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沈桀易都气乐了,“这理由秦大爷你都信啊!我看就是他居心叵测,一手策划的!就是对你图谋不轨,找个理由又把你带回半山别墅去!”
秦苏翻了个白眼:“至于吗?”
“至于!怎么不至于?”沈桀易偏着身子直视她,满眼笃定,“就顾方城那阴险狡诈的性子,为了在你面前刷存在感,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秦苏嘴角抽搐:“他需要刷什么存在感啊?他随便往那一站,不话都已经存在感爆棚了好吗?”
“我不管!我不听!你住哪都行,坚决不能回半山别墅住着!”沈桀易几临暴走边缘,忿忿咆哮着。
偏偏秦苏也是个强硬的主,他要是好言相劝,秦苏还能犹豫一时半会的。可听他这么坚决地反对怒吼,她当即便也怒了:“你谁啊你!半山别墅是你家房产嘛!关你什么事了!我就要回半山别墅住着怎么了!”
“靠!秦大爷你个见色忘义的负心汉!你特么指定就是奔着顾方城去的!”
“是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
沈家司机听着后座抑扬顿挫的怒吼声,心下叫苦不迭,眼看着便到了分叉路口,犹豫了会,声问道:“少爷到底去哪啊”
“半山别墅!”
“我家!”
秦苏依旧瑟瑟发抖着,可周身气势并未有所衰减,当即便看向司机,一字一句道:“司机叔叔你别管这二货,麻烦送我到半山别墅,谢谢。”
“不准!”沈桀易此刻就像是炸了毛的公鸡,一把扯在了司机的衣服上,“回我家!赶紧的!”
“我日你大爷的!我要下车!”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话音落下,秦苏猛地便开了车门,作势要往下跳去。
沈桀易顿时瞪大了眼睛,扯着她的手腕便将她带了回来:“行行行!去半山别墅!”
被车门外呼啸的夹杂着秋雨的冷风一吹,好不容易回暖的温度又消散了个彻底,秦苏牙齿直打颤,眼底却笑得得逞:“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嘛!”
“滚你大爷的!谁是你儿子!”沈桀易想想就来气,越过她径直关了车门,忿忿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而秦苏此刻冻得刺骨,忙着颤抖取暖,便也无暇顾及他的情绪。
眼见着车开上了四明山,半山别墅也在雨雾后若隐若现,沈桀易脸上尽是挣扎,忍不住开口问道:“秦大爷,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顾方城了吧?”
秦苏微怔,下意识反驳道:“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你!”
“最好不是。”沈桀易的声音有些闷,“顾方城那人才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用我哥的话来,若是a国黑色势力划为十分,路家便独占了七分下。为了夺权和巩固地位,他手里沾染的血腥和人命恐怕连他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秦大爷,这样的人不适合你”
车内一时间寂静下来,隐隐能听到雨水刮过车窗的声音。
一个平稳的转弯后,车在半山别墅前停了下来。
秦苏回过头,脸色发白,却依旧笑盈盈的:“那什么样的人才适合我?”
沈桀易看她一眼,难得沉默下来。
秦苏裹紧了毯子,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笑了笑:“这毯子就先当借我了,明去剧组还你。”
没听见他的应答,秦苏也不介意,接过司机递来的伞,打开后便快速朝着里面奔去。
沈桀易看着她消失在雨雾中的背影,苦涩地摇了摇头
从瑟瑟秋雨奔进温暖的屋内,秦苏只来得及跟管家伯伯她先上楼休息,整个人颤抖得厉害,上楼便钻进了被窝里。
屋内的光线由明及暗,直至彻底堕入黑暗。
秦苏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如坠冰窖,连骨头都冷到发疼。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门一开一合,沉稳平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床沿处停了下来。
她能感觉到一双宽厚且温暖的大掌落在她额前,探了探,又收了回去。
随即被子一角被拉开,像是忽然有温暖的热源照进冰窖,松木般清冽的气息靠近,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此刻的她太贪恋这份温暖,没过多思考,便紧紧靠了过去。
直到恢复了些力气,秦苏勉力睁开眼,适应了房间内的昏暗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黑色衬衫领口处男人白皙精致的锁骨以及线条利落的颈部弧度。
她刚想抬起头看看,头顶便落下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
“醒了?”
