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见此君穆卿眉头微皱,“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
不知是感到了威胁还是真的想起来了,只见紫衣男子慢悠悠的开口道:“也没怎么了,我只不过是想去探望一下君少爷,谁知去的不巧整个院子里只有一个跪在地上的傻子,
我本来想着好不容易来一趟总不能白来吧,所以正准备参观一下君少爷的院子,谁知那人死活不肯让我进去,
甚至还对我动了手,原本看在君少爷的面子上我不打算做什么的,谁知那子犟的跟头牛一样,无奈之下只能让他稍微安分一点了,至于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当时我想着既然是君少爷身边的人,怎么着也得给君少爷留几分薄面,所以当时我离开的时候人还活着,只是不知道等君少爷回去的时候那子还抗不扛得住就不知道了。”
紫衣人每一句话,君穆卿的目光便沉一分,当在听到那句“现在人应该还活着,只是不知道等君少爷回去的时候那子还抗不扛得住就不知道了”的时候整个饶眼底完全陷入了黑暗。
比之方才帝斩昏暗深邃的眼神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眼神有实质性的伤害的话,只怕站在君穆卿面前的紫衣人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
一直站在君穆卿身后的慕舞听到这番话,整个人周身的气压也低的厉害。
即便是心中愤怒到极点,但是越是这种时候,君穆卿表现得就越平静,若是不直视她的眼睛的话根本不会发现任何异常。
帝斩看着身边平静到明显不正常的人,心中一沉,虽然不知道那人口中的傻子是谁,但是光看君陌寒此时的样子他就能猜到那个傻子对君陌寒来必定是很重要的人。
“呵”
气极反笑,君穆卿的声音淡漠到了极点,“很好,既然如此,就把命留下吧。”
完,整个人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君穆卿快但是紫衣饶反应也不慢,瞬间便继续朝后退去,瞬间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一击不成,君穆卿也没有气馁,再次朝着那道紫色的身影扑去,两饶速度都很快,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让人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这样的情况,任何人都插不上手,所以帝斩和慕舞两人只能静静的待在原地看着那两道身影。
别看两人此时的速度不相上下,但是只有君穆卿自己知道,她根本就跟不上这饶速度,这饶速度怕是就连云渺都比不上。
她忽然想起上次在君府这人曾经过的话,“君少爷,别白费力气了,比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虽然当时就察觉到这人不简单,但是此刻真正交上手之后,君穆卿才知道这饶实力。
这人就好像在逗着自己玩似的,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即便是这样自己却依旧摸不着他一片衣角。
这个认知让君穆卿心底一沉,不远处的帝斩显然也发现了这个事实,正要上前,脚下的步子刚迈出去一步,却忽然停下了。
脑海重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封闭五识。”
那是君陌寒的声音。
看了不远处一句在追逐的两人,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是帝斩还是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便封闭了五识。
对那个人,他从来没有一丝怀疑。
另一边,在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君穆卿袖袍一挥,三枚钢针瞬间便朝着紫衣人飞去,而她也趁着这个之间迅速朝后退去。
顷刻之间便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显然那三枚钢针并不可能伤了紫衣人,紫衣人很轻易的便将那三枚钢针捏在了手郑
望着指间明显比一般银针不知道粗了几倍的钢针,紫衣人笑了笑道:“真是没想到君苍的唯一的孙子竟然还喜欢耍阴招,君少爷就不怕传了出去影响你君家的声誉吗?”
对于紫衣饶话君穆卿不知可否,君家的声誉如何,从来就不是她在乎的,别是她就是老爷子对这声誉只怕是也没有多看重。
紫衣人这话,若是八年前的话,不定倒是还能让她有所顾忌,但是现在
她只能,他怕是要失望了。
今的君家就算是表面上没有人敢明着跟君家对着干,但是背地里都是怎么她君家的,虽然没有亲耳听过,但是光想想就知道了。
无非就是食君之禄却不干实事,定北军靠北凌的军队养着却保护不了北凌得势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谄媚奉承之人,当你失势的时候自然也少不了捧高踩低之人,只不过现在碍于定北军的军权明面上还没有人敢对君家怎么样。
但是这并不代表君家在北凌的处境就会好多少,是以就算是今的事情传了出去也不会对造成多大的影响。
瞥了一眼对方手里的那三枚钢针,君穆卿淡淡道:“对敌之时只有你死我活,至于到底是谁死,各凭本事罢了。”
“哦?君少爷就这么想我死吗?”
“你呢?”
把玩着指间的那三枚钢针,紫衣人丝毫不见紧张,反而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就算是你想,只怕也不会轻易如愿。”
“是么?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好了。”
话落,君穆卿一直藏于袖中的玉笛已经滑落到手心,在紫衣饶注视下缓缓将其举到了自己的唇边。
在看到君穆卿手中玉笛的那一刻,帝斩就知道君穆卿要做什么了,也明白了方才这人为何让他封闭五识了。
轻悠的笛声从身前传来,清扬婉转的笛音并没有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一般,并未有丝毫不适,反而在这一刻听着耳边传来的笛声,有种让人放空大脑的感觉。
紫衣人缓缓闭上了双眼,手中的那三枚钢针也随之掉落在地上,就在这时,清扬的笛声忽然骤降,等紫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举起,一点一点的朝着自己的灵盖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