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花卿立马转身,伸手就往蔷薇头顶一拍。
一个小小的狐狸影子便猛的从蔷薇脑袋上窜出来。
不是实体,浑身散发着光晕,一出来见了光就想要逃跑。
花卿嘴角一勾,也幻化出一把不是实体的剑,就和狐狸影子一样大。
花卿引着剑,一下子刺在狐狸影子上。
狐狸影子虽不是实体,却跟真的一样。张开嘴呲着牙,浑身痛苦的乱动。可奈何那把剑就像把它定在原处一样,逃也逃不掉。
终于,它喉间无力的发出一声叫唤。
“嘭”的一声,瞬间灰飞烟灭,没了踪影。
狐狸影子一死,蔷薇身子也猛的一颤,眼睛一下子闭上又睁开,这才回了神,眼睛也有了焦距。
蔷薇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花卿嘴角残留的血,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愣愣的问:“花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玫瑰都愣成干花了,他盯着花卿背后那把刀大声喊道:“我的妈呀,蔷薇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原本在厨房哼着歌煮着粥的阿相,听到玫瑰的喊叫不禁皱了下眉。
心里吐槽道:还是得找菊花来看着他,两个人真是一个性子。不过奇了怪了,最近这俩人也不斗嘴了。之前吃饭的时候没事还眉来眼去,互相对视一笑?啧啧啧,奇怪。
话说白语和史管家也是,都是莫名其妙的关系就好了起来……
蔷薇听完更愣了,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玫瑰,撅着小嘴轻声道:“玫瑰哥哥,我刚才脑子里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有意识的时候就看见花公子在我面前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
玫瑰咽了下口水,指着花卿背后那把刀:“你自己过来看看,你都用刀捅了花卿了!”
什么?
阿相正在盛粥,听了玫瑰的话手一抖,满勺子的热粥一下子全抖到自己手腕上,瞬间红了一大片。
“嘶。”
阿相连忙用抹布把粥擦干净,又用凉水冲着自己的手腕,又把浸了水的毛巾缠在手腕上。
冰冰凉凉的又带点麻麻的刺痛,痛的阿相嗷了一声,脑袋短路的叫了声:“爽。”
便脚底生风往他们那个房间去了。
玫瑰才说完,花卿就道:“无事,她也是中了狐妖的魅术。”
说着便引动灵力,把刀给逼了出去,又止了血。
蔷薇一听慌了,看着地上那把刀,一双杏眼瞬间水汪汪的,揪着衣袖低着头道:“对不起对不起!花公子,我,我不知道……”
说到最后眼泪都掉了下来。
花卿刚要说话,阿相便闯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会被捅了呢?”
一看见花卿,立马绕着他仔细察看哪里受了伤。
虽说知道花卿神通广大,也听见了花卿说话,按理说没有什么大事,但阿相的心却真真切切的悬了起来。
看见伤口已经止了血,花卿好好的站在那,心也踏实的落了下去。
蔷薇见阿相进来了,哭得更加猛了。
完全是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
花卿看着阿相道:“我这不已经没事了嘛。”
阿相撇了他一眼,转身去安慰蔷薇,她帮蔷薇擦干眼泪道:“没事没事,不怪你昂,说到底也是我们忙忘了。”
蔷薇在自己心里呀,就跟自己妹妹一样。
蔷薇哭的都哽咽了:“阿相姐姐,花,花公子……”
阿相一笑,又道:“好啦好啦,不哭了啊,吃饭了。”
蔷薇小心翼翼的看了花卿一眼,慢慢的点头。
“好,那你们就等着,我去盛粥~”阿相摸了把蔷薇的头,就去厨房了。
花卿眼神一闪,轻轻皱眉,也跟了上去。
阿相边盛粥,边问道:“你来干什么?”
花卿一言不发,只是盯着阿相。待她盛好,才走近牵起阿相的左手。
把毛巾解开来,入眼便是大片红肿。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像捧着什么珍宝一样轻轻捧着阿相的手,送到自己嘴边,缓缓地吹着气。
一边吹还一边看着阿相,眼神无比炙热心疼。
阿相老脸一红,猛地缩回左手,不自然的道:“你这样吹不行的,得用毛巾敷……”
说完便又要拿毛巾缠上去。
花卿却一把制止,指尖灵力流转,又牵起阿相的手便要输送灵力以缓解疼痛。
却在此时,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
“花公子……你能过来一下嘛?”
是蔷薇,正扒着门框,露出半个身子看着花卿,脸上有些粉色。
花卿连看都没看她,只顾着要帮阿相。
阿相看了眼花卿,收回手道:“你先去看看蔷薇有什么事吧,说不定有什么急事呢,我这个又不急的。”
花卿动作一停,看着阿相叹了口气,轻轻放下。
“都依你。”
又把毛巾洗了一下,才敷到阿相手上,便去蔷薇那了。
蔷薇羞涩一笑,把花卿带到另一个屋子里。
阿相低头浅浅一笑,正好盛了四碗,用食盘装好端进屋里。
进了屋,却没看见蔷薇和花卿。便问玫瑰:“他们人呢?”
玫瑰正在艰难地下着床,道:“去旁边那屋里了。”
阿相连忙扶着他坐到桌边。
玫瑰坐好,语气暧昧的又道:“阿相,不是我没提醒你,花开堪折直须折呀,你要是再不努力点,你家花卿就要被人抢走了!”
“说什么呢!”阿相一把拍在玫瑰腿上。
玫瑰“哎呦”了一声,端了一碗粥,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嘛。”
“好好吃你的饭吧!”
阿相当然不是傻子,自然发现了蔷薇看花卿的眼神不太对,但是那又怎样。
其实她自己也没有资格去干涉别人吧,用什么身份呢?
花卿对于她来说,还是很遥不可及的。自己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想自己的,自己又在花卿的心里是什么地位。
另外,山神的身份摆着呢,是要生生世世留下来守护南相山的。山的灵脉怎可断?况且也不知道花卿的身世,说不定哪天他想起来了就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阿相不敢赌也不能赌。
还有啊,在阿相内心深处,阿娘和那个男人的悲剧爱情多少是影响到自己的。
想着想着,阿相便起身去喊两人吃饭。
在屋外,就依稀听见了蔷薇的声音:“我来帮你上药吧。”
阿相一笑,看嘛,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这么复杂。
阿相一下子推开门,却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