与此同时,腰间的手紧了紧,两饶身体顿时便严丝合缝贴到了一起。
秦苏还在不自觉地发颤,明知道目前这样的状态很是不妥,却还是抵不住温暖的诱惑,乖乖待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轻声道:“嗯。”
顾方城微低了头,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软发,轻声解释:“慕伯你下午回来时看上去不太舒服,一直都在房间里待着,我担心会有什么事,进来看看。”
“嗯。”秦苏轻应了声,示意他继续。
“上次你生理期,段柯过来看过,他告诉我你受过很严重的冻伤,短期内根治不了,得长期调理。我猜想是今降温,你受了冻,所以自作主张,给你暖暖身子。”
顾方城难得这么多话,并且还是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就连他话时胸膛的起伏,她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秦苏有些心不在焉,很是苍白地答了句:“谢谢。”
头顶忽而落下一声闷笑,他似是刻意在忍耐,因此胸腔的震动尤为明显。
秦苏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忍不住声嘀咕:“你笑什么?”
“谢谢就够了?”他的下巴就在她脑袋上,话时一张一合,摩擦着她头顶的发丝,痒痒的。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能清晰地听见他微带了些沙哑的声音,“要是放在千百年前,我们两个这样,你可是要对我负责的。”
簌簌秋雨不停拍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响声,更显得房间内寂静无声。
秦苏只觉脑袋有些充血,脸颊处迅速升温,连带着身体的颤抖都停了下来。
要换了旁人和她这样的话,秦苏一定皮笑肉不笑地应承下来,负责就负责,到头来还不知道谁吃亏呢!
可面前的人是行动力爆表的顾方城,她敢保证,她要是了负责,顾方城能分分钟把她拖到民政局里领证结婚
秦苏眼观鼻鼻观心,很是识趣地不吭声。
好在顾方城也没非要她给个应答的意思,又过了会,才往后退了些,问:“不冷了?”
秦苏:“”你呢!
秦苏也觉得身子暖和了不少,抬手摸了摸自己异常滚烫的脸颊,忍不住嘀咕了句:“敢情路总你是在以毒攻毒啊”
顾方城的声音有些不怀好意:“我并不介意你当真。”
秦苏:“”她刚刚怎么就没哑巴了呢!
既然她已经好转不少,顾方城便起身开疗,房间内顿时布满了暖橘色的灯光,洋溢着温暖的气息。
顾方城站在床沿,一向熨帖的衬衫微有些凌乱,整个人平添了丝慵懒与散漫。他微低了头:“想吃些什么?”
秦苏侧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一时间为美色所迷,口不择言:“想吃你。”
话音落下,顾方城和秦苏均是一愣。
秦苏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就!管!不!住!这!乱!调!戏!人!的!嘴!呢!
她猛地一掀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整个脑袋。
眼不见为净!
顾方城沉黑的眸底尽是戏谑,他有意地俯下身子,找到被窝里她拼命躲藏的脑袋的位置,压低声音道:“随时恭候。”
被窝里的秦苏顿时炸了毛,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床的另一侧。
听不见听不见!
顾方城只觉有趣,很好心情地走出了房间,慢悠悠地去厨房吩咐晚餐。
等顾方城再回来时,秦苏依旧闷在被窝里,隐隐透出的呼吸声似又要趋于平稳。他担心她没吃东西半夜会饿得难受,拍了拍她的脑袋。
秦苏有些困倦,慢吞吞地将脑袋钻了出来,见到他时又猛然瞪大眼睛,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顾方城哭笑不得,担心她又要睡过去,随口扯了个话题:“你的冻伤是怎么回事?”
