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贴上这膏药,不出三日便能行走自如。”
“嗳!多谢大夫!”
就这样几个铜板几个铜板地挣,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呢。
苍鸩这么想着,攥紧了自己的荷包。
“大夫!”一个赤着半身的大汉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苍鸩面前。
“何处不适?”苍鸩看向他,这人浑身酒臭,也不知有几日未曾沐浴。
“俺这不舒服…”他指了指自己。
苍鸩不意外这样的事情会发生,这村子里总是有那么几个杂碎,闲来无事便调戏民女,苍鸩虽想教训他,但此处不便使出武功,若是给他开一点毒药,把他医死,对她的声誉有不好的影响。
真是倒霉,要是婆婆在的话,保准让这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那里怎么了?”苍鸩面无表情,隐忍着怒火。
“大夫你可得帮我看看,近日那里痒得很。”
苍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小毛病,自个去河边洗浴即可。”
“那可不成,大夫你还没亲自看怎么知道是什么毛病!”那人不依不饶,甚至还打算当众给苍鸩看。
苍鸩真想一掌把他的五脏六腑打个稀烂,可惜的是,对方是这村的村霸,若是苍鸩这会跟他过不去,那今后她都别想在这村里好过了。
“那就…”
“嗤!!!”
一把飞刀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射出,直直地插进那醉汉的…
苍鸩一惊,乍然而起,向那飞刀射来的方向瞥去。
意外又不意外,这里也就他们两个人会武功,苍鸩本来还希望是其他人出手…
司徒凛,你这笨蛋,你这样做要我怎么在这村里待下去?
那醉汉一时间竟然没有意识到,旁边的村民目瞪口呆,吓得四处逃窜。
“呃?呃!啊啊!!!呃!”
那醉汉还没来得及喊出声,一把飞刀又插在了他的喉咙上,一命呜呼,那血花溅到了苍鸩的脸上。
苍鸩面无表情地抹掉脸颊上的血。
这下可好,害人性命,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连忙把东西收拾好,“走啦!耍酷耍够了?”苍鸩对树上那人怒目而视。
司徒凛从树上跳下来:“抱歉,我见不得这种人。”
“你们山寨都是这样的?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砍人吗?”
“连累姑娘了。”司徒凛低下头,苍鸩却不觉得他对此有歉意。
不过这司徒凛是挺仗义了,苍鸩倒是有那么点感谢他。
“行了,现在我得回庙里把东西打包收走,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到时候婆婆回来肯定还要折腾一番呢。”
“嗯,此地穷山恶水,姑娘有这般武艺不应被埋没。”
“我这三脚猫功夫哪里够看,走吧,那些村民估计都跑远了。”苍鸩说罢,便运起轻功,从树梢穿过。
司徒凛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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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鸩把破庙里的物事都打理好了,留下一封书信,以免婆婆回来不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没想到这司徒凛待在身边一早上就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以后要是带着他岂不是日日不得安宁?
“在下对姑娘多有连累,姑娘若是觉得愁烦,让在下自生自灭便是。”
说得轻巧,我现在丢下你才是最蠢的决定。
“现在我也是孤身一人,独木难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会让你被毒死的。”苍鸩轻叹:“司徒少侠,这次村庄里的事情我不追究,婆婆教过我,要顾全大局,而不是只顾眼前。少侠若是之后跟我一同,还望谨慎行事。”
“明白了。”
苍鸩与司徒凛连夜赶路,行至附近一个较大的集镇里,只是他们眼下没有盘缠,若是想要住店,得在今日晚上挣得足够的铜钱。
街上人来来往往,苍鸩与司徒凛肩并肩走在大道上,已然十分疲累。
“怎么办?若是今天不住客栈,我是吃不消了。”苍鸩饿得头昏眼花,恰逢路过一间看起来很不错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