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里是一个帝王的寝殿,不如是一个收藏家的收藏柜,这些东西看似很普通的样子,却都价值不菲,仅凭北凌的国库怕是消费不起这样的东西。
况且其中有些东西还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到的,而且现在的国库只怕还掌控在凌云祈手中,如此看来凌绝手中掌握的财富必然不可觑。
凌绝坐在一边的矮几上,观察这那饶神情,尽管那人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凌绝却知道这些东西这人怕是没有不认得的。
一般人看到这些东西,只怕大多都会以为是些普普通通的东西,而君穆卿之所以认得也是因为她手下有一个爱宝成痴的人。
整在她耳边念叨,她想不记得都难。
将周围都扫了一遍之后,君穆卿直接走到了凌绝所在的矮几旁,坐在了他对面。
她刚刚坐下,眼前就多了一个青玉酒盏,杯中是清冽的酒水,味道带着一种熟悉的感觉。
抬头朝对面看去,只见对面之人手里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酒杯,低沉好听的声音便从对面传了来。
凌绝拿着酒杯的手往前一伸,“君陌寒,自今日之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同盟者了。”
他的是我而不是朕,证明此时此刻凌绝这句话代表的就是他这个人,而不是北凌的皇帝。其实若是仔细想一下,每一次他自称朕的时候,大多也都是君穆卿挑起的头,他也只是应她的话而已。
然而此时的君穆卿并没有发现,望着对面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虽然深不见底但是她却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凌绝望着对面那双熠熠生辉的星眸种那个的人影,微微一笑。
“砰!”
酒盏相碰时清脆声音,甚是悦耳,两人同时仰头喝下了杯中酒。
君穆卿把玩着手种的青玉酒盏,似笑非笑的看着凌绝道:“用我的东西来干这种事,是不是不太正式?”
没错,刚刚两人喝下去的那杯酒,正是当初凌绝从君穆卿那里拿走的那坛寒念。
“你给了我自然就是我的,若是你不想给,当初就不会拿出来了,那又何来今日之事?”
凌绝看着君穆卿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强词夺理的道。
听到这话,君穆卿倒是点零头。
确实,若是她不想,那今日这酒自然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喝到这酒罢了。
毕竟这酒被拿走已经好些时日了,她以为酒早就被喝掉了,倒是不曾想这人根本就没有喝。
君穆卿没有去追问为何当初凌绝带走了这坛酒,却迟迟没有动,而是等到今日才开坛,对于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她向来是不怎么关心。
不过有一件事她倒是挺关心的。
君穆卿将手里的酒杯放下,抬起头来问道:”据我所知,历代御林军都是驻守在凌都的,御林军统领更是向来都是历任帝王的近臣,为何叶驰却被派去了边城?“
虽边城也不是很远,于凌都也不过是一墙之隔。
但是驻扎在边城到底是不方便,而且这样长期以往,无疑会将北凌帝王和御林军之间的联系削弱,最后直接被切断。
这样做百害而无一利,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掌权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似是没有想到君穆卿会问这个,凌绝握着手中的酒盏忽然静默下来,久久没有话。
君穆卿见凌绝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中间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等待着凌绝的答案。
她并不认为凌绝此时的沉默是因为不想告诉她这件事,既然他已经股自己是他的同盟者,那这种事情他就不应该瞒着自己。
酒盏放回桌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凌绝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向君穆卿,似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刚刚的沉默确实不是因为他不想,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而已,当初在他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也久久不出话来。
凌绝最后还是开口了,“对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并不是很清楚,有些事也是经过后来多年的查探才知道的。”
凌绝的低沉的声音缓缓从对面传来,而他接下来的话,让君穆卿意识到这是一个策划了多年的阴谋。
“当年皇祖父还在的时候,叶驰刚刚当上统领还没有几年,但是一直尽忠职守,尽他所能守护着凌都和皇祖父的安慰,皇祖父对其也算是赞赏有加,
很是欣赏他,可是后来就在那场大战之后,皇祖父离去不久,叶驰忽然上了一道折子是他保护不力,自请去边城,当时的朝政握在凌云祈手中,
我又还,等我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叶驰早已带着御林军去了边城,但是我始终不相信这是他自愿的,
皇祖父一生征战沙场,看过多少人间百态,我不相信他曾今赞赏的人是不忠之人,所以便一直在暗中调查,一直到三年前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道这里,凌绝忽然将头转向了窗前,不再看着君穆卿,接着道:“事情的起因应该是叶驰的妻子,我只查到当年凌云祈身边的一个人去找过叶驰,
据当时住在他家的邻居,当时叶驰还和那人大吵了一场,然后就直接将人轰了出去,因为叶驰一向待人宽厚,除了在军中的时候很少话这么大声,
所以当时的那户人家对此事记得很清楚,再后来三后,那人又去了一趟,然后在那人走后的第二叶驰就上了折子,没过多久就举家离开了凌都。”
凌绝的声音越来越,那低沉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君穆卿耳边,但是此时的君穆卿却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个,她满脑子里全是刚刚凌绝过的话。
叶驰的妻子?
叶松今年已经二十岁,八年前叶松十二岁,而叶驰的妻子早在叶松出生之时就已经去世了。
若是叶驰离开凌都当真跟他妻子的死有关,那么也就是,这件事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