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年宝一直歪头看窗外,半小时后到年宝家,从车里出来车门再次被宋予师倚上,他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年宝。
“今天谢谢宋老师,改天请你吃饭吧。”说着脸上露出讨好的笑,恳求的看向车后座上的温馨。
“什么时候?”年宝实在没想到会被追问,宋予师给人的感觉太认真了,抿了抿唇,面对着宋予师的灼灼目光,年宝知道要没个准确日子宋予师不会放过自己。
“我这周都有时间,不知老师......”
宋予师掏出了手机放在年宝手里,“手机号码。”
认命的把手机号码输进了宋予师的手机了,在手机递还给宋予师时按住了手机,年宝格外认真的道:“宋老师,我有抑郁症,很严重。”
年宝的很严肃,连那双无辜的鹿眼都写满了认真,宋予师很明显的怔了一下,年宝又补充道:“会很辛苦。”
“我这是被拒绝了啊!”年宝抿了抿唇当做回应了这件事。
拉开了车门扶温馨出来,眼看着进了单元门,临进门时回头:“对了宋老师,生日快乐...注意安全。”
宋予师目送俩个人上了楼很久才坐车离开。
回到家年宝给温馨洗了个澡,喂了些蜂蜜水,温馨醉的死死地,年宝把她扶进客房盖好被子退了出来,时针已经指向了俩点。
又睡不着了,抬手压了压心脏,回房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来俩片安眠药,上了床看了一下手机,有条陌生人的简讯「到家了。」
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年宝伸手按住了心脏,侧身躺着整个身子蜷缩的像个煮熟的虾。
“三月,晚安。”
年宝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温馨已经起来在厨房里忙碌,年宝靠在门上糊涂的想,要不是这个婆娘做饭好吃,我才不要她。
年宝是在大学毕业后认识的温馨,怎么认识的貌似是三月领回来的朋友,最近记性不太好。
温馨似有所觉,:“你这个女人起的比我这个宿醉的还晚。”
“你还有脸说,大半夜的可是本姑娘领你回来的。”年宝骄傲的抬头,冲着温馨翻白眼。
温馨炒菜的手顿了一下,想起醒来后跑到年宝房间时床头抽屉里的安眠药,心里堵得慌,嘴硬到:“你也是傻,褚声不是在吗?何必你大老远跑过来接我。”
“想你了呗!”
大学毕业后年宝跑到Z市找工作,只是租不到房子,那时候养着三月,很多房东不喜欢养狗的,而且大部分人不喜欢和养狗的人一起租房子。
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温馨,她和三月有些莫名的缘分,然后俩个人一起租房子,那间客房以前就是温馨的,后来温馨搬去和褚声一起住,那间房就一直为他留着。
年宝学着偶像剧里男主的样子环抱温馨的腰:“宝贝!今天吃什么啊!”声音抑扬顿挫,有些不着调。
温馨把年宝放在腰上的手拍掉:“别捣乱,去洗漱,该吃饭了。”
“遵命。”说着一路小跑去洗手间洗脸。
镜子里的人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温馨。
年宝第一眼见到温馨脑海里转动着一圈词:漂亮,惊艳,神仙姐姐,标准的鹅蛋脸上一双勾人的狐狸眼,高鼻梁,细腰酥胸大长腿,合租一段时间后发现做饭还好吃,神仙本仙无疑了。
“洗个脸还要这么久,饭好了来端饭。”
“来了来了。”
擦了擦手跑去厨房端碗盛饭:“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年宝眨了眨眼睛,坐在椅子上边吃边说:“昨天一个声音可好听的男人用你的手机给我打电话让我接你回来。”
一脸鄙夷的温馨加了块青菜放进嘴里:“声音特别好听的……”说着眉毛蹙了起来,惊讶的张大了嘴,“不会是宋予师吧!”
年宝一脸宝贝,恭喜你猜对了的表情。
年宝撇了撇嘴把昨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温馨,“我天啊!那个衣冠禽兽竟然看上你了。”
不等年宝回话,温馨开始向年宝普及知识:“宋予师是褚声那群发小里剩下的唯一一个黄金单身汉了,就是那人洁癖太严重了,除了他妈……。”温馨好像想起了什么,停了这句话。
“反正就是不碰女人,褚声一度怀疑宋予师喜欢男人,小时候的宋予师可是那片老区的霸王,打群架,砸人家玻璃,掀小姑娘裙子,后来被他家老爷子扔进部队训练四年,后来进了X大当教授。”
温馨一脸你捡了大便宜的表情。
温馨看着年宝那一脸便秘的样子察觉出了异样,“你如实招来!”
年宝故作轻松,眼神飘来飘去就是不看她,温馨看出她的心虚,眼看着手里的碗就要扣在年宝的头上。
年宝如实招来:“我…我就说了…自己有抑郁症,不想耽误他……”年宝隐约听到温馨嘴里的磨牙声。
接着补充道:“我…我们还留了电话,还约了这周一起吃饭!”声音到后面拔高了一个度。
温馨根本不怕他这假老虎的样子:“我就不信宋予师那斯文败类的模样不是你的菜,你知道多少小姑娘往他身上扑,你俩别另约地方,约到家里,我和褚声来做饭。”
看着温馨马上就要生气瞪眼,年宝把到嘴边的拒绝咽回了嘴:“我知道啦。”
年宝是自由职业,常年在家里宅,温馨今天休息,吃完饭吵着要出去逛街。
好脾气的福宝听话陪同,逛到下午四点钟,年宝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黑脸:“我已经没事了。”
“姐妹,眼看着就要开始新生活了,就当是婚前检查了呗!”生拉硬拽的要把年宝拉进诊所里。
“你别瞎说,我不去!”
被温馨突然的闯门,郝玉吓了一跳,随即了然的望向温馨身后那一脸抗拒的年宝。
“温大美女,好久不见啊!”郝玉作为另一个斯文败类巨头,常年白大褂加身,样貌也是温润如玉的类型,这样的心理医生很容易让人放下心防。郝玉自己这么说的。
“少贫嘴,她最近又睡不着觉了,我看见她又吃安眠药。”说着把年宝推到郝玉对面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了旁边。
“我没有……”
“抽屉里的药我都看见了!”年宝的抑郁症由来已久,刚和年宝合租时温馨不知道,大扫除时扫出了十来张安眠药的处方单,温馨只是当做简单的失眠没当回事。
直到有天夜里温馨口渴出来倒水,听到了年宝小声的抽泣声,才知道每天笑眯眯像个正常人似的年宝有重度抑郁症。
“复查吗?那温小姐先出去坐一下吧!”温馨被笑得一脸狐狸模样的郝玉气的磨牙,假模假样的,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那时候的温馨查了资料,上面说抑郁症的人很大部分选择了自杀,吓得不轻,同样生拉硬拽或者是骗年宝过来。
只是心理咨询收费昂贵,按小时收费,俩个人都是刚毕业的手里没钱,温馨急的差点白了头发,甚至褚声当时追温馨时拿年宝抑郁症没钱的事下手,所以年宝总是看不上褚声,虽然他道过歉。
“年小姐,你已经有半年没来复查了。”温馨走后郝玉的表情变得十分严肃,年宝抿了抿唇,“别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