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看着江念初的舞姿,不禁都露出了欣赏的目光。
这江念初身材娇小,样貌也不算突出,却极有气场,不怒不笑中,有一份让人欣赏的气度在。
这江念初与容华算是不打不相识。她这红色的舞衣,可不是寻常衣裳。当初她与他交锋时,他可因为她的这身衣裳吃了不少的亏。她虽看起来娇小,可骨子里却有种倔强在,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常常会缠着不放。
江念初看向容华,示意他出剑与她切磋,他却摇了摇头。
她只好落下,不急不慢地向他们走来,行走时,裙角摇曳,发上的蝴蝶饰品微微颤动。
“这两位是?”她优雅地发问。
“顾卿云。”
“宋修。”
“倒是不知,顾姑娘和容华是什么关系?”她看着顾卿云,微微挑了挑眉,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像是随意发问而已。
宋修见自己又被晾在了一旁,十分无奈,用指尖摸了摸鼻头,莫非自己魅力真是不行?怎么一个两个,都对他爱答不理的。
“我与他……”顾卿云开口底气倒是足,只是剩下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家夫人脸皮薄,你又何必为难她?”容华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赶紧出来解围。
“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有夫人了,上次来分明还是孑然一身的?”江念初说,全然不顾在场几个人的感受。
“缘分所至罢了。还没来得及成亲,不过快了,到那时,你一定要来。”容华笑着说,目光却偷偷瞄向了顾卿云。
“缘分嘛,我可不信。”她说,语气里有几分不屑,眼帘却微微垂着,像是在回忆什么遗憾之事。
“不过你的婚礼,我是不会错过的,记得给我消息。”她说。
说完,江念初看向了横云剑。
“怎么?为何要把横云束之高阁,莫非是瞧不上我?”江念初略带嗔怒的口吻问。
“当然不是。”容华无奈地说。
“锋利的武器不应该被埋没,美丽的衣服就该时刻观赏。”江念初说着,还微微抬了抬头,似乎在展示自己的衣裳。
容华听了,苦笑了一声。“这次我来,也是为了横云的事情。”说完,便轻轻地把横云剑取了下来。
“宝剑封剑,华衣堆灰,真是人生的两大憾事。”她看着横云,也发现了些端倪,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虽是生平所恃,不为外物。但……终究是……。”容华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终究是彼此落寞。那你这次来,是为询问灵泉的位置?”她的语气稳重了些,眉头也微微蹙了起来。
“正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要事。”他转向了顾卿云。
顾卿云也就把那片羽毛取了出来。它在一块绣着红梅的手帕里包着,顾卿云用手指轻轻按着,生怕一阵风来,将它吹跑。
“这是我的好友白芷,托我交给你的。”说着,顾卿云向前送了送。
江念初听到顾卿云的话,愁容更显,可目光落到羽毛上时,神情变得温柔了些,江念初小心翼翼地把羽毛接了过来,轻柔地放好。
随即便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是我欠她的。既然是她的意思,你们且在这里住一夜,我与其他人商量一下,这江城,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天下。”
顾卿云听她这话虽是谦虚,却隐隐有愤恨之意。
实际江念初也想自己一个人决断,可终究是各处牵制,身在世俗中,有些事情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去应付。
第二天,她把他们唤到大厅,“他们同意了,和我来吧。”
实际这个同意来的的确为难,她编了个谎话,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搞定。
说完,便向前走去,边走边说,“茫茫宇宙,仙界宝物灵地不少,可若是滋养灵器的好地方,却是在凡间一处小小的泉水之中,说来,也的确是有趣。灵泉的灵力并不是源源不断的,用完了其中的灵气,再想滋养宝物就不能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三大家族都不愿意把灵泉让出来。后来,三家最优秀的阵法师齐力在灵泉附近布置了阵法。”
“你说怪不怪,宁愿三家纠缠着用,也不愿意让其他人染指。呵,当然,我江家也没有免俗。”
“那我们该如何呢?”容华听了,问了一句。
“怎么?白芷没有告诉你?果真是把烂摊子都交给了我。若是她不去乐游山,若她不去……罢了,她比我更潇洒,我远不及她。”她无奈地笑了笑,眼里有几分落寞,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些自嘲的意味。
“三家各有名额,当初分发了不同的令牌,江家为火令,林家为水令,白家为木令,直系子弟可根据自己家族的令牌进入,并且必须携带自己的本命灵器。若是其他人,便难了。”
“金木水火土,怎么只有三种令牌?”顾卿云听着,感觉疑惑不解,便问了出来。
“的确,不应该只有三种。其他两块令牌都在白芷的手上。她,没有告诉你?”江念初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
白芷?顾卿云听了,垂下了眼帘,她与白芷也认识很长时间了,是在乐游山认识的。她没有听过白芷谈过去的事情,也不知她与南阳,竟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来,她是有缘故的。”顾卿云也不生气,淡淡地回应了。她虽然对白芷的过去了解不多,但在相处中她觉得白芷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江念初见她不气,也就觉得没了意思,继续说道:“当初南阳本是五大家族,可小小的一片南阳地,怎么能容得下那么多的老虎,自然是优者胜,劣者汰。”
“至于其他详情,你们大可去问白芷。当年事情,我有错,她也不是圣人。”
“不过……”她想到了那片轻飘飘的羽毛,又勾了勾唇角,较为温和地说道:“已经是往事了。”
偶尔,宋修也插上几句话,边说边走,倒是也不显无聊。
一入大殿,他们便看到了很多柱子,起码顾卿云是这样想的,柱子不是很高,上面做着托盘,其中一些上面浮些令牌,另一些则空无一物。
还没等顾卿云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她就看见江念初快步走到了一根柱子前,语气比先前着急了很多,“怎么回事?谁拿走了令牌?”