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显示已经深夜十一点半,年宝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收起画笔,躺回床上准备睡觉。
“年年,年年,你家亲爱的找你......”黑夜里一个女声自年宝的手机里响起,是温馨那个女人设的,说是年宝最爱她,怕年宝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想她。
“喂,这么晚找我干嘛?”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瞬,响起了一道好似大提琴一样的声音:“请问是年小姐吗?你闺蜜给她男朋友喝多了,你过来接她一下吧,我们在酒乡。”
“好,我现在过去。”年宝叹了口气,把mp3塞回枕头下面,还真是不给人省心。
翻身下床,看了看身上的白色睡裙,纯棉的不想换,找了件黑色呢子大衣盖住,只是还是露出了睡裙下面的一圈白色蕾丝,应该没事吧!顺便在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穿了双小白鞋出了门。
打车赶到酒乡的时候已经凌晨了,顾名思义,这是一所酒吧,温馨男朋友的发小过生日,他们去给庆生,给灌醉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丝巾,深呼一口气钻进了酒吧里,凌晨十二点,对于年宝,这是入睡时间,可对于年轻人,这狂欢才刚刚开始。在年宝的意识里,自己已经步入老年。
托温馨的福,年宝来过几次这里,问了服务生他们的位置,绕过酒池里跳舞的男女,找到一处包厢。
推开了门,里面有些吵,灯光忽明忽暗,叫服务生把灯调的明亮一些,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刚打开灯有些刺眼。
闭眼再睁开刚好对上一双清清冷冷的一双眼,那人穿着一件白衬衫,西装裤,衬衫上一丝不苟连个褶都没有,最上面开了俩颗扣子,露出了漂亮的锁骨。
嗯!漂亮,形容词好像不对,年宝意识到关注点不对。
抬头再次迎上男人的视线,眉目清隽,干净利落的下颚,薄刃似微红的唇瓣,鼻梁挺拔,戴着的金丝眼镜显得人更加温润如玉。
斯文败类,不知为何脑袋里浮现出这个词,沙发上的男人对她笑了笑,本以为找错了房间准备退出去。
却在斜前方的角落里找到了温馨,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年宝只负责温馨,她男朋友自有他哥们照顾。
“我是温馨的闺蜜,我来接她。”到沙发前,把带来的大衣披在温馨身上,勉强的架起她往门外走去。
今天是宋予师的生日,部队里的连长刚好休假,便约在一起喝酒,宋予师便约了发小一起聚餐,只是实在是喝疯了,没到十二点就和女朋友一起喝到了。
听了朋友意见,给温馨的闺蜜打电话让人来接她一下,听说往常都是这么做的。
年宝推开门的那一刻他就看清了,在部队里呆了四年宋予师眼神很好。
小巧的鹅蛋脸,刚好及肩的黄色短发,白皙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一双好看的小鹿眼显得人很小,像极了学校里的大学生。
宋予师对着刚见了一面的年小姐有着莫名的好感。
看着吃力扶着温馨往往门外走的小姑娘。
“太晚了,我送你们回去吧。”还各玩各的众人听到这话都有些吃惊,庆祝生日的寿星走了还庆祝什么,看出了众人的疑惑宋予师解释道:“玩到这么晚就散了吧,明天还有课。”
说着便帮忙把沙发上温馨的东西拎了起来。
沙发上的江平看出了自己好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过了今天这位兄弟就二十八岁了,是该结婚了,笑着摇摇头扶起沙发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褚声去结账。
年宝本来想说不用了,只是本来苗条的温馨兼职重死了,想着他帮着送到车上也挺好,只是他没有帮忙扶温馨,只是帮拎东西,难道他有洁癖。
“那个...老师,帮我们送到路边就好了,我们打车回去。”
宋予师走到电梯旁等她,清清冷冷的眼睛透过眼镜凝视年宝:“太晚了,不好打车。”语气不容置喙。
年宝内心安慰自己,包还在人家手里,况且大家都认识,坐一次车也不会死。
跟着宋予师到了地下车库,把温馨扔在车后座上,生喘了一口气,要累死她了。
本想顺势坐在温馨旁边照顾她,却被一只大手从车后座拉出,宋予师顺势把车门关上斜倚在了车身上。
因为斜倚在车上那好看的锁骨大幅度的落在年宝眼睛里,宋予师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叼了一颗在嘴里,貌似想起了什么,把烟重新放回盒子里,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宋予师,X大军事教授,二十八。”眼神从刚刚的清冷变得有了温度,年宝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年宝,漫画插画师,二十四了。”声音软软糯糯的,好看的鹿眼盯着宋予师身后的车玻璃床,就是不敢看他眼睛,弱小的样子不好再欺负了,轻笑一声走向了驾驶座。
年宝轻叹口气去拉后车座的门。
“坐副驾驶。”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像是下达命令。
“可温馨她……”
“她没有事,已经睡着了。”一双无辜的鹿眼无辜的眨了眨认怂的坐上了副驾驶,还系上了安全带。
宋予师舔了舔唇,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