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玉的颜色比较浅,形式也活泼,很适合宜言这样的姑娘,温韫今日特意带过来给她。
宜言看着这块不大不的糖玉佩,朝着温韫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粉嫩嫩的嘴角扬起,甜甜的。
“嗯,谢谢温哥哥呀。”
她心里软趴趴的,很想抱抱他,但低头看着怀里的兔子,空不出手,她嘟起嘴巴:“温哥哥,给你。”她一把把兔子放到温韫怀里。
温韫惊了一下,连忙抱好这只的白兔子,另一只手里的玉佩被宜言拿了过去。
她迎着太阳看它,精致玲珑的玉佩间透过暖暖的光,看起来更是漂亮,宜言立刻喜欢上了它。
当然,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那块温哥哥佩戴了很久的水苍玉,只是摸摸心里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但这块她也喜欢,连忙对温韫道谢:“谢谢温哥哥,言言很喜欢。”
温韫注视着她笑:“喜欢就好。”
宜言揪着自己的衣角,绯红着脸颊笑得欢喜。
温韫见她乖乖巧巧的,很想摸摸她的脑袋,但空不出手,无奈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怀中兔子身上,问:“言言,这是?”
宜言反应过来:“哦哦,这是兔兔。”
她定睛看,发现一向喜欢黏着自己的兔子竟然在温哥哥的怀里放松舒服得很,红红的大眼睛抬起,紧紧地盯着温韫,整只兔赖在他怀里,扒住他不肯放开。
宜言一瞬间有一点点嫉妒,尤其是看到温哥哥竟然给它顺毛,它还呜呜地叫个不停,心里直冒酸泡泡。
温韫如有所感,抬头看见穿着水绿色裙子的姑娘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愣了下,问:“怎么了?”
宜言鼓着软软的腮帮子:“温哥哥,你为什么只抱兔兔,不抱言言?”
温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这不是你给我的吗?
他默默地止住这句将出口的话,弯腰将兔子放了下来,对宜言张开手臂:“抱吗?”
宜言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有点害羞,又有点蠢蠢欲动,不顾在她脚边因为被放下来气恼得咬她裙子的兔兔,忍着脸上的热意,地向前走了一步,把自己投到温韫怀里。
温韫收拢手臂,揽住她的身子,一手放在她脑后,由上到下抚着她柔软的乌发,一直抚到发根,轻轻地夹了一下尾端,随后拍了拍她的头顶,笑:“好了吗?”
宜言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动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和兔子争宠,不好意思地直往他怀里钻。
一边不好意思,一边却又为他的包容有种窃窃的欢喜,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两只手悄无声息地环住了他的腰。
温韫因她这个动作身形一僵。
姑娘软软地贴在他怀里,与他之间一丝缝隙也无,身前传来异常柔软的触感,温韫耳廓悄悄地红了一片。
他克制着嗓音的哑:“言言,抱好了吗?”他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宜言正贪念他怀抱里的温度呢,哪舍得放开:“没樱”她拿自己软软的脸蛋蹭蹭他的胸膛,“温哥哥,你身上好香呀。”
温韫不敢动作,手脚僵硬地问:“……什么香?”
宜言用自己的鼻子仔细嗅了嗅:“像是冬里的松树香。”她歪了下脑袋,乌发擦过温韫的下颌,“特别好闻。”
温韫从来没有闻到过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听到这话还想问问她,一低头,正巧宜言仰面想和他些什么,两人离得太近,温韫的唇便落在了姑娘的额头上。
温韫心里一惊,微微后仰身子,不知道宜言有没有发现这个无意的吻,心绪紊乱,刚才想问的都被抛在了脑后。
然而宜言感受到的那股温热转瞬即逝,根本没在意,她睁着一双乌黑透彻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他:“温哥哥,你前几要带言言出去散心,什么时候呀?”
温韫见她无所察觉,松了口气:“我这两日有点事情,等过了这阵,带你去城外玩儿。”
宜言长睫下的眸子清澈,她点点头,笑得温软:“嗯嗯,言言等着温哥哥呀。”
她完,又重新依俳温韫怀里,浑身被他清冽的气息环绕包裹住,就像刚才那只兔子一样满足得不校
真正的温香软玉在怀,姑娘对他信任得很,全心全意地靠着他。
宜言生养得娇,很喜欢这种肌肤相亲的方式来表达亲近,然而温韫年将加冠,正当血气方刚,心爱的姑娘窝在自己怀里来回蹭呀蹭,软乎乎的,又香又软。
那股甜软的气息不停地往他鼻子里钻,勾得他心跳越来越快,温韫喉间下意识滚了一下,握在宜言腰间的手紧了紧。
宜言察觉到,纤长浓密的睫羽轻颤,嗓音放得很软,疑惑:“温哥哥?”
温韫没应声,轻轻地将她的脑袋按向怀里,微微闭上眼,在她白皙的额上落下一个轻如羽毛般的吻,带着极度隐忍的味道。
这个吻很轻,宜言却无敦感到它的热度,身子不受克制地颤了下,紧紧地抓住了温韫的衣角。
温韫用力深呼吸两口气,平复心跳,抚慰性地怕了拍宜言的背,温和含笑:“言言,我没事,只是觉得言言你很可爱。”所以没忍住。
姑娘被喜欢的人夸可爱,开心得不得了,嘟嘴巴撒娇:“呜,温哥哥也长得很好看呀。”她剪水双瞳里浸满了灵动的气韵,欢快得仿佛可以长出翅膀飞起来。
温韫但笑不语。
“今玩得高兴吗?”他移开话题。
温韫常来苏府,是知道宜言今跑出去玩的。
宜言紧抓着他衣角的手放松下来,重新环住他,笑眯眯的:“高兴,等下次言言还要去。”
想到什么,她又有些苦恼:“不过隔壁家的姐姐,她家里人给她订了亲事,以后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和言言一起玩了。”
她揉揉自己的两颊,叹了口气。
温韫对姑娘是怀有心思的,听到“亲事”这两个字,神色一瞬间深了不少,但看着她不谙世事的表情,只能无奈得揉了揉她的发。
正准备些什么,他余光忽然瞥见月洞门后飘出一片榴红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