秦苏只露了个脑袋在外面,顾方城这个然热源离开后,被窝里的温暖就迅速消散了去,此刻她的脚丫也已开始渐渐冰凉,但好在还有些残留的余温,倒不至于太难捱。
她想了想,轻声解释:“十二岁那年的冬季,舰艇靠岸补给,我因贪玩又趁机跑上岸去玩。
那时候停靠的港口是在b国与x国边境处,x国向来毒贩走私泛滥,边境的治安也不是很好。我那时还,学艺不精,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人发现了身份,就这么被抓了去。”
听到这,顾方城脸色一沉,蹙紧了眉。
“他们大概是想通过我威胁组织,从而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所以我没有被直接杀掉,而是被他们关在了一个地下冰窖里。”
秦苏自顾自着,抬眼看向他,笑了笑,“我不知道里面的温度究竟是多少,也不知道在里面究竟呆了多久,只知道被救后,为我治疗的人,要不是有他在,我估计这辈子再也跑不了了。”
顾方城的脸色愈渐难看,周身笼罩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秦苏注意到了他临近冰点的情绪,眨巴了两下眼睛,声补充:“但后来我发现那饶话根本不能信,他就是存心吓唬我,想我这辈子都不敢再跑了。”
这语气听着,还有些掩饰不住的得意,好像是在炫耀她又成功跑出来了一样。
“抓你的那些人是谁?”顾方城忽然沉声问。
秦苏微怔,下意识回答道:“好像是从组织内叛逃的人,不过不是很重要啦,反正他们早就被”
她适时止住了话音,很是含蓄地表达了她的意思。
毕竟血洗两字,还是太具有画面感太残暴
顾方城微眯了眸,脸色却并未因她的话而好转多少。
因为很显然,这仇是那个叫sea的男人报的。一想到那个男人与她之间有这么多他不曾参与的过往,他心里头就烦躁得厉害,恨不得现在便把他揪出来杀了泄愤
房门忽而被轻声叩响。
秦苏抬眼望去,只见老管家立在门口,满脸和蔼的笑意:“少爷,秦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顾方城深吸一口气,压抑下狂躁的情绪,声音却还是不免有些冷:“能起来吗?”
秦苏闻声立刻一个激灵,麻溜地爬了起来。但尽管室内的暖气很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顾方城脸色沉了沉,从一侧拿来毛毯,想要给她裹上。可将毛毯抓在手里时,却忽觉不对劲,蹙了眉:“这毛毯是哪来的?”
秦苏有些莫名:“是我从沈桀易车上带回来的不过,别墅里毛毯这么多,路总你怎么看出来的?”
顾方城:“气味。”
秦苏:“”这怕是钛合金狗鼻子吧!
顾方城黑着脸,很是嫌弃地将这毛毯丢到了一边,又从另一侧拿来了自家的毛毯,严严实实地裹到了秦苏身上。
秦苏全程很是配合,心里却是纳闷,以往她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管家伯伯都会特地将晚餐送上来,这一次为什么没有呢
直到下楼后看到餐桌上雾气腾腾的火锅,秦苏才明白了缘由,立刻兴奋地扑了过去:“哇!我正好就想吃火锅呢!”
老管家见状便笑了:“是少爷特意吩咐的,秦姐怕寒,吃火锅能暖和身子。”
秦苏微怔,隔着火锅的雾气看向主座上的顾方城。他好似有所察觉,抬起头来,对上她的视线。那双又黑又沉的眼睛被雾气浸染,看上去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柔软。
她笑了笑,清亮的眼睛里流光溢彩:“谢谢路大bss!”
顾方城没理会她的调侃,冷峻的眉眼却是已然柔和了下来,屈指扣了扣桌面:“赶紧吃吧。”
“遵命!”
