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渊特意设下家宴,把杨昭叫来一声吃饭。
见过礼后,李渊便叫落席,与他小夫妻二人共进早餐。
“杨昭,你既是我李渊女婿,自然不能再是白身,说吧,你想做个什么官?”
李渊边拿筷子,便是问道。
杨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不瞒岳丈,我已向兵部报名,参加此次天子所开的武科了。”
这话一出口,席所有人都神色微微一震,诧异的目光齐齐望向了他。
李渊只知道杨昭有文才,想着凭着自己的关系,给他安排个文官做,却没想到,杨昭竟要去能加武科。
这出人意料的决定,岂能不叫李渊吃惊。
“眼下国内流寇四起,边关突厥又屡屡进犯,大隋正是用兵之时,参军杀敌报国,不正是我辈应该的么。”
杨昭给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渊干咳几声,不悦道:“杨昭,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呢,眼下国家不太平,两征高句丽死伤无数将士,各地平叛之军也是败多胜少,将士们九死一生,此时去参军武科,涉足军界,太不明智呀。”
李渊只把他的话,当成了年轻人意气用事,一席话便表明不赞同的态度。
“就是,你要是去当兵,战场一不小心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宁儿岂不才成婚就成了寡妇!”
窦氏也板起一张脸附合,不是顾虑杨昭生死,而是替自家女儿着想。
杨昭却道:“正是因为国家有难,才更需要我等为国而战,若是大隋的世家子弟,人人都惜命,那大隋还有什么希望。”
李渊夫妇一愣,筷子悬在半空,一时竟无言以应。
为国而战!
杨昭的理由占了大义名份,李渊身为大隋臣子,这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话来反驳。
气氛一时僵住。
“姐夫好气魄,男儿就当马革裹尸,血染疆场,姐夫若去参军,我与你同去!”
李世民的豪言壮语,打破了冷静。
他竟然附合起了杨昭,言语神情间,毫不掩饰对自己这布衣姐夫的几分欣赏。
这位李家二公子,也是练就一身武艺,精通兵法谋略,年轻人血气方刚,无时无刻不盼着能阵杀敌,驰骋沙场。
只是李渊怕遭隋帝猜忌,宁肯让自己的女儿带兵,也不叫几个儿子掌兵,所以李世民心中一直憋着一股劲。
此刻,他意外的发现,自己这位寒门姐夫,竟与他志同道合,一时兴奋,忘了杨昭刚刚才从他的好友柴绍手里,抢走了他的姐姐。
“你以为你射术了得,就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是当将军的料了吗?
你拿得动笔杆,拿得动刀吗?
好啊,你这么有能耐,你就去啊,到时候了战场,有去无归,岂不正好。”
杨昭的过人文采,本来让李秀宁稍稍有几分另眼相看,但现下,他竟然狂妄的要去参加武科,不免便让李秀宁恼火,视为不自量力。
她这番话,明面是赞成杨昭参试,实则是一顿讽刺。
甚至,她心中还萌生一个念想:
若他真从军了,死在战场,自己岂不是解脱了。
“我也在军中做过校尉,以我的眼光,以妹夫你的能耐,去军中最多就是个辎重兵的水平。
所以我劝妹夫你啊,还是收了参军的心吧,安份守己的在我李家做赘婿,衣食无忧,吃喝不愁,不是很好嘛。”
作为长兄,李建成也忍不住“教导”了几句。
他的话更直白,直接捅破了窗户纸,挑明了杨昭“赘婿”的身份。
身为赘婿,老老实实在我家吃软饭,别瞎折腾,给我们李家添麻烦!
这就是李建成想表明的言外之意。
杨昭不恼不怒,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李家人各种忠告。
他脸始终带着几分微笑。
他们的态度,本就在意料之中。
“看样子,你是有些不服气呀,既然如此,你就去跟大哥比试几招,倒让我们瞧瞧,你武艺有多了不得。”
李秀宁还在一旁怂恿,想要借李建成之手,来给杨昭点小小教训,好叫杨昭服气。
女儿的态度,令李渊有分尴尬,却只能干咳几声。
“既是如此,那我就跟大哥讨教几招了。”
杨昭转过头,目露锋芒,正视着李建成。
众人面露惊异,却没想到,杨昭竟然还真的被李秀宁激到,要跟李建成切磋。
如果是初登唐公府的门,他自然不敢这般造次,要知道李建成虽然不是当世猛将,但也是自小习武,他绝非对手。
但现下他得到了战神之力,又学会了赵云枪法,关羽刀法,武艺一日千里,自信对付宇文成都那样的天下第一猛将胜负难料,对战李建成还是有把握。
李建成被激到,腾的跃起,向李渊拱手:“父亲,既然妹夫这般自信,请父亲允儿考较一下,看他是否是在自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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