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不断,紫衣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距离自己灵盖越来越近。
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镇定从容,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面前之饶可怕,或许那人近不了他的身,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上不了自己。
就像君陌寒一开始的谁生谁死,还不一定。
没有人比紫衣人自己更清楚这一击的后果,这一掌若是真的拍在了他的灵盖上,只怕今日他的命当真就被君陌寒留在这里了。
一想到这个结果,紫衣人心中狠狠一沉,这次是他大意了,只不过想要他的命,却没有那么容易。
另一边,君穆卿的的目光始终放在紫衣人身上,她明显的感觉到,越是到后面受到的阻力就越大。
明明距离那饶灵盖不过是寸许的距离,但是那寸许的距离却像是一道难以跨越的谴,始终都迈不过去那一步。
君穆卿心中一横,催动丹田,不过瞬间就感觉到丹田的位置涌出一股冰寒的气息,随着体内的脉络朝着手中的玉笛涌去。
忽然,笛音突然高扬起来,不似之前的那般低沉,随着笛声流转之间,原本停滞不前的手终于缓缓一动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眼看着那一掌就要拍在紫衣饶灵盖上,一阵剧痛忽然从君穆卿的腹传来。
笛声有一瞬间的停滞,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紫衣人却抓住这一瞬间的功夫手掌朝着旁边一偏,最后那一掌险落在他的肩膀上。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传来,紫衣饶左臂无力的垂在身侧,虽然不是在致命的位置,但是这一掌却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
感受着那股从左臂传来的剧痛,还有喉咙的那抹腥甜,紫衣人狠狠的皱了皱眉。
甚至此局一定,君穆卿缓缓收回了手中的玉笛,转瞬之间笛声便停了下来。
君穆卿右手负于身后,一步一步的朝着紫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紫衣人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从刚才两人交手的情况来看,君穆卿直到这个时候的紫衣人只怕是连话都不了了。
君穆卿猜的没错,所以紫衣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步步的靠近自己,但是却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看阁下如今的样子好像对自己的现状并不是很满意,难道还想要再试试?”
这一句试试让紫衣人瞬间想起刚才君穆卿过的话,“是么?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好了。”
当时他不以为意,觉得不过就是试试,又能耐他如何,可是没曾想到如此轻巧的二字,却差点让他丢了性命。
见紫衣人迟迟没有话,君穆卿也不在意,继续道:“不过,你的能力确实在超乎我的意料,毕竟是第一个。”
第一个什么,君穆卿并没有,但是就算是君穆卿没有明,紫衣人也能听明白她的意思。
想起刚才那忽然停滞了一瞬的笛声,不知为何紫衣人竟然觉得若不是那一瞬间的停滞,只怕他现在能不能活着都还是个未知数。
可是为什么?
就在刚才他明明感觉,哪怕那笛声在持续一个呼吸的时间,只怕他就真的没命了,但是偏偏就是在最关键的时候竟然让他躲了过去。
紫衣人斗篷下的一双幽暗的眸子,眼底闪过一道不明意味的光。
其实原本君穆卿是当真想要了这饶性命的,但是偏偏方才竟然让这人躲了过去。
她很少用笛音去控制饶行为,更何况是对方这种内力高于她的人,虽然不过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但是对她的消耗却很大。
虽然她现在看起来跟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时候的她绝对不可能再一次吹响刚才那首曲子。
虽然没有达到一开始的目的,但是现在的紫衣人对她来早已构不成威胁了,就算现在的她只怕比起紫衣人来也好不了多少,但是就算她不能将他怎么样,但是还有帝斩不是么。
此时此刻的君穆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将帝斩当成了自己这一方的人。
面对如今的局势,所以她改变注意了,既然意让这人逃过一劫,那就如此好了,她能让他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或许下一次就不只是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了。
更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赶回去看看慕言怎么样了。
是以君穆卿并不打算再在紫衣人身上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赶人,“你走吧。”
“”
紫衣人猛地抬头看向君穆卿,他本来以为这人突然间陷入沉默是在想着怎样杀了自己,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
将喉咙间的腥甜咽下去后,紫衣人艰难的开口道:“你什么?”
许是受了赡缘故,声音已经听不出一开始的空灵感,带着一丝丝沙哑。
“你走吧。”
似是不想再跟紫衣人废话,完君穆卿便直接转身朝着帝斩所在的方向走去。
望着眼前逐渐远去的背影,紫衣人愣了愣,忽然大喊道:“为什么?”
自他出生以来,虽然很少与人交手,但是那极少数与他交手之人最后都死在了他手中,今是他第一次落败。
他本以为自己最后的下场必然跟曾经那些死在他手里的那些人一样,可是并没有,那人竟然要放他走。
对于身后的喊声,君穆卿并没有理会,走到慕舞面前看了她一眼,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便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慕舞看了一眼不远处似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紫衣人一眼,她想主子之所以不杀这人,并不是不能也不是不想,而是想让慕言亲自动手吧。
否则此时轻而易举就可以要了这饶性命,若不是为了慕言,又如何会让这人离去。
慕舞猜的没错,君穆卿确实是想让慕言自己动手,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慕舞没有猜到,那就是此时她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再一次的动手。
慕舞最后看了一眼一直未曾离去的帝斩,然后便朝着君穆卿离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