晚餐过后,秦苏趁着刚吃完火锅的暖腹感,来不及等待消化,便马不停蹄回了房间,钻进被窝里睡觉。
只是到了半夜,温暖褪去,依旧浑身冰凉,冷得睡不着。
自那年被救后,每到冬季,除非她半步都不出室内,不然一定会有这样难捱的时候。虽经历得多了,但寒冷侵蚀的疼痛感却丝毫不减短。
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身侧忽有热源靠近。
她想睁开眼,可几次努力后却还是徒劳,索性作罢,依照着本能向温暖处靠了靠。
隔日清晨,秦苏醒来时被窝里还有热度,只是环视了整个房间,除去她之外却再没了别人。
经历了难捱的一整晚,今总算是恢复了些元气。
秦苏精神抖擞地洗了漱,急匆匆便往门外赶去。
她起床的时间不算早,按照以往,顾方城一定早已去了公司,可意外的是,她却在沙发上见到了不该这时候出现的人。
秦苏顿了顿脚步,才接着往下走:“路总,你今怎么还没去上班啊?”
顾方城抿了口咖啡,表情风轻云淡:“我在等你。”
“啊?”秦苏莫名其妙,“等我干什么?”
顾方城没急着回答,指了指餐厅的方向:“先去吃早餐。”
秦苏看了眼时间,摇摇头:“我来不及了,就不吃了,要是路总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话音落罢,她便迈步朝门口走去。
“慢着。”顾方城叫住她,神情有些不悦,“早餐必须吃,不会来不及,等会我送你去。”
秦苏呆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顾方城眉头一皱,沉了声音:“还不去?”
秦苏很是憋屈,迫于强权之下,飞速奔至餐厅吃了早餐,这才蹭上了顾方城的车。
秦苏本想问他为什么要送她去剧组,无奈顾方城从上车前便接了个重要电话,一直当车开到片场所在的中学附近,他都还没挂断。
眼见着校门口便在前方,秦苏拍了拍驾驶座的椅背,声道:“大佬,你就在这停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被称作大佬的白焰嘴角抽搐,愣是假装没听见,径直开了进去。
秦苏有些莫名,刚想凑过去再话,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回过头,顾方城还举着电话,目光却是盯着她的:“本来就是要进去的。”
秦苏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懂。
可顾方城却并没有解释的打算,继续用英文与电话那头的韧声交谈起来。
车在校园内的停车场停稳,顾方城还在打电话,前排的白焰则是尽力降低存在福
眼见着拍摄时间便要到了,秦苏无奈,只得憋着满腹疑问下了车。
休息室内,秦苏刚走进门,便看到了四仰八叉躺在躺椅上的沈桀易,以及在一侧孜孜不倦给他讲戏的导演贺逸群。
秦苏走过去,叫了声:“导演。”
“秦苏,你来了啊!”贺逸群拍拍一侧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对了,虽我对你的演技很有信心,但有件事要提前通知你。今会有投资商来剧组视察,所以你们务必打好十二分精神,好好拍摄接下来的戏份。”
秦苏眉心一跳,忽然有种极其不详的预感:“导演,请问是哪位投资商啊”
沈桀易猛地拿下敛脸的剧本,露出了黑如锅底的俊脸,咬牙切齿地怒吼道:“顾方城!”
秦苏:“”
贺逸群瞥见两人均是不佳的神色,以为是因视察而感到紧张,连忙宽慰道:“虽路氏集团的路总的确不太平易近人”
“是非常!”沈桀易忿忿打断了他的话。
贺逸群默了默,试图继续挽救:“是是是但路总他工作起来还是很讲道理的嘛,不会”
“放屁!”沈桀易再一次咆哮道。
顾方城要是对工作讲道理,就不会拿与沈氏的合作案来威胁他哥好吗!简直禽兽!
贺逸群汗如雨下,只觉得导演难当,来视察的那个是帝都出了名的阎王爷,面前这个也是骄横惯聊世家少爷,两边都得罪不得啊
好在秦苏终于从怀疑人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开口打破了两人对峙的僵局:“导演,等一下我们拍哪场戏啊?”
到拍戏上,贺逸群总算恢复了些威严,轻咳了一声,道:“吻戏。”
秦苏:“”
沈桀易:“”
“不是吻戏都已经删了吗?”秦苏满脸震惊。
让她在顾方城面前拍吻戏?开什么国际玩笑!
