍住的笑了一声。
对着琼玴说“不好意思,二弟。王公子可知您一片赤诚啊!”
琼玴有点做贼心虚地说:“那是自然。她肯定是知道的嘛!”
老将军考虑思索了片刻,开口道:“仙师,看见小儿手中拿着这玉,老臣倒是想起一事来。曾去开封城奉命秉公执法,有幸认识一个识玉奇才。恰我心有疑虑,便向他讨教二三,小儿这玉的情况。奇才指点,此玉若真是缔结姻缘,那同结之人必是非她不行,唯她可以。
这是按常理而说。非常理推测,那便反其道而行,此玉的姻缘彼处,就是另一个持玉出生有缘人,出生时就从未进行初婴引血入玉呢?”
牧阵被这一席话问住了,说道:“按聿世兄说,不无这个可能。但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引血入玉才能...”
老将军当然也知道,就因为小孩子都知道,旷世奇才的人才会做出意想不到的举措。
便接着说:“他还跟我提起一位高人,嵇仲,仙称……”
“布苛”。牧阵没等老将军说出来仙号,是他说得。
老将军点头说道:“布苛大师。”
牧阵眼前一亮,又黯然失色地说道:“布苛,乃老夫家师,只是老夫不才,不得师宠。”
老将军有点兴奋地说道:“可否向尊师请教,老臣亲身登门拜访也无妨!”
牧阵迟疑了一下回应道:“那到不需要如此麻烦,有关聿世兄之事我定当鼎力相助,义不容辞,只是……”牧阵双手抱拳,正表决心呢,话还没说完,便听见琼玴突然暴跳如雷,惊愕失色地对着门口的云行斥责道:“生病了?怎么不早说……”
万分火急地喊着老将军:“爹,爹,琼...王公子病了,我得去看看,她这时候可能比较需要我。
今日之事,我心意已决。大哥,大哥,拜托!”
最后还不忘了带上自己的大哥。说完这便要起身出去。
“买通府上之人通风报信,果真好手段那!”
琼玴的大哥,淡定从容地调侃着自己的弟弟。
显然这是支持他的,都说长兄如父,金珒大哥当琼玴的半个父亲应该是绰绰有余的。好事给他做到位,坏事给他担着。
琼田生病,他本是最着急心疼的人,但是此刻他却有点庆幸,也可以说是他一直在等一个这样的机会,可以让两个人再近一点,慢慢的再近,再近一点。
当云行的影子一次又一次地从窗前飘过,他便知道云行有急事要报。于是他趁着老将军和牧阵说话,他悄悄地溜达到门口,打了一道门缝,这才得知琼田生病的消息。
此刻的他,纵是有天大的事,也得往后放一放了,何况他认为现在讨论的本身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早都不想听下去了,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