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顿开,她心里快活飞扬起来。于是,倒就真依着公孙茗所指的方向,去找小安侯爷去了。隔间里,安长筝此时,正一个人单独呆着。他手里握着一簇木箭,正一一把它们,往那地上立着的壶口中插去。
秦白璧进屋的时候,他刚好扔出去一支,可惜,没中。
她弯腰捡起那支木箭,笑着走向小安侯爷。
“安二,你投壶技术不佳呀,不如本公子给你投一个!”
她站定身子,眼睛微微眯起,对准那壶口猛地一插,插完松了眼一看:果真进了!
秦白璧大乐,拿胳膊撞了撞身旁的小安侯爷,正欲向他夸耀一番,却见这小公子哥儿把头扭向一边,根本不理她。
貌似在……生气?
秦白璧自顾自思索起来:自己这几天,应该并没有惹着这位小侯爷吧,这小公子哥儿在生着什么气……
正思索间,小安侯爷拔高的声音忽地传来——
“哼,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今日竟然,竟然妄想勾引我茗二哥儿!”
“,,,,,,”
她,勾引,公孙茗?!
“你,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难道!你竟然真的喜欢我茗二哥儿!”小安侯爷霎时转过头,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看向她。
秦白璧这会儿也回了神来,她望着小安侯爷,直摇头叹息,道:“安二,你这个问题,真的……问得很没有脑子!我西惊月是何许人也,无名小卒一个;而他公孙茗又是何许人也,名倾上京的齐王孙!”
她看着小安侯爷,不假思索道:“我们两个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安二,还是你觉得,我秦一会是一个这么愚蠢的人,去喜欢一朵‘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青莲花?”
安长筝闻言,倒是收了那瞪大的眼睛,接着,便又是一脸傲气的神色,
“哼!你知道就好,我茗二哥儿那么优秀的人,可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喜欢的!”
秦白璧闻言不悦了。
“什么叫我这样的人?我这什么样的人?安二,你给我说清楚。”
小安侯爷看她一眼,扭过头去,闷闷道:
“你,你一点女孩子家的矜持都没有,今日见了我那神仙般的茗二哥儿,连魂都失了。就,就不知羞的凑过去……”
秦白璧白他一眼。
什么失魂,什么不知羞?
“安二,你说我不知羞,那我问你,我今天穿裙子了吗?”
“没,没穿——”
“我穿的是什么?”
“是,是……是我以前的衣衫。”小安侯爷小声说着,白玉般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色彩。
“那我再问你,这是不是男子穿的衣服?”
“是——”
“那不就结了!”秦白璧默默白他一眼,“我穿着男子的衣服,就是一个男子了。所以,我跟你茗二哥儿说话,有什么好羞的!”
“是,,不对——不是!总之,你不能跟我茗二哥儿凑得太近。因为,因为,因为茗二哥儿是我的!”小安侯爷说着说着,突然一脸正色了起来,“对,他是我的,所以你不能碰!”
秦白璧猛一看他,心里惊道:怪不得!怪不得安二这么生气我跟他的茗二哥儿说话。原来,原来这小侯爷……是有恋哥癖!
啧!苍天饶过谁!虽然这小安侯爷,从小过得是一个锦衣玉食,但是,但是却得了个这么低概率的恋哥癖。
她用略带可怜的目光看了看身边的小安侯爷,看来,自己以后要对他好点了。
虽然,他今天说了一番没有营养的,还很白痴的话。但是,看在他是一个病人的份儿上,自己是不会和他计较的,于是,
“安二,安长筝,小安侯爷——”,她对着可怜的他安慰道,“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是不会跟你抢你的茗二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