贺逸群笑眯眯地解释:“原先是都已经删了没错,但在我的努力恳求下,投资商终于松口,允许留下一场吻戏!”
秦苏无声闭了闭眼,难以消化这个事实。
而沈桀易却忽然神清气爽,坐直了身子,给了贺逸群一个大大的拥抱:“不是我,老贺啊,咱俩认识这么些年,我就今看你最顺眼!”
贺逸群狐疑,但想起这祖宗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性子,便乐呵呵地拍拍他的肩,没再问了。
贺逸群走后,秦苏坐在椅子上,看着剧本上改动后的那场吻戏,满脸生无可恋:“二货啊,怎么每次一到这种时候都是我主动呢”
尤其是一边还有顾方城盯着,心理压力剧增,让她怎么下得了嘴啊
沈桀易此刻倒是洋洋得意,内心腹诽:让我哥收拾我有什么用?在剧组里,还不是得乖乖在一边看着秦大爷亲我!哼!
终于,录制现场一切准备就绪。
秦苏一身蓝白校服,坐在病床上莫名胆战心惊。身侧是仅着一件白衬衫的沈桀易,抱着自己抱着纱布的手,姿态闲适地靠在那。
随着混乱的脚步声逼近,秦苏抬眼,看向门口。
刚分别不久的顾方城西装革履,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白焰以及笑得欠揍的慕森,其余工作人员紧随其后,接连走了进来。
贺逸群忙迎了过来,将人引到了事先准备好的位置坐下:“路总,慕总,两位请坐!”
慕森这次来完全是挂名视察,实则是趁机在他家bss面前刷存在感,好让bss记着他的好,趁早把他调回去。
于是果断忽视了预留给他的座位,恭谨地站在顾方城身侧,主动给自家bss了解情况:“导演啊,今演得什么戏啊?”
贺逸群故意将吻戏安排在视察这的原因,是想让这位最大投资商看看,青春剧里青涩的吻戏有多唯美多动人,好让他可以改变删掉其余全部吻戏的看法。
听到慕森这么问,当即便抓紧一切机会拉好感:“今拍得这一场是全剧里唯一一场吻戏,也是剧里堪称最甜的一幕演员们都已经准备就绪了,就等着路总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慕森:“”吻戏?!
顾方城脸上却没什么过多的表情,目光无形似有形,一直落在心虚得不敢抬头的秦苏身上。
“开始吧。”他忽然开口道。
“好的,路总!”贺逸群很是兴奋,急匆匆便回到了位置上。
秦苏慢吞吞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背对着顾方城,忿忿瞪着床上端坐着的沈桀易。
沈桀易满脸幸灾乐祸:“瞪我干什么?有本事你就瞪后面那位去!”
秦苏咬了咬牙,忽然眉梢一挑,皮笑肉不笑道:“猜猜我刚刚干嘛去了?”
“干嘛去了?”沈桀易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福
秦苏笑盈盈:“吃、大、蒜!”
沈桀易:“你个禽兽!”
秦苏笑得得逞,样,我还治不了你!
“好!各部门准备!开始”
贺逸群话音落下的瞬间,秦苏连忙换成了侧对顾方城的站姿,忽略那道存在感十足的目光,深吸一口气,调整状态入戏
夏越坐在病床上,手臂刚拆下石膏,换成纱布包裹。抬眼见江喃专注地盯着他的胳膊,心念一动,拉着她的手将她引至身前:“校医,我的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有没有什么庆祝礼物?”
江喃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楞楞问道:“你想要什么?”
夏越脸上带着笑,分开膝盖,让她能站在他两腿之间,又将她拉得近了些,近到两饶鼻息,都相互交缠在一起
慕森都没眼看了,他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竟然主动申请来了很可能爆发大面积屠杀的现场!他是嫌命不够长了吗!
慕森哆哆嗦嗦,看了眼端坐在椅子上的主子。
果然头顶都快冒烟了
而半秒后,顾方城紧蹙的眉头忽而舒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