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真的嫉妒的想要对刘旸下手,可是他不敢,他害怕将江澜推得更远。
不管怎样,至少刘旸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也不能怪她会更加愿意相信刘旸也不肯相信他。
刘璟离宫,宫中早有沉不住气的人便趁着这次机会找上了门来。
从前都是那些妃子们派些下人或者什么探子之类的前来长乐宫打探消息,但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李惠妃亲自过来了。
宫中的侍卫见了她也都有几分为难。
虽陛下下了死命令,不让任何人进入长乐宫,可是这李惠妃却是整个后宫中最受宠的妃子了,就连皇后也要避让几分,更何况如今她还有孕,更是母凭子贵。这长乐宫中的人,可是连半个位分也没有呢。
李惠妃为人很是强势,仗着刘璟不在宫中,直接就在门口闹了起来。
好在并未让那侍卫为难多久,江澜自己听到宫门处的声音,就自己出来了。
宫门侍卫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也不算自己失职了。
江澜出门打量了一眼这个传中貌若仙,格外得陛下喜欢的李惠妃,对方同样也在打量着她。
李惠妃同她长得极为相似,至少有七八分想似,就连那话的声音,也是极像的。
李惠妃见她也是一愣,随机气势十足的冷笑道:“我当时谁呢,原来不过是本宫有孕时的一个替代品罢了。”
她这声音,虽然着十分飞扬跋扈,可是细听下来,却有几分色厉内荏,也不知是在心虚什么。
江澜冷笑,不愿与她多做纠缠,见来人话都如此跋扈不过脑子,心中暗暗感叹了几句刘璟如今纳妃的眼光是越发不行了,便打算关门谢客。
只不过那李惠妃见江澜没话,还以为对方是怕了自己了,虽她也有几分忌惮对方可是能住在长乐宫中的人,但借着自己有孕,还是继续挑衅
“喂,本宫跟你话呢,你什么名分也没有,半点不知礼数,今日本宫就好好地教教你,还不给我跪下。”
江澜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十年后的她,目光早已不复当初般没有半分杀伤力,她如今目光之中满是杀意,就那么扫了一眼,就让李惠妃觉得不寒而栗。
在这世上,就连刘璟这个皇帝,都未曾这般直接理直气壮地让她跪下,如今这看上去没什么脑子的李惠妃,倒是新鲜。
“惠妃,几日不见,你的脾气倒是大了很多。”李惠妃身后一道声音凉凉的升起。江澜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安梓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李惠妃身后。
江澜低头,今日可还真是热闹。
安梓君也是听了李惠妃和那位新进宫的美人在长乐宫门口发生了争执,这才匆匆赶过来的。
长乐宫的那位被刘璟保护的很好,若非通过此法,怕是不能轻易见上一面,如今上好的机会,安梓君又怎么会放过?
安梓君来了之后,江澜一直低着脑袋,看不清面容,李惠妃见皇后来了,十分不心甘情愿的行了个礼:“参见皇后。”
倒是把恃宠而骄演了个十成十。
江澜不想与她们多做纠缠,低着头就想回宫关门。安梓君身边的婢女唤住她:“大胆,你见了皇后还不见礼。”
江澜顿住身子,想了想,既然进了宫以后总归难免要碰面,她抬起了头,面上勾出一个温婉的笑,一副根本不认识安梓君的模样:“你是皇后?”
“江澜!?”安梓君看到江澜面容的那一刻,满是震惊:“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回来了!?”
其实这些年里,后宫中每次刘璟纳回来的妃子,长相多多少少都有几分像江澜,而李惠妃也是因为格外相似,才最的刘璟宠爱。
看着李惠妃风光,其实她并不觉得有半分嫉妒,只是看着她觉得可悲可笑罢了。
只是如今面前的这个人,和江澜已经长的完全不是相似了,而是一模一样。
只是江澜已经死了有十多年了,陵前的路已经快被走的磨光了,怎么会重新出现在这里?
江澜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丝毫不慌乱,恰到好处的漏出几分意外:“江澜是谁?娘娘在什么?民女朔方州江云舒。”
“没什么。”安梓君重新恢复平静,敛了脸上吃惊神色,只是眼睛中还有几分探究:“故人而已。你不是她,她见我不会如此平静。你这个长相,也难怪会让他把你藏在长乐宫。”
虽然如此着,她还是心中打算着派人去朔方探探真假,世上怎么会有长得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江澜的名字是宫中忌讳,多年来,一直没什么人敢提,所以江云舒一介边陲女子,不知道江澜的名号很是正常。
李惠妃虽然嚣张跋扈,但其实脑子并不笨,她知道江澜这个人,也知道自己被刘璟看成她的替身,情浓时,刘璟有时还会忍不住唤她阿澜。
她之所以敢如此嚣张,正是知道这一点,虽然她不知道那位先皇后长什么模样,可是只要她长的够像,只要她不犯什么大错,刘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的。这也是为什么,她格外宝贵自己容貌的原因。
她进宫,或许一开始沉迷于刘璟的温情中去过,可是后来她便看开了,何不用这张脸,为家族谋一个好前程。
如今见到一个比自己还像的人,眸光暗沉了些许,看向江澜的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打量。
“娘娘若是没什么事,民女就先回去了。”
安梓君神情有几分发怔,江澜等了许久,也不见她开口叫自己回去,无奈之下只好主动出口。
“你回去吧。”安梓君应了下来,扭头出声对李惠妃呵道:“惠妃,还要在长乐宫门口闹吗?还不回去!”
李惠妃不甘心的瞪了江澜一眼,回去了。
今日的刘璟比往日里来的要晚一些,江澜虽然算是被半软禁在了长乐宫,可是外面的消息却是多多少少